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公主,敌国质子正趴在我脚下受鞭打之苦。
质子将来会成为摄政王,灭我全族。
我吓得一抖,亲自给质子上药。
「对不起,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后来皇姐在茶里面下毒,我直接抢过。
「这杯茶我替你尝了,不怎么样」
阿弥陀佛,幸甚至哉。
1
前世是个做啥啥不成的社畜。
整天泡在宿舍追更小说,直到昨天突然两眼一抹黑。
腿一蹬,我猝死了。
穿成炮灰公主,下定决心疯狂抱质子大腿。
「啪」
手起鞭落,可怜的质子被我抽得已经血肉模糊,我往后退了两步,怎么别人穿书可以缓冲一下。
我穿到这节骨眼儿,我真想原地暴走。
丫鬟忙着催促。
「公主快打啊,他偷进你闺房,想拿你首饰换钱」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我那好皇姐,拉父皇来为质子主持公道。
从今天起,我就要跟那恶毒皇姐学规矩。
还要把我的金银珠宝,都分走,我呸,我就不打。
想要我的钱,门都没有。
书中写着原身将这质子打得半死,被皇姐算计,最后嫁给了个懦夫,把原主送给摄政王折磨致死。
她倒好,将自己撇的干净。
矢口否认她教唆原主。
那丫鬟见我不动手,连忙拦在我面前,「公主,女子的贞洁重要,您不能饶了他」
他瘫倒在榻上不省人事,我瞧着他的脸庞,眉眼如画。
一个男子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我给他脱了衣服,上药。
下手真狠,皮肉都外翻出来了。
2
我寝殿的门敞开着,我看着门外沈晚音搀扶着父皇朝我这边走来。
父皇他把沈晚音留在门口,自己走了进来,「皇儿你成何体统,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那丫鬟从哪冒了出来,哭喊着,「皇上,容贠闯进…」
我上前甩了她一巴掌,做戏做全套,我可穿成了恶毒无脑炮灰。
那丫鬟脸侧到一边,像是被打懵了。
我凶道,「住口,容贠殿下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
沈晚音见状冲了进来,「父皇,皇妹她也是一时糊涂,您不要放在心上」
皇帝朝她摆了摆手,沈晚音脸色微变,退了出去。
皇帝说,「赐死」
那丫鬟喊着求饶没人帮她说话,这老爹真好,护短,我爱了。
沈晚音怪不得如此欺辱原主,原来这么不受皇帝待见。
「皇儿,这什么情况,他怎么睡在这」皇帝询问。
「父皇,丫鬟骗我容贠进了我的寝宫偷拿东西,教唆我用鞭子抽他」
皇帝说,「那你抽了?」
我回,「抽了,但是我给他换药了」
皇帝叹了口气,「他不是一般人」
他不是一般人,他以后可是要当摄政王的人,他会灭了我全家,我要逆天改命。
我看着父皇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容贠并不是质子,他的实力滔天。
我回忆书中片段,他能够轻易绞杀这个护短的皇帝,之后全身而退。
我趴在容贠躺着的榻上,看着他。
他拉着我的手腕,我重心不稳滑倒在他身上,闻见一股淡淡的檀香。
「令月公主,在这干什么?」他问完话,耳朵红了起来,一下松开了我的手,原来这容贠还是个纯情少男啊。
我说,「我救了你,给你上药」
他戒备地看着我,刚刚都来不及给他穿衣服,就被沈晚音带着原主的爹来兴师问罪了。
「是吗,不是你,我会受这么重的伤吗?」
我连忙认怂,跟这位大BOSS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他开口,「不用」
我看着容贠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我拿着药跟在他身后,容贠回了偏殿。
我在门口探出脑袋,「容贠我这有药」
他没回话。
他真的很像索命鬼,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块,我把药扔给他就回去了。
这毕竟是我打的,以后寻起仇来,这未来的摄政王,一个小手指就给我捏死了。
隔天沈晚音又来找我,说是去赏荷花。沈晚音知道原主爱慕着谁,一路上都在怂恿我求父皇赐婚。
原主喜欢的那个人胆小懦弱,书中为了活命。
将自己的妻子送给了容贠,讨好他。
饶他一命,后来原主被容贠喂了各种毒药折磨致死。
面目全非。
「皇妹,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不用听都知道下一句是啥,约她出宫与那人相会。
