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对,沉默了几秒钟后,林杰试探着问:“所以,你现在脱离了麦克斯的组织。”
红发女听到林杰的话也愣了一下,反问林杰:“你认识我的老板?”
看红发女这惊讶的反应,显然她并不知道先前麦克斯将他们软禁在别墅中的那件事。
林杰也没打算细说,只是说先前麦克斯找到了他们,并且留他们在别墅中住了几日却不说原因,同时谈了一下蟒蛇的事情。
红发女听了这话显得有些疑惑,她垂着眸子,兀自思忖了着什么。
“你是偷着跑出来的?”林杰又问。
这一次红发女利落的点了点头,并不隐瞒。
她说自己回到营地之后想了很多,认为林杰说的没错,她可以尝试另外一种生活。
所以她一个人跑出来,希望找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却没想到这么巧在车上遇到了林杰三个人。
几番沟通之后,不论是红发女还是林杰,对于对方这几日来的经历遭遇都是有些惊讶,没想到短短分别几日,他们却各自经历了不同的生死,而这其中都与麦克斯有关。
许是因为他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并且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深仇大恨,所以二人之间的气氛,不由自主的就平和了许多。
林杰后来又与红发女聊了几句,问她之后打算去什么地方。
红发女说在南国境内,恐怕他很难有藏身之地,所以他想离开难过到其他国家去生活。
然而因为某些原因,他无法正常坐飞机离国出境,所以他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方式。
邻居听到这话啊,差异的看着红发女,先说,感情这女人与他们一样,都是想用特殊手段离开南国。
于是林杰问她打算怎么做,想着如果她有什么好法子,或许他们也可以与她一起,就不需要再去辗转找那个掮客了。
然而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红发育所采取的方式也跟林杰他们相同,也就是说眼下看除了原定计划,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如今没有了对立的立场,林杰和红发女之间的交谈也不再似之前那么谨小慎微。
对于林杰的疑问,红发女几乎是有问必答。
后来林杰问她要去往什么地方时,实在没想到的是,红发女说出的地址竟然与他们完全相同。
难道他们要去找的是同一个掮客?
但是林杰当下没有多言,只问红发女,既然想要离开南国,有没有想好要去什么国家?
红发女指了一下林杰说:“去你们的国家。”
林杰与红发女沟通一番后,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而在这期间,林杰与红发女一直交谈自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当的冲突,以至于之前一直等着抓林杰现行的那些人,也早就转移了注意力。
林杰刚一回到座位,老郭立刻问林杰:“怎么样?她怎么说的?”
林杰将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二人得知红发女脱离了麦克斯的组织,想要逃离南国时,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因为在几天之前,红发女还是对麦克斯忠心耿耿的管理层,甚至堵截他们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然而今天再见,她竟然说要脱离组织逃出国外,这期间的转变未免太大了。
“他会不会是故意这样说来扰乱视听?”老郭怀疑道。
林杰说这样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仔细想想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就算麦克斯真的对他们的行踪感兴趣,大可以派人跟踪,犯不着这样大费周章的行动。
老郭其实老郭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不大。
然而,他就是对红发女的印象一直很不好,所以对她的所作所为也有些先入为主的观念。
这也不怪老郭,毕竟他们之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状态。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自然脱离了麦克斯的主旨,那跟我们是不是没什么关系了。”古奥雷说。
古奥雷这话连接二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既然红发女已经与麦克斯的组织无关,他们也犯不上去为难一个女人。
林杰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向来对事不对人。
就连老郭这个一直看不上红发女的人,确定她与麦克斯在无其他关系后,也很大方的摆了摆手表示他们现在自己的事情还顾不过来,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理会别人的事情。
言外之意,他也不会再去为难红发女。
他们三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先前这么近的距离,老郭说话时红发女似乎听到了,因而这番话他应该也已经听到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路上,林杰他们与红发女双方再没有其他交流。
车上的乘客也都逐渐睡去,车子依旧晃晃悠悠的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看了看时间,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几个小时的距离,于是林杰三人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路上,林杰与葛东通过信息沟通,告知其现下所在位置。
葛东得知林杰他们已经快到目的地时,表现的似乎比林杰他们还高兴。
林杰这样及时报备,主要除了报备自己所在位置,担心一旦出现什么状况葛东也有迹可循,另一方面也是让葛东及时与掮客那边沟通。
长途汽车总是那么的枯燥令人疲惫,但好在这一路平平安安的,没有发生任何波折。
他们是在当天夜里到达大巴车的中点站,下了车之后发现周围是一个十分破旧的小城镇。
城镇里连一个高楼都没有,出了车站旁边有几家旅馆都还亮着灯牌,从大巴车上下来的人有一半儿都进了旅馆。
“这些人还挺会做生意的,知道这么晚下了车没地儿可去,就在车站旁边弄了几个旅馆,这生意还不好到爆炸呀。”老郭感叹道。
老郭说话时,红发女从三人旁边经过,又像刚见面时一样,对三人不闻不问,径自提着自己的包朝前走去。
老郭对于红发女的无视有些不满:“这女人,咱们都不跟他计较了,他还在咱们面前摆谱呢。”
古奥雷在旁道:“这女人,如果真的痛哭流涕在咱们面前道歉,我还真不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