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它有毒无毒?”
东虞珠未动,脸上淡淡得笑同素凡聊着,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出现在云鬼婆这里的东西要么是蛊,要么定是有毒的,只是来时怎么并未发现?
“要是猜中了,老身送你件好东西。”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银镯碰撞的声音随之传来,阴冷的气场也围绕在几人周围。云鬼婆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三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语气中的嘲讽可听得清清楚楚。她仍着那日的靛蓝衣衫,只是褂子换了件更珠光宝气的,手中的杖也换成了一颗绿宝石的。
“云岫!”
烈霏奴看到她脚边躺着的衣衫褴褛的人顿时红了眼眶。云岫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般毫无响动,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只有脖颈上的两个孔十分明显。
“他倒是也肯帮你。”云鬼婆看着地上的人冷笑一声。
“你可是他义母。”素凡出言提醒并不是想打感情牌,而是意在指明云岫对她的用处。
云鬼婆慢慢悠悠一只脚方才踏进屋刚要说话,就被一句话打断。
“虽然您富可敌国,但品味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烈霏奴突兀地说了一句。其他人难以置信得回过头,她抱着臂站在原地,蹙着眉眯起眼睛,一脸嫌弃得将云鬼婆从头至尾仔细打量了个遍。
“你!”云鬼婆用力敲了一下拐杖。
自她成为“云鬼婆”这些年,还不敢有人这样同她说话,顿时怒火中烧,指着烈霏奴脸上厚厚的褶皱都开始颤抖。银镯叮叮当当的响起来,窗边的蛇也吐着芯子钻了进来。
“反正今日都是要死的。说句实话怎么了?”烈霏奴无辜得摊着手看向东虞珠。
听到这句话,云鬼婆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反正他们今日都是要死的,怎么折磨都可以,于是收了手思忖着怎么处理这个冒犯她的烈霏奴。手腕一收,黑蛇也不再移动,立着身子似乎在等待命令。
东虞珠看到烈霏奴递过来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迟钝,又见她的视线瞥向身后的毒蛇的位置,顿时明白了她的意图。
巫蛊之术的催动是需要媒介的,方才烈霏奴为了寻得这个物什才试着激怒云鬼婆,看来就是那银镯的声响催动了毒物。虽不知是否是真的,但现在也只能搏一搏了。
“云岫没事吧?”
烈霏奴用下巴指了指晕倒在地上的人,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如关心关心自己。”云鬼婆指了指对方的手腕。
“云岫!”烈霏奴并未低头,而是大喝一声。
云鬼婆下意识的回过头,东虞珠见时机刚好,匕首乍现毫不留情得将云鬼婆带着镯子的右手砍断。同一时刻素凡回神将愈扑向他的毒蛇斩断。
“啊!”
一声惨叫冲破了云霄,惊得密林中零散的鸟儿直直飞起划破天空。草屋内烈霏奴也顾不得脏,将染血的银镯从断腕上拿下死死握在手里。随着她的动作,下方架空的罐子开始有破碎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声音听得几人打了个寒噤。
云鬼婆跪下来,哭喊着见血止不住,颤抖着从腰间的缎子包里取出一把虫子模样的东西覆在断腕处。
“将镯子还给我你们就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