被逮个正着,那皇帝为了名声就把原主嫁了出去。
我要从根源上扭转乾坤。我说,「皇姐,我不喜欢他,你为啥老是说我喜欢她,你是不是想坏我名声」
远处太后正往这边来,我瞟了一眼,那沈晚音见计划施展不成,与我拉扯。
我推搡着沈晚音,借力跌进池塘。
「扑通」
我掉进了池塘,远处的太后看见立马加快了脚步。
我奋力呼救,呛了几口水,慢慢地没力气了,往下沉。
容贠看不下去,才将我救了上来。
我真的不会游泳,这容贠等着拉屎吗?不来救我…
此前我跟容贠做了交易,他救我,我给他自由出宫的令牌。
我知道他出宫干什么,无非是与外面的军队联系,里应外合,攻进来。
我看着太后哭出声来,「皇祖母,皇姐威胁我让我带她出宫见周雾,与他私会」
我演得惟妙惟肖,太后心疼地看着我,「好令月,祖母知道了,这就为你做主」
「容贠殿下带我们公主回去,这宫牌给你」
一旁的沈晚音傻了眼,看着我演戏,她百口莫辩。
现下城中动荡不安,就连宫内都不能乱窜。
容贠拿着令牌将我抱了回去。
我皎洁一笑,任他抱着。不亏不亏,被美男抱在怀里,做梦都要笑出来。
「容贠,我说到做到吧,太后给了令牌」
容贠低声回着,「嗯」
我想到他在一旁看戏我就来气,白眼一翻,「你刚刚是来拉屎的吗?不救我,我都快被淹死了,不是约法三章了?!」
容贠毫不客气的在我脑袋上来了个暴栗,「你能不能斯文点,下套要对自己狠」
我揉着脑袋,心里默默惨叫,命还在他手里,要乖点。
好巧不巧,我出来时宫里的侍女全都被太后赐死了,只是因为我落了水。
太狠了,怪不得原主这么嚣张跋扈,和太后一样。
果不其然,我夜里发了高烧,身边只有容贠。
容贠在我床边照看了我一夜,我夜里迷迷糊糊说着什么,「容贠,别杀我,我可以帮你」
好巧不巧都被容贠听了进去,他把我叫醒,「你是谁」
本来就有起床气,我推开他翻身继续睡。
脖颈间被匕首抵着,我察觉到凉意,垂死梦中惊坐起,不敢乱动。
我说,「我是沈令月」
巧的是我前世也叫沈令月。
「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
「你说让我不要杀你,你可以帮我」
我听完才知道,原来是这句话。
「我知道你是来干嘛的,我会比沈晚音更有用」
我声音抖着,却还是回着话。
「我知道我父皇杀了你父皇,你是来寻仇的」
容贠听着来了兴趣,放下了匕首。
「所以呢,你要弑父吗?」
我听完直打哆嗦,连忙摇摇头,我只是个社畜可不敢杀人。
容贠看着我心里满是疑惑,蹙着眉。
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打量着。
「实在是看不出破绽」
当然看不出来了我是魂穿,又不是身穿。
我拍掉他的咸猪手,立马赔笑,小不忍则乱大谋。
「谢谢你救我」
容贠看着我打趣。
「真要谢我,有点实际行动」
「你要什么」
「除了身体和这条命什么都能给你」
我颤颤巍巍的回答,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刀了我。
毕竟书中的容贠杀人不眨眼,在知道原主出宫私会周雾迅速展开报复。
他里应外合,把瘟疫带到这里,一瞬间临越国军心大乱,死伤惨重。
先是杀了原主的夫君,用人制药,每天喂原主吃那些药物。
原主死了,彻彻底底没有一点生气。
「我要你的笛子」
「我去给你买」
容贠将我转过来正对着他,见我没有后话。
「算了,你已经给我宫牌了」
容贠走了出去,我心里五味杂陈,要什么笛子。
他就是要月亮我都给他摘下来。
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的情绪搞得我心烦意乱。
弦月高悬于空中,我吹着前几日西域使者送来的骨笛,皇帝把它赐给了我。
我映着月色吹出来那一曲,小时候经常哼唱的歌谣。
小的时候院长阿姨给了我一个笛子,说是我小时候戴在身上的。
那是用玉做的,吹起来如同置身于江湖,肆意洒脱。
「你这首曲子,哪里听来的」容贠快步走向我掐着我的脖子,怒吼着。
我说,「这是我小时候别人教我的」
他问,「那你还记得是谁吗?」
我把笛子藏在身后,不敢直视容贠的眼睛,他像疯了盯着我。我摇摇头,「不记得了」
容贠渐渐恢复理智,嘴里絮叨着,「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这容贠不会真的有精神分裂吧,谁回来了,难不成他知道我不是原主?不能啊,什么破绽都没有,仅凭一首曲子?
随后他松开了我,靠在柱子上让我吹了一个时辰的笛子。
说吹完放我回去睡觉,嘴皮子都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