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希脑颅中顿时“嗡”地一声巨响。
那种刚刚唇舌相碰时而产生的酥麻,顷刻间又侵袭了全身。
她怔怔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薄哲转过脸,不知是不是因为颜白希此刻的呆滞而感到好笑,还是因为别的。
总之他一直笑着,耐心备至地应着颜白希的要求,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白希,我们是不是上辈子见过?”
说完,薄哲的目光就没有从颜白希的脸上挪开丝毫,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眉眼,似乎在等待着颜白希给他的回答。
若是这句话由旁人说出口,颜白希一定会觉得那人是在开玩笑,并且狠狠地嘲笑一番,“你居然还相信这些?太搞笑了吧!哈哈哈!”
而在此刻,颜白希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声来,更别提放声地放肆嘲笑他了。
因为薄哲说这话的样子实在是太认真了,好似他真的在等待颜白希的回答,来证明他真的亲身经历过的事实。
薄哲看着颜白希,气息变得有些紊乱。
颜白希亦然。
“你再让我吻你一下。”薄哲说得很认真,硬是没让人感觉他是在轻薄别人。
冬日的寒风仍旧是个厉害的,即便有飘窗的遮挡,但还是钻进来了不少。
颜白希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薄哲,便也不能和他的关系处得太僵,就扯开了话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臂膀,瞥了一眼薄哲敞开的衬衫,道,“薄总,天气这样冷,您还是把衣服穿好吧!”
薄哲知道自己索吻不成,但见颜白希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破罐子破摔,心情也明亮了不少,如她所愿,慢条斯理地将衬衫上的纽扣一个接一个地扣上了。
颜白希扭头瞥了一眼,是想看看薄哲有没有把衣服穿好,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是让颜白希整个人都不好了!
薄哲触到她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他有些无措地吞了吞唾沫,喉结微动,难得尴尬地解释道,“对不起,它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颜白希听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和自己解释,顿时羞恼转过了身,却也是不依不饶地反呛他,“薄哲!你就是大骗子,要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小湛和小咘是怎么来的啊!?”
“我……”这一会,颜白希顺利地让薄哲无话可说了。
“所以你不仅仅只是个骗子,你还是个流氓!”颜白希蹬了蹬脚,在薄哲看来,却像是在撒娇。
薄哲听到这话,便耍起了他的“流氓本性”丝毫不觉羞耻地说道:“我说过要给你看看更流氓的,这下你可是看到了?”
这个问题,颜白希无论是回答看到了还是没看到,都是讨不到好处的。
若是回答看到了,便就是着了薄哲的道。
若是回答没看到,没准薄哲还会压着她再让她好好看一次!
颜白希呼哧着怒气,愤愤道:“变态!”
“其实做个变态也挺愉快的。”薄哲没脸没皮地说道。
“小咘和小湛,还有你爸你妈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颜白希惊呼,为薄哲感到十分的羞耻。
哪知薄哲似乎是要将没皮没脸贯彻到底了,悠悠地说道:“他们知不知道不重要,知道你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薄哲。”颜白希转过身来,先是下意识地看向了他,看起来缓和了不少,便松了口气,道,“你不是知道我的事吗?”
颜白希说得很严肃,却无疑是在自揭伤疤。
“知道。”薄哲回答得很是倘然,颜白希眼眸一暗,又道,“如果你只是因为两个孩子对我的喜爱,而做到这种地步,那是真的没有必要的。”
颜白希细想着,薄哲如此对她,一定小咘和小湛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薄哲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道,“我自身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这些?”
薄哲穿好了外套,又从床边拿起了自己事前挑选好的领带,十分自然地递到了颜白希的手心里。
颜白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将领带往他领子上缠了过去,听他出声,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愤愤甩开了手中的领带,冷哼了一声,便将头甩开了。
薄哲轻笑,自己上手系起了领带,“而我不止止是为了两个孩子,还有我自己。换句话来说,你对我们爷仨,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颜白希恼怒,不知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害羞,却总归是红了脸,“这哪算什么理由啊!”
薄哲走到她身后,轻声道,“那看来我是得找个有力一点的理由了?”
颜白希眨了眨眼,微微抬起下颌,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薄哲的这话。
她认为,薄哲还没有找到那个有力一点的理由,便有些无所畏惧了。
薄哲的嘴角噙着一丝笑,站在颜白希的正后方,悠然道,“有力一点的理由,好像确实是有一个。”
薄哲的下巴异常自然地搁在颜白希的头顶,颜白希不知薄哲为何变得如此幼稚,晃了晃脑袋,作势要将他的下巴甩开。
“你不是要听一个有力的理由吗?”
“好啊!你倒是说啊!”颜白希不认输,扬声说道。
薄哲俯身,在颜白希的耳畔微微启唇,说话的同时,他的视线轻柔地惑人,末了,薄哲顺势还抿了一下颜白希的耳垂。
这是颜白希今天第三次感受到这种别样的电流感,感觉很微妙,说不出来的酥麻感。
颜白希猛地一撞,把薄哲打了个措手不及,倒是真的让她将薄哲撞开了。
“下流!”
薄哲挑眉,道:“流氓本性。”
颜白希气得说不出话来,闷声坐在了一旁,不再理睬这个明显是“蹬鼻子上脸”的薄哲。
要不是她不相信什么神魔鬼怪,她一定会认为她眼前的这个薄哲,是被什么风流鬼给附身了!!
“你知道吗?”薄哲出声问道,颜白希不为所动,他便自顾自地说着,“你刚刚接过我的领带,帮我系上的时候,真的就像我的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