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多了,程哥还跟林杰透露,说之前有个老板在酒吧闹事,害得酒吧那晚赔了点钱。
后来程哥就找了个清纯小妹去勾搭那老板,然后让人冲进去抢拍,最后拿着证据狠狠敲了那老板一笔钱。
“那老板没再找后账?”林杰问。
程哥冷笑一声,“那货是个妻管严,我手里攥着他和小妹的亲密照片,他敢找后账?”
林杰闻言,压了压嘴角没接话。
程哥吸完了烟,笑着拍了拍林杰的肩膀,“小林啊,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想要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有的时候就要不择手段,什么面子正人君子,有票子好用?”
林杰干笑着点了点头,“程哥说的是。”
“好好学着吧。”程哥呵呵一笑,晃悠着往办公室走去。
林杰想着程哥说的话,几乎可以确定,王保全八成也是被王晓丽和那个啤酒肚一行人给设计了。
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王保全不再与王晓丽搅和在一起,旁的他也懒得理会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下了班回到宿舍,竟然在门口就见到了王晓丽。
王保全因为醉酒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垂头耷脑的站在那里,王晓丽在一旁拉着他的袖子,面含泪水的不知在说什么。
见林杰走近,二人的表情都是瞬间一变。
王保全是一脸尴尬,王晓丽则是有些畏惧的往后退了一步,怯怯的不敢看林杰。
林杰对做夜场的女人没有任何歧视,但接连来骗王保全这个老实人,便让他有些愠怒,因而看向王晓丽的目光也含着凛冽。
王晓丽见识到了那天林杰在钢板房的身手,加上本就做贼心虚,竟然被林杰瞪得,不受控制的手指微微发抖。
林杰为了给兄弟面子,也没当着面说什么,径自与二人擦肩而过的回了宿舍。
“保全,你大哥一定误会了我,你一定要帮我向他解释好不好。”
见林杰一走,王晓丽又拉着王保全的袖子轻晃着央求。
“你先回去吧。”
王保全拂掉了王晓丽的手,转身要走。
王晓丽却紧着追上一步拉住了他,眼中泪光闪动,期期艾艾的望着王保全。
“保全,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盼着你能过得好,起码不要像我一样。”
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落,王晓丽哭着转身而去。
回到了宿舍,林杰已经准备上床补觉了。
王保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心里一阵暖呼呼的。
“林哥,谢谢你给我带的早餐。”王保全借着话题开口。
林杰淡淡的应了一声,盖着被子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林杰听到王保全在身后自言自语起来。
“林哥,我知道你不相信晓丽,但她真的也是被逼无奈。她是被那个同乡的姐妹骗了,才认识了昨天的那伙人。那些人逼她去骗人,但是她不愿意。”
王保全又说,王晓丽原本已经离开了那些人,是真心想要和王保全一起过日子,却不想又被那些人找到,她被那些人打怕了不敢不顺从,才说了那些冤枉王保全的话。
听了半晌,林杰最后只问了王保全一句,就把他问的哑口无言了。
“你愿意为了一个骗过你的女人,赌上你的下半辈子么?你想过你老家的父母么?”
人是群居动物,生下来就在寻找那些与自己情意相投的同类,所以很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
但若这感情是真正的情意相投自然是好,可他们的这段感情,从最初就建立在了谎言中。
就算王晓丽所说的是真的,可当日她见王保全被绑却没有救他,反而为了自己不被打而冤枉诬陷。
从这件事就足以说明,王晓丽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但她心里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而非口中想要过一辈子的王保全。
但林杰劝也劝过,拦也拦过,其他的即便是作为兄弟,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而且林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处理,也真的无暇一直关注王保全的感情生活。
这天是约定去实验室做复检的日子,林杰按时到来。
依旧是谢敏和小陆两个人,为林杰做抽血和身体机能检测。
检查做到了一半,郑国忠方才出现。
“小林来了。”郑国忠见到林杰,依旧热情如初。
“教授,您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休息。”郑敏见到郑国忠出现有点惊讶。
“郑老身体不适?”林杰顺势问。
谢敏还未回答,郑国忠便摆了摆手,“人老了,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紧。想着你今天会过来,我就过来看看。”
谢敏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林杰,又将话咽了回去,只拉了一张椅子给郑国忠坐了。
郑国忠坐在一旁,看着仪器显示器上林杰的体能数据,又对比了一下之前的数据报告,点了点头,“倒是很平稳。”
顿了顿,郑国忠又感慨似的接了一句。
“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好身体,那该多好啊。”
人类与机器和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生物一样,从出生起就在走向老化死亡,只是有的人步伐快一些,有的人步伐更加缓慢一些。
林杰显然就属于后者。
这一点,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令人艳羡的事情。
做完检测后,郑国忠如之前一般拉着林杰去喝茶聊天,又说起了曾主任的话题。
“我听说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曾主任的研究项目又要继续进行了,你也会去参与吧?”郑国忠问。
“是。之前曾主任是这样说的。”林杰点了点头。
“我一直想要问你,参与老曾的研究,是对他的课题感兴趣,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呢?”郑国忠忽然有些认真的问。
默了默,林杰方才开口。
“我是想要借用曾主任的实验室,研究自己的实验。当然,也是想要请曾主任帮我深入研习医术,算是各取所需。”
“你自己的实验?”郑国忠似乎很感兴趣。
林杰也不藏着掖着,如实道:“我烧伤的皮肤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想要重新换皮风险很大,而且需要很大一笔资金,所以我想自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