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除夕了。白府被装扮得火红一片。上上下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琬儿,我有东西送你。”司马晟大清早就来找诗琬。
诗琬在池塘边喂鱼,听见司马晟喊她便转过身放下鱼食。
“是什么呀?”
“看!”司马晟从背后伸出手,手里握着一直钗,一直宝蓝色的凤凰立在钗头。
“那日听你唱那首唐婉的《钗头凤》,很是喜欢。今日在街上看到,便买来送你。那句:‘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最是好。”
“好美的钗。我好喜欢。”
“来,我帮你将它戴上。日后我走了,倒也有个念想。”司马晟将钗斜插在诗琬的发中。
“走?你要走了吗?”诗琬突然抬头。
“过年我不在家,正月十五要与家人同过。总是要走的”
“那我呢?”
“你自然留在家中,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
“小姐,司马公子,老爷、夫人叫您们用早膳。”诗琬刚想说什么就被珍珠打断了,便咽了回去。珍珠的病痊愈后也回到诗琬身边。
“琬儿,司马公子。快坐。”白老爷招呼着司马晟。
“你哥哥嫂嫂一会就该到了,你大姐后天才会回来。”
“好久没见大哥大嫂了,琬儿好想他们。”
吃过早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司马晟给他们讲了许多京城中的趣事。
“老爷、夫人,大公子他们来了。”
门外走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略壮,皮肤黝黑。女的高挑,纤瘦。
三妹白诗瑶第一个冲上去,跑到哥哥身边。
“哥哥,嫂嫂。你们终于回来了!”
“瑶儿最近乖不乖呀?”大哥白暅一脸的宠溺。
“乖。”诗瑶用力的点点头。
一家人相互问候过后,白暅看到站在诗琬旁边的司马晟便问:“这位是?”
“这是琬儿的朋友。从京城来这游玩。”白老爷介绍。
“白大哥,在下司马晟。”
“司马兄弟,欢迎欢迎,”转身对身后的下人说:“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从包袱里拿出一支笔。
“司马兄弟,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这只狼毫笔是我一个朋友朋友从自己打来的狼身上取来做成的。还请收下。”
“白大哥,这样难得的东西司马晟怎敢苟得?”
“一看司马兄弟就是文雅之人,我是个粗人,自然用不上它。若不是见了司马兄弟,我还真不知道将它如何呢。司马兄弟就不要再推辞了。““那司马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暅赏识的看了一眼司马晟,心想:“虽是第一次见司马晟,但观其外貌、谈吐、气质,都是相当不错的。和二妹倒也相配。不知他是否已娶妻生子,倒是自己……”于是喜上眉梢对白老爷白夫人说:“儿子如今回来,还有一桩喜事:婵儿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婵儿怀上了?太好了!”白夫人高兴的站了起来。白老爷也笑得合不拢嘴。
“恭喜大哥大嫂!”诗琬、司马晟、诗瑶异口同声。
慕容婵一脸的幸福羞涩。
“这一路颠簸一定累坏了。快坐下。回来了就别走了,安心在家平安生完孩子再回去倒是安全些。那边的生意派个人回去打理就行了。”
“媳妇知道了。”
“母亲,这大年初二乃是嫂嫂回娘家的日子,嫂嫂这样还是不要走动为好。倒不如把伯父伯母接来,一家子热热闹闹的过年岂不更好?”诗琬淡淡的开口。
“还是琬儿想得周到,就这么办。”白老爷忙吩咐了家仆。
第二日慕容二老和白家大小姐白诗瑾一起到了白府。慕容家二公子慕容文竑因为年前去了云南大理,回来的路上耽搁了,还没赶回来。
诗琬是个不喜热闹的人。和家人吃过年夜饭便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街上好不热闹,舞龙舞狮的,耍杂卖艺的,摆摊吆喝的,人人都沉浸在新年的欢喜氛围里。诗琬也不去看。诗琬不去,司马晟自然也不想去了。
“怎么不出去转转?”司马晟突然从后面抱住诗琬,把正望着蔷薇花出神的诗琬吓了一跳。
“我喜欢清静的地方。倒是你,第一次来,又正赶上过年,才应该好好出去转转呢。”
“你喜欢清静,我就不爱热闹。你不想出去,我便只想陪着你。”司马晟在诗琬耳边轻轻说。惹得诗琬血液沸腾,心跳加速。
“小心我家人看到。”诗琬想挣开司马晟,不料被他抱的更紧。
“放心,他们全都出去看舞狮了。家里只有你我二人。”
“你放开我,给下人们看见也不好。”
“带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开。”
“你怎们这么爱和我谈条件!快放开我,我答应便是了。”
司马晟和诗琬找来木头、石头。没有带任何下人。他们要亲手搭建自己的屋子。看着屋子的框架渐渐成形,虽然满身汗水却也是幸福的。
这几天,他们天天来“蝴蝶谷”,木屋一日日建成。又买了些家具,在屋子周围种下了牡丹和蔷薇。一种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是她最喜欢的。司马晟又自己书了匾:“晟琬居”,这小屋就算大功告成了。
屋子不大却围着屋子圈起了大大的院子,左边种的是牡丹,右边种了蔷薇。中间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自院门通向房门。屋子的后面是片竹林,竹林中央坐落着“晟琬亭”。
诗琬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晟要和自己建“晟琬居”,不是没有问过,每当诗琬问起,司马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诗琬只好作罢,她知道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司马晟和诗琬从“晟琬居”出来,向白府的方向走去。他们正在讨论“晟琬居”中还缺些什么。
突然,司马晟收住笑意,停下脚步。
“怎么了?”诗琬不解的抬头。
“闭上眼睛。”司马晟低声说。眼中透出了淡淡的锐利,手势略微一转,衣袖略微晃动,一把青色镂着盘龙纹的剑已握在手中。这便是司马晟从不轻易示人的盘龙剑,连与他朝夕相处的诗琬都不知道他有一把这样的剑。
司马晟放开诗琬说:“我们去‘蝴蝶谷’搭一所我们自己的屋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