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林杰开车来到了毛胜宗家中,接了他师徒二人一道去机场,三人乘机在当天下午来到了东华市。
所有现代化都市,看着都大致相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林杰不知道自己从前是否来过这里,但是在记忆中,他对这座城市并没有什么印象。
搭乘一辆出租车,前往毛胜宗所知地点,途中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方才停了下来。
毛胜宗率先拉开车门下了车,林杰随后也立刻付了车费跟了下去。
“师父,这是哪儿啊,会不会找错地方了?”周凯南转圈看了一通,表示怀疑的问。
林杰也朝着四下打量一番,只见他们前方十几米外开,有一个高两米多,宽度最少五六米的一个大铁门,铁门两侧是老式红砖石砌成的高墙,瞧着也是有些年头的样子,外表墙体已经有墙皮脱落。
因为大铁门的阻隔,看不到里面具体的建筑细节,只能看到似乎有两三栋三四层高的小楼。
而除了这一个园区之外,沿路两侧都是大片的空地,因为无人耕种居住,冬日里也能看到枯黄的杂草。
林杰印象中第一次来东华市,下了飞机后,又沿路看到了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觉得这个城市的繁华程度,比滨海市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显然他们线下所处的位置,已经是这个城市的郊区了。
毛胜宗说是要来找他的高手师弟,林杰本以为,这种修真高手应该居住在某深山宝地,或者如他一样,住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用某种营生来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做一个大隐于市高手。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毛胜宗领到这么一个地方来。
所以别说周凯南怀疑找错了地方,林杰也有些不解疑惑。
然而,毛胜宗并未回答周凯南,而是径自走到了铁门前拍了拍门。
过了能有半分钟,方才听到里面有人回应了一句,“干什么的?”
毛胜宗自报家门,又说是来拜访刘部长的。
里面的人听了,大门咣啷啷一阵响,大门下的一扇单人小门被人从内来开了,露出了一张满脸皱纹,看起来八九十岁的老头子的脸。
老头子很小心的样子,两手按着门探头看了一下,当他看到了毛胜宗时,这才将小门拉开了。
“你这老小子,竟然还没死。”老头哼哼一声,话说的不客气,但听着又不像有敌意。
毛胜宗闻言也不恼,反而呵呵一笑,“您老还健在,我怎么敢先走。我定要好好活着,先把您老送走才是啊。”
“哼!”老头子冷哼一声,似也懒得与毛胜宗多计较的样子,转头用眼神打量林杰和周凯南,“这两个小子是什么人。”
“这位是我的小友林杰,这是我的小徒弟,周凯南。”毛胜宗说着,又转头对林杰二人道,“这位是孙老。”
林杰二人顺势问候一番,但孙老只是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转头让毛胜宗在这里等着,于是转身进门铁门一关。
上门拜访却被如此冷遇,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多少都有些不高兴。
但是毛胜宗却是神态自若,似乎对这早就习以为常。
林杰不是话多的人,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问,周凯南好奇想问,但又忍住了。
过了能有三两分钟的样子,铁门再次打开,孙老示意三人进去。
毛胜宗道了一声多谢,带着林杰二人进了大门。
进门之后,便能看到眼前这大院子里,果然有三栋小楼,前面的只有三层,后面的两栋一个四层一个五层,三栋楼成品字形排列。
但又因为三层楼分别是三四五层高,所以又有些像是一个向上或向下螺旋漏斗。
这种建筑排列形式林杰还是第一次见,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总觉得有些奇怪,想来在防水上是有什么讲究说道也未可知。
除了这三栋建筑,就是大铁门后的一个门卫房,而孙老将三人叫进了门之后便不做理会,径自回了门卫房。
而毛胜宗则轻车熟路一般,带着二人向正前方这个主建筑走去。
进了小楼,正对大门是一个两米上下的整装镜,镜子后面是向上延伸的左右两侧楼梯。
走廊里看不到一个人,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些办公室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证明这里的确有其他人在。
毛胜宗直接带头上楼,来到了二楼靠近走廊里侧的一个房门前驻足,而后不轻不重的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颇为宏亮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还算宽敞的办公室,正对门的是一排沙发,右手边有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的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看来来的不是时候。”毛胜宗进门,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语气。
闻声,中年男人立刻抬眸,见来人是毛胜宗,顿时笑容爬上了眼角眉梢,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便快步上前,规规整整的抱拳弯腰一礼,“师兄。”
毛胜宗同样抱拳还礼,“师弟,好久不见啊。”
二人一礼问候,而后便相顾笑了起来,相互之间都颇为热情的一番寒暄问候,当真一派相见甚欢的模样。
师兄弟二人一番寒暄叙旧之后,才想起旁边还站着林杰二人。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门师弟刘先生。”
林杰二人再次一番客气问候。
而后,毛胜宗又为刘先生介绍起林杰二人。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徒周凯南。”毛胜宗对中年男人说。
“没想到师兄您都这把年纪,竟然又收了一个徒弟。想来这徒弟是很合你心意了。年轻人前途无量啊。”中年男人笑着拍了拍周凯南的肩膀。
“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的林杰,想必隋本安也应该跟你提过的。”毛胜宗对刘先生正式介绍道。
刘先生的目光落在林杰的身上,并不掩饰的一番上下打量,然后笑容和善的点了点头,然而却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