梁浅发笑,“暖暖,你别逗了,你连自己老公的职业都不知道,你就和他结婚了?”
到了这种时候,季暖还在欺骗隐瞒她。
梁浅心里的感恩和感动,已经被怨恨取而代之。
母亲欺骗她,就连她当做最好朋友的季暖也欺骗她!
为什么全世界都把她当成傻子?
难道她就不配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吗!
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什么感情了。
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爬上顾北霆的床。
季暖是顾北霆的妻子又如何?
顾少奶奶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看梁浅脸色不太好,季暖担心,“不舒服吗?”
“没事,我从小就这样。对了暖暖,我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先回家了,早餐就不吃了,谢谢你的豆浆。”
梁浅拿起沙发上的背包,不等季暖开口,就冲着玄关走去。
“这是怎么了?”季暖蹙眉,费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梁浅的情绪似乎一下子低沉了下来。
甚至有点愤怒?
季暖没想太多,吃了早餐就出门去找方媛。
-
“暖暖,你终于来了,我都要烦死了。”
一开门,方媛就扑到季暖身上。
像只考拉,挂在季暖的脖子。
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怎么了?”季暖啼笑皆非。
“孟泽深爷爷催我回家住,我要和他见面了。”方媛哆嗦了下。
季暖宽慰道,“时间不久了,就剩半年,等时间一过,你就可以和孟泽深离婚了。”
当初方家资金链断裂,方家为了钱,将方媛祸害到了孟泽深的床上,方家拍了照片,闹了个大新闻,将两人的事情搞得沸沸扬扬。
结果人家孟泽深还有个初恋女友。
初恋女友一听到自己爱的人睡了别的女人,吃醋了,跑出去,不偏不巧,被酒驾的方媛撞了。
方媛撞坏了初恋女友弹钢琴的十根手指头。
当天晚上,孟泽深残暴地虐待了方媛一夜。
一个月大点的孩子流产。
方媛跑到国外,躲了整整一年。
如果不是为了季暖,方媛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愿回国。
季暖的话,让方媛心里有了点安慰。
方媛愣愣地在沙发上坐下。
“是啊,还有半年,就剩六个月的时间了,我就可以解脱了,他们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干妈,你怎么哭了呀。”小家伙醒了,从卧室里,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来到方媛跟前,一把抱住了方媛,“干妈不哭,抱抱你。”
方媛揉揉顾景行柔软的碎发,“要是我的孩子也在,也能叫妈妈了。”
“干妈有我还不够吗?”小家伙眨巴眨巴忽闪的大眼,委屈兮兮地看着方媛。
方媛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小宝真乖。”
将顾景行抱起来,揉进了自己怀里。
“干妈!我要被你闷死啦!”顾景行憋红了脸。
季暖忍俊不禁,还好有这个小机灵在,不然她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安慰方媛。
毕竟她没有体会过方媛的遭遇,有些事她终究不能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去审判。
“小宝长大了也是一祸水,像混血儿,我带小宝出去玩,好多人都问小宝的父亲是不是外国人,外国人哪有我们小宝好看。”
顾景行的脸,完美结合了中西方的优点,头颅小而正,鼻梁挺秀,没有外国人的大鼻头,下颌坚毅,脸型流畅,细碎的头发柔软,皮肤晶莹雪白,透着粉红。
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像他?可是他长得很温润,小宝虽然软萌可爱,但外表很清冷,又不是很像他。”
清冷……季暖眼前跳出了顾北霆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
她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想到顾北霆!
季暖摇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吃饭。”
-
和方媛带着小家伙出去吃了饭,回到公寓,很晚了。
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酒气。
季暖蹙了蹙眉心。
打开灯,发现一抹欣硕的人影倒在沙发上。
季暖弯腰拾起地上的西装外套。
赤脚走到沙发旁。
男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脸上虽然没有红晕,但紧蹙的眉心已经暴露了他的难受。
季暖起身进了厨房,熬了一壶糖水。
等待的过程中,她蹲坐在顾北霆身边,“顾北霆,你难受吗?我给你煮了糖水,可以醒酒,你要不要喝一点?”
男人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酒精的味道。
季暖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拿起了一旁的毛毯,想给男人披上。
“暖暖……”
季暖的手才落在顾北霆的身体上,手心被男人紧握住了。
“不要离开我……”
男人掀开眼帘,看见是她,用力将女人拽入怀中。
季暖在国外经常练拳击,力气不小,但哪里能和一个成年男人比力气。
猝不及防地顾北霆压在了沙发上。
“顾北霆!我不是暖暖!我是季暖!”季暖杏眸写满了慌张无措。
“不,你就是暖暖。”顾北霆炙热而岑薄的唇畔封堵住了季暖的唇,将季暖剩下的话,并数吞入腹中。
“呜呜,不要!”季暖挣扎。
她越是挣扎,男人手上的力气越是紧。
他喝了酒,没有轻重,好几次把季暖弄得疼得快要哭了出来。
男人混合着薄荷凌冽香气和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顾北霆!你混账!”季暖恨恨一口咬在了顾北霆肩头。
“我爱你。”顾北霆低喃一声,在季暖脖子上轻啮。
季暖皮肤雪白,稍微一用力便能留下深刻的红痕。
身体上全都是男人掐住的红痕。
顾北霆餍足松开了手,季暖逃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
专属于男人的气息,怎么也洗不掉。
季暖带着湿哒哒的头发,蜷缩在床上,腿的酸疼和疲惫,让她很快就睡着了。
-
次日。
季暖醒的格外早,在外面吃了点早餐。
便坐在公车站等车。
晨曦格外刺眼,季暖睡得不好,还浑身酸痛。
她耷拉着脑袋,像一株被烈日烤的焉焉的绿植,无精打采。
“嘟嘟——”
几声汽车鸣笛,将季暖拉回了思绪。
抬起下颌,看到火红的保时捷轿车,停在自己面前。
黑色的车窗缓缓降下,是顾北霆冷若冰霜的脸,“上车。”
季暖抿起了红唇,“不用了,我等公车。”
“季暖,别让我再说第二次。”顾北霆脸色瞬间黑沉,嗓音也更低冷了几分,透着一股子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