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希此刻异常的恬静优雅,那一种气质,让人感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当中又怕碎了。
但这种感觉,在颜白希一开口之后就猛然间破碎了,“不是吧!所以刚刚那些人抬上来的大箱子里头装得都是这些衣服?”
所以你是才发现吗?!
薄哲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却还是隐忍着解开了她的疑惑,应了一声,“嗯。”
颜白希这才意识到了薄哲先前说的惊喜究竟所谓何物,但此刻在场的气氛一度的尴尬,她也发现了这惊喜……似乎并没有达到惊喜的效果……
她讪讪笑了两声,想要挽救一下这种气氛。
于是她迈开了小碎步,走到了薄哲身边,掐着声线安抚着薄哲,一副十分谄媚的模样,甜声说道:“我真的太惊喜了!”颜白希说了第一句,便悄悄地抬起眼眸观察着薄哲此刻的反应,却见他微眯着双眼,唇线紧绷着,脸上根本就是写满了“我很不爽”这四个大字。
颜白希感觉自己心里虚得发慌,张了张嘴,再次说道:“找了那么多好看大腕的衣服,一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和金钱吧?嘿嘿嘿,薄哲,你真好~”
颜白希的声音嗲的,自己差点都干呕地翻起了白眼。
好在她忍住了,心中时刻谨记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继续像个狗腿子似的拍着薄哲的马屁,“你看你,明明公司都这么忙了,居然还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帮我准备这些东西。
衣服也是你一件一件挂上去的吧?
我真的是太感动了!”颜白希说着,十分配合“感动情愫”地“嘤嘤嘤”了几声,她做作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根本就没有带上泪花的眼角,一边通过手指缝隙继续打量着薄哲的反应。
但薄哲此刻的反应,让表演专业的颜白希顿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他的反应,根本就是没有反应,像个木头人似的,不为所动!
颜白希立马正色,心中长叹了一声,她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小白花的角色。
她找回了本声,双手往薄哲的脖子上一勾,顺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目光灼热地盯着薄哲那依旧眯着小憩的双眸看着,道:“怎么?薄总是想来一段禁忌之恋?”
颜白希此话说得格外的千回百转,就像是话本中看上了白面书生的狐狸精一般,就连呼在薄哲脸上的气息都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
颜白希的手缠着薄哲的脖子,一下子就能感觉到他的身形瞬间僵住。
“你不会是在入定吧?”
颜白希眉峰一挑,明明是不曾粉饰的双眸,此刻却格外的惑人,她身体微倾,自然的红唇贴上了薄哲的耳畔,微微启唇问他,“难道还在念什么清心咒?”
此刻,颜白希口中的“禁忌之恋”被她形容得更加具体了些,那分明就像个修炼千年的妖精对上了一心向佛的小沙弥。
薄哲眯着眼,只是单纯地想装一下冷酷,但万万没有想到颜白希竟然给他带来了那么大的一个惊喜。
他缓缓睁开眼,伸手反勾住了颜白希的后颈,微微启唇道:“哪里来的妖精?”
“……”颜白希能感觉到薄哲那颀长的带着一丝微凉的指面轻轻在自己的后颈子处不断地摩挲着,她倏地一下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颜白希的不作为,让薄哲轻笑了一声,紧绷的唇线已然化开,嘴角边噙上了一抹笑,“怎么不演下去了?”
“你不按照剧本来!”颜白希伸长了脖子,天不怕地不怕地反控诉起了他。
“是吗?”薄哲覆在颜白希后颈处的手微微用力了些,好看的凤眸里泛着趣味,“那可能是你拿错了剧本吧,我的剧本上是这么写的。”
“你哪里来的剧本!找出来啊,我怎么没看到!”颜白希因为薄哲手上的动作,一直将自己的脖子缩了起来,整张脸有小半张被淹没在了连衣裙领口处镶着的毛绒当中。
“该走了!”
“喂!”薄哲的手掌离开了颜白希的后颈,可颜白希刚伸出脖子还没有几秒钟,便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处多了两只手掌,那两只手掌猛地一使劲,随着薄哲的开口,颜白希一下子就悬空了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地跳了个不停,求生本能让她把薄哲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薄哲显然是很满意此番动作而带来的亲近。
“惊喜吗?”
颜白希此刻还像是个受惊了的小鹿,眼中的惊恐未定,听到薄哲的此番问话,她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眼底带着诧异却对上了薄哲他眼中浓重的挑衅。
这分明就是恐吓!惊吓!
所以这是报复吗……报复她之前对于衣橱间那份惊喜的蔑视?!
但此刻颜白希正被薄哲禁锢着,而常言又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嘴角含笑,悖着自己的良心甜甜地对薄哲说道,“惊喜,太惊喜了!”
“嗯。”薄哲回答的很是精简。
但颜白希回答完,薄哲却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她往外走去,压根就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房门打开,一股寒风嗖嗖地呼上了颜白希的脸颊,她不禁将脸往衣领里埋了埋,心道:不放就不放吧,窝在薄哲的怀里还挺暖和的。
可哪知,她刚打算好好地享受一番,薄哲却好似能读懂她内心的想法似的,并且非要和她对着干,一下子就松开了握着她大腿的手掌。
于是颜白希一个中心不稳,就踉跄着着了陆。
“卧槽!”颜白希咒骂了一声,但几乎是同一时间对上了薄哲极其犀利的眼神,她连忙惩戒般拍了拍自己的小嘴,解释道,“这是本能、本能!”
“……”薄哲收回了目光,异样地别过脸说道,“注意别在小咘和小湛面前说这些话。”
颜白希顿时红了脸,连忙开口解释对薄哲解释,试图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我真的,哎呀,我说这种话的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的!真的,我保证!”
薄哲轻咳了一声,似乎是没将颜白希的这话当真,“没关系,你在我面前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可以。做你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