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颠簸累坏了吧,这就就寝吧。”
“是。琬儿为皇上宽衣。”诗琬忽然想起这是在宫中。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君王。是一位主宰无数人生死的帝王。
司马晟愣了一下,一个玩笑在脑海中闪过。
“好。”司马晟展开双臂,他倒要看看,她要怎样为他宽衣。她恐怕连宫装的盘扣都解不开吧。
诗琬深呼吸一口气,手伸向他的腰,费力的解下腰带,又伸向领口,几经扭转,可那个盘扣却怎么也解不开。
“还是我自己来吧。”看着她为难尴尬的样子,他轻笑。果然正如他所料。
“琬儿愚钝。”在皇宫中,正二品以下的嫔妃是不能自称为“臣妾”的,诗琬这个正三品的婕妤就更不能了。不过诗琬本就不愿做他的妾,她奢望的是独自拥有他。所以她自然是乐得自称自己的名字。
他修长的指轻轻一挑,盘扣便旋开。龙袍滑落。
“琬儿这是在诱惑我吗?”
诗琬不明所以,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肩。
不知什么时候,左肩的衣襟已经滑下来。诗琬的脸一下烧起来,忙用手去拉衣服,手还没碰到衣服便被他拉住了,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一起跌入睡榻。他压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吹着气:“那么,你成功了。”
还没等诗琬细想,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她的。她能感到他的唇轻轻舔着她的唇。她正想说话,却不料他的舌竟然乘机探了进来。酥麻的感觉立刻从头到脚袭来。他的唇那么灼热,把她冰凉的唇也染的渐渐灼热了起来。她被吻的意乱情迷,一时迷了心智。她揽过他的脖子,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与他唇齿纠缠。两人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的吻由先前的温柔变得犹如狂风海啸般,像是要顷刻间吞没了她。
就在诗琬快窒息时,他的唇离了她的。
“司马晟......”她微喘着叫他。
“嗯。”他低沉的应她,嗓音略带沙哑。她的娇喘更引得他兴奋。
......一屋春光无限好,疯狂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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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平息后,诗琬伏在司马晟胸前。她的手安静的环过他的腰。而他的手却不安分的在诗琬身上游走。
“琬儿......”他压低声音。
“嗯。”现在的诗琬好虚弱。
“都过去了,从今日起我要好好保护你。不会再变了,你还是我的琬儿,真好。”他喃喃地说。
“是的,琬儿不曾变。我还是你的琬儿,你一个人的。可是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司马晟了,也永远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很久的沉默,不安分的大手也停了下来。诗琬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和一位帝王在说话。于是忙起身:“琬儿知罪。”想要下床跪下,没想到司马晟半支起身子,拉住了诗琬:“何罪之有?”
诗琬只好跪在床上:“罪有三则。其一,琬儿叫了皇上的名讳;其二,琬儿话中有妄想独宠之疑;其三,皇上的话即为圣旨,琬儿反驳了圣旨。请皇上降罪。”
诗琬低着头,没有看到司马晟翘起的嘴角。
“降罪是吗?”司马晟一把拉过诗琬压在身下,“其罪三则,则则欺君,如此严重。朕就罚你陪朕一夜。”
“皇上?!”诗琬吃惊的推了推司马晟。心里想,欺君之罪最轻都是要杀头的,怎么......司马晟放开诗琬,两臂撑在诗琬头的两侧,认真的看着她。
“琬儿,一切都没变,就算你看到了不一样的我,那也是我的身份所逼迫的。我们不要在乎表面上装出来的东西。我在你面前才是最真实的。因为你永远在这里。”司马晟执起诗琬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那里跳动着的是一颗爱着诗琬的心,“只有在你面前,我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深爱着你的普通男人,是你的夫君。”
“夫君......”诗琬喃喃念着,泪水又顺着脸颊流下。夫君,一个诗琬渴望的名词。
“琬儿......我已欠你太多。先是让你孤苦地等了我三载。这三载,若是没有等我,也许能遇到一个比我更值得爱的男子结婚了吧。再是只凭一份圣旨就将你接了过来,没有披霞带凤,没有盛大的宴席,没有给你一场世间女子梦想中的婚礼,可是......”
“我明白,我都明白。以我的身份不是通过每年秋季的选秀进宫,还封了正三品婕妤本是不可能的事。还有,就算没有等你三载,也不会出现一名男子,让我爱他有爱你一半多。”
“琬儿.......”唇彼此贴近,“你不是朕的妾,而是我的妻。”
不是朕的妾,而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