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主任闻言，好奇的问林杰那位长辈得的是什么病。
林杰只说了两个字，“癌症。”
曾主任闻言顿时有些沉默，作为医生，他很清楚这两个字的重量，即便现代科学研究如此发达的今天，面对这两个字依旧有太多的无计可施。
“不能手术了吗？”曾主任问林杰。
林杰默了默说：“医生建议手术，但是成功率很低，还有很大几率难以下手术台。所以这位长辈选择保守治疗。”
曾主任又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从事医疗行业半辈子，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感觉很无力。当医生的，都希望能帮助所有病患解决痛苦治疗疾病，然而真正做了这一行才知道，自己能做的实在太有限了。”
“毕竟我们只是人不是神，只能尽力而为就是了。”林杰附和一句，想象也觉得很是无奈。
“松鼠桂鱼来咯。”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重，老板清亮的嗓音如同黑暗中忽然射进来的一道亮光，打破了这种沉闷。
鱼看起来有二三斤的样子，呈放在一个长条的鱼盘中，摆出了一个好看的造型，金黄色的鱼身淋着红彤彤油亮亮的酱汁，看着很有食欲。
“尝尝看。”曾主任显得很中意这道菜，推荐林杰趁热尝尝。
其实林杰不太喜欢甜酸口的菜系，但也客随主便的尝了几口，点评说很不错。
二人吃着菜，喝着大麦茶，又聊起了方才的话题。
曾主任对林杰的这项研究也很感兴趣，认为如果林杰的中医疗法真的能够抑制那位长辈的疾病，那么在医学界也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毕竟，癌症从古至今都是医学界难以攻克的难题。
所以，他建议林杰将这个项目进行深入研究，并承诺愿意无条件的为林杰提供协助。
然而林杰却说：“实际上，这个疗法是否真的能够起作用，我也并不清楚，眼下只是在尝试阶段。而且癌症的种类大为不同，每个患者的自身情况也千变万化，所以我只是针对这位长辈的自身情况调配中药调理而已。即便真的有所效用，也不过是抑制延缓病情。如果说能够治疗癌症，那实在是太过吹嘘了。”
曾主任看着林杰，许多话到了嘴边，犹豫片刻却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听出来，林杰可能并不想对他的中医疗法做深入研究，更没有兴趣研究这个中医治疗癌症的课题。
既然如此，曾主任也不好太过勉强，虽然有些遗憾，但当下也很识趣的并未再逼问更多。
很快，老板娘又把另外两道菜端了上来，林杰二人依旧边吃边聊。
只是，这一次郑主任有意压低了声音。
“其实我今天约你见面，主要是想跟你聊聊，你上次给我的那些东西。”
“蛇胆。”林杰道。
曾主任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两样东西。”
“您电话中说，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具体是指什么？”林杰问。
曾主任神秘一笑，然后从她身旁的公文包中拿出了几张纸递给林杰。
曾主任把那张几纸当宝贝似的，从包里拿出来之后还左右扫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一旁观察，方才将纸张展开在了林杰面前。
那只是几张普通的a4打印纸，打眼一瞧，能看到上面打印了一些化学公式和文字图片。
图片看起来是一张照片，但用黑白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看着并不是很清晰。
“这些是什么？”林杰问。
“你仔细看看。连起来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曾主任故意卖关子的笑着说。
林杰索性放下了筷子，仔细查看那几张纸的内容。
而当他按照曾主任说的，将所有张纸的内容相互关连起来看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数据？”林杰问。
曾主任指了指，林杰手中的纸张，这些是从蛇胆中得到的数据，另一张是鳞甲中得出的数据。
闻言，林杰又垂眸看得更加仔细，越看眉心皱的越紧。
而对面坐着的曾主任看到林杰这般反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因为他知道，林杰已经从这些内容中发现了他想表达的东西了。
曾主任也不打扰，让林杰自己看了半天，直到林杰放下了手中的那几张纸，曾主任笑呵呵的为林杰添了半杯大麦茶。
“怎么样？我说这东西有意思，没说错吧？”曾主任略有些自得的笑着问。
“如果这项研究问世……”
林杰想要说什么，但话说一半又止住了。
他认为这种东西，起码在现在的现阶段不应该被公众所知。
曾主任似是猜到了林杰想要说什么，他喝了一口大麦茶，缓缓放下杯子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这些东西一旦公之于众，必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而且，一定会有有心之人利用这些东西，去做一些不应该存在的研究。”
林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然而，林杰想到的不只是这些东西公之于众后的事情，他想到的是这些东西的来源问题。
而曾主任就像是能猜到林杰心的心思，他也忽然提起说：“不过我现在很担心的是，咱们当初最初做实验的时候发现，这东西里边有人工合成的痕迹，所以说，我们得出的这些数据，有可能就是某些人一直在秘密研究的东西，只是被我们意外发现了而已。”
“我也在想这件事。”林杰沉声道。
凡事都有两面性，医疗科学研究也同样如此。
很多研究最初的设想都是奔着治病救人去的，然而这些研究数据落在有心人的手中，也可以发挥另外一种相反的作用。
先前林杰他们并不清楚，是什么人在研究那条巨蟒，将他打造成了一副非自然的恐怖模样。
后来无意间得知，阿兰竟然就是优妮家族的人，所以那条蟒蛇背后的制造者，自然也是优妮家族的人。
只是他现在不清楚，究竟是优妮做的这件事，还是他的哥哥，又或是她们家族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