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东虞珠微微起身,看到她眼睛瞪的大大的丝毫没有睡意的样子,原借着有要事相商的名头蹭到她屋里来守着,现在还要担任着为她盖被子取暖的任务。
“在想以后的事。”
“有我这么个军师,就不要太操心了。”他轻轻将烈霏奴朝怀里拉了拉,缓缓抚摸着她的头发。
“明日就要解蛊,不知是生是……”
她揉了揉太阳穴,云岫说此事他并没有十分的信心,如今云鬼婆死了,怕是再没有完全把握的人能解这蛊,一个不慎那她的性命定然不保。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没有多强烈,只是有些不甘心。
“不会有事。”
东虞珠打断了她的话,极不喜一向强势谨慎的烈霏奴说这种话。伸出手将她蹙着眉舒展开来。
“我知道,所以军师明日可要谋划好我们的开疆拓土之路。”
烈怒霏笑笑,盯着他深邃的眼瞳打趣道。她如今倒是相信生死有命了。
东虞珠认真得点点头,将她的头埋入自己怀里,似有似无得抚摸着她的背,又续了两句话催着她睡了。
第二日清早,云岫便拿好东西敲开了二人的房门,身后还有盯着黑眼圈的素凡。
“让人打了?”
东虞珠打了个哈欠打开门,闪开些让二人进来,围着素凡打量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在他的脸上,挑起一边的眉笑出声来。
“你还真有闲情雅致。”
素凡瞪着他翻了个白眼,自己因为今日要解蛊几乎是整整一夜担心的没有合眼,他反而精神的很。
“云岫的伤怎么样了?”
烈霏奴无奈的摇摇头,赶紧打断了二人,不然又不知道又吵闹到什么时候了。云岫今日穿的十分利落,袖口为了防止碍事也扎紧。
“你……”对方摇摇头,更关心她的身体。
“放心。开始吧。”
烈霏奴伸展了一下四肢,关节连续发出咔咔得声响,不易察觉得叹了口气然后坐到火炉旁。
“好。这里。”
云岫指了指一旁自己刚铺了一块方垫得地方,示意她平躺下去。对方躺好后,他将一方香片从包裹里取出放到烈霏奴的额头,待她闭着眼似是睡着了,这才抽出匕首在火上炙烤了一下,又拿出一只小瓶子,正准备打开,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在云鬼婆那里有很多这样的瓶子,是蛊?”
东虞珠已然来到他的身侧,五根细指死死捏着他,骨节后的青筋都迸发出来不准瓶子再靠近烈霏奴一寸。不能说不信任,只是在看到这东西的一瞬间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心中奇怪的想法迸出,是不是云岫要杀死她为云鬼婆报仇?
素凡听到蛊这个字顿时也紧张起来,目光移到云岫脸上,气场也散播开来。
“是,以蛊弑蛊。”
云岫有些疑惑,无辜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这种方法不是很常用吗?在别的部族里也讲究个以毒攻毒,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是什么蛊?”
“同她一样的。另一个在那。”
云岫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烈霏奴,又指了指自己的包裹,他想了几日觉得这是最安全的办法了。
“相生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