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义勇为的样子,很美。”
说着,抬手就要插在她的发间。
烈霏奴本意是要后退,奈何那句“见义勇为”冲击实在太大,她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耳边已多了一朵娇艳的海棠花。
她想要抬手摘掉,却被他握住了手腕,男子细细观察了一番,开口赞叹。
“嗯,很美。”
烈霏奴恼羞成怒,另一手直接以掌推出,但她的手心接触到对方的胸膛,居然没推动。
她有些讶异,正欲再使劲儿,就见东虞珠微微皱起了眉,低声说道。
“你难不成是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个四脚朝天吗?忍心?”
见女子表情显然不止是“忍心”,而且是很“乐意”,他连忙改了口。“随我去海云楼,有个人你必须见。”
烈霏奴这才停手,她必须见的人?
。
见到那人的时候,烈霏奴确实没想到,居然是徒野。
还有一个人,李三儿。他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瑟瑟发抖。
她对这个人印象并不怎么深刻,很普通的市井长相,只是眼神闪烁,看起来就是个狡猾的人。那日双方对峙,这个人说过几句话。
东虞珠不喜欢海云楼浓稠明艳的装饰,在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就勒令临渊换掉了,只是现在房里清淡素雅了些,却还是能感觉到几分糜香之气。
屋内的气氛压抑沉重,似乎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徒野面上是掩不住的怒意,见他们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一脚踹在三儿的胸口上。
后者痛叫一声,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又连忙爬起。
“大当家的饶了我,饶我一命!都是吴老二的主意,是他杀的人,跟我没关系,我就在旁边站着而已大当家的,你信我。
烈霏奴满腹疑惑,而东虞珠只是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坐在青鸾牡丹立屏之后。
“听就是了,看了会脏你的眼。”
她心里大致有个底,无非就是冯海之死别有蹊跷,这听起来,人好像还是吴老二杀的?
她看了对面人一眼。“你干了什么?”
东虞珠无辜的眨了眨眼。“没干什么,只是把那个人抓过来而已。”
且不说这事儿本来就不对劲,那日澹台陵君对徒野说的最后一句话,也足够耐人寻味。徒野心下起了疑心,去找时常跟在吴老二身旁的李三儿,却发现人早已不见。
这就像是不打自招,他心中顿时凉了一片。
徒野知道吴老二有野心,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他可以允许他有爬上来的念头,但弑兄是人伦大忌,不可原谅!
有利器出鞘的声音,烈霏奴蓦地转头,透过薄薄绢丝屏,她看到凛然寒光一闪而过,有血液溅上来,在眼前晕染成朵朵红花。
李三儿的求饶声戛然而止,一时间,房间寂静的可怕。
东虞珠面色有些不好看,但也只是稍微皱了皱眉,不怎么温和的说道。
“贪生怕死,却眼带精光,冯海多半是被他杀的,不然,就是他出的主意,吴老二被说动了罢了。”
不得不说,这“纨绔世子”的眼光真是毒辣。正是李三儿出的主意,也是他亲自动的手,但作为手足兄弟,吴老二的动摇更不可饶恕。
徒野扔下手中的刀,神色颓然,他像是累极般的瘫坐在椅子上,疲惫的摇头。
“无所谓了。”
该死的都死了,再纠结这些有何意义,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
“那个南陵的七皇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