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向雪儿和姓王的走来,不紧不慢的牵起雪儿的手。
舞台上的赵姨暗叫不好,便偷偷溜走了。
“钱嘛,不好意思。我一文也没有,”红衣男子话一出口,在座的哄堂大笑,“不过人,我还是要定了!”随着“了”字的出口,剑已出鞘,斩断了绑在雪儿手上的纱。带着雪儿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早已飞了出来。
红衣人见离那“藏香楼”有一定距离有一定距离有确定没人追上来,便在屋顶上落了下来。
“谢……公子相救。琬儿还有一个叫珍珠的婢女在……里面,求……公子……”琬儿话还没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小姐和我想要逃出去,结果被发现了,抓回来就一顿打。她们不给小姐和我吃饭,还天天用鞭子打我们然后再用盐水泼我们……”
诗琬隐约听到珍珠的声音,努力地慢慢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晟琬居”。
“珍…珠…”诗琬尽了全力微弱地吐出两个字。
说话声停止了,床前出现了两个身影。
“珍珠,快…快扶我起来,我要向公子道谢。”
“姑娘不必了。”珍珠正要扶诗琬起身,那红衣男子却按住了诗琬。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喝了珍珠端来的水,诗琬已经能流利地说话了。
“在下姓林,姑娘就叫在下子风吧。”
“多谢林公子相救。小女子白诗琬,子风叫我琬儿就可。”
“白诗琬?那小雪…..?”
“那是赵姨随便叫的。”诗琬明显不想再提那些事。
*********************************************************“子风。”看着在竹林中练剑的林子风,诗琬叫住了他。
林子风收住手中挥舞的剑,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
“你当真不走吗?”诗琬问。
“怎么?你赶我走?”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是怕藏香楼那些人会找到这来,所以我就在这里保护你啊。”
“我想保护我自己。”诗琬低下头。
“你一个女子靠什么保护自己?”林子风笑着走过来。
几天的相处,诗琬发现林子风原是个吊儿郎当的人,真是愧对了他那副好皮相,总是挂着痞痞的笑容,就像那不务正业的公子哥。
“我想学武功。你教我,好不好?”诗琬忽然抬头,目光炯炯地望着林子风。
“你当真想学?很辛苦的。”林子风愣了愣。
“想!”诗琬坚定地说。
“那还不快拜师,这拜师的礼节可是不能少的,还不跪下?”林子风一脸坏笑。
诗琬呆了片刻,深深看了一眼林子风,曲了膝,提起裙子正要下跪,却被林子风一把扶住了。“你真要跪呀?傻丫头。”
林子风开始教诗琬用软鞭。诗琬并不笨,但因为是女子,从小没习过武,再加上诗琬本身体质就弱,所以每一个招式诗琬都要练上百遍。每次摔倒,诗琬都忍着痛爬起来。还好子风送了诗琬一瓶不留疤痕的妙药,不然诗琬的身上绝不会有一处完整的肉。可诗琬从没有停止的念头,有好几次林子风都忍不住下了决心不让诗琬习武了,可看着诗琬一个人半夜在竹林中练功又心软了。诗琬只有一个念头:要变得足够强大,要保护好自己,要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
有了林子风,诗琬脸上渐渐有了笑容,鞭法也越来越精湛越来越漂亮。林子风便决定叫她习一些内功。
“琬儿,来,我带回来了一些好酒,今天我们一醉方休!”林子风拎着酒坛高兴地走进“晟琬居”。
“子风,我不会喝酒啊。”诗琬为难地看着桌上的酒。
“喝酒对提高功力很有效哦。”林子风拿了两个碗。她知道诗琬定会喝的。
“好,我喝。”
珍珠做了些下酒菜,两人就坐在了竹林中的石桌前。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是诗琬在这半年中第一次提到那件事。半年了啊,转眼司马晟已经离开一年半了。
“啊?哦,因为那天正好有两个女人追杀我,所以我只能去那种女人进不去的地方避难。”
“啊?你也会被追杀?”
“我从不和女人动手的。”子风向诗琬举了举碗。
“哦,然后呢?”诗琬也举起碗。两人相对而饮。
“然后就看到你哭得梨花带雨的,就好心地把你救了呗。”
“……”
“然后又救了珍珠,珍珠告诉我你们住在这里。我看这里环境也挺好,我有事云游四海的人,就不想走了。”
“家人?不知道,我从没见过家人。是师傅一直养着我。”
“诗琬怔怔地看着林子风。原来这个总是嘻嘻哈哈痞里痞气的人也有这样的故事。
“唉!那说说你,你为什么要那么用功地学武?”林子风被看得有些尴尬忙换了话题。
“我?我就是要保护好我自己,然后完完整整地站在他面前。”
“他?”
“嗯。是他。我爱的那个他。一年半前我们相遇,相知,相爱。可是他有自己要紧的事需要去做。他答应我忙完之后就会回来娶我,可是先皇驾崩,举国尽孝,三年内不可嫁娶。所以我要保护自己三年,不会再让自己发生那样的事了。我要,活着见到他。”诗琬醉了,红晕爬上她的脸颊,话也多了起来。
林子风静静地听着,拳越握越紧,心越来越疼,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点点黯淡下去。
“原来,你一有个他。那我,爱你,怎么办?”林子风小声地低喃着。
可是诗琬已经沉沉地趴在桌子了。子风不知道,其实诗琬都听到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每次他看她的眼神,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可诗琬只能逃避,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因为她的心中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的位置,即便过了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亦或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