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哥的认知里，那些所谓的邪灵巫术听起来简直天方夜谭，像是夜半吓唬小孩子的鬼故事，当不得真。
因而，即便知道当地盛行巫术，也并未往心里去，只当那是当地的一种风土民俗而已。
那时的程哥与常老板说起这些时还在笑，吐槽当地人信息闭塞过于迂腐，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谁也没往心里去，直到常老板听到小陆说的话，才又忽然想起这件事。
常老板本人也并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东西，可治疗这么久都毫无成效，却也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就算是现在有人告诉他，吃屎可以治程哥的病，常老板也会让程哥尝试一下的。
“那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杰又问。
常老板慢悠悠的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之后，他再没跟我提过这些事情，而后回了国内，也只是去医院做常规的检查治疗，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不太能够说话了，如今那个样子，动也不能动，想来也问不出别的了。”常老板说完叹了一口气。
林杰眉心微蹙，觉得事情有点麻烦。
如果真的是巫蛊之术，若可以找到源头，或者了解一些相关信息，事情会简单的多。
现下既不知具体情况，也无法联系当时囚禁程哥的那个村子，所有的问题只能靠着他们自行摸索，必然会浪费很多时间，且还不知能够找到救治方法。
后来从常老板话里话外的意思，加上林杰的自行揣摩，得知事情似乎真如路路通先前所言。
程哥是在那边谈生意谈崩了，继而被人囚禁无法与外界联系，只是大家原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却不知常老板用了什么方法，还是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又将程哥给放了。
只不过，为了程哥的病情，常老板对林杰说这些时听得出来都是经过筛选的，因而有很多事情林杰不便多问，问了就是麻烦。
二人相谈无果，常老板便说他也认识一些懂得风水秘术的人，如果医院那么没进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找那些大师，看看是否能查出什么门道。
林杰也认为这办法可行。
之后二人又谈了一些关于程哥的事情，而后还聊了聊酒吧状况，与林杰同田公子合作安保公司的事情。
提起田家，常老板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夜总会的事儿，想必你也知道了。”常老板忽然话锋一转。
林杰也不隐瞒的点了点头，说的确听到了一些传闻。
“苏泰那个蠢货，竟然敢瞒着我搞三搞四，现在把自己搞进去了不说，还连累了我手底下的生意，简直混账！”
常老板恨恨拍了一下桌子，显然将苏泰恨得牙痒痒。
想来若非苏泰在里面关着，怕是要被常老板恨恨教训一通，下场可能比王老五还惨。
“田公子看中你，这也是好事。毕竟田家的资历雄厚，能够与其合作，不论是将来的发展还是人脉扩展，对你都很有好处。”
常老板如此这般的话说了好多，起初林杰没能反应过来，以为他这是在鼓励又或者在叮嘱他不要得罪田公子。
听了半晌，林杰起初没太明白常老板忽然提起这些是有什么意图。
后来从某些话中忽然听出了他的心思。
夜总会被查，牵连出很多问题，虽然那家夜总会的法人代表并非常老板本人，可相关办案部门也不是吃素的，查的深了总有牵扯。
而田公子的父亲生意做的那么大，自然也不会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不想受到牵连也是情理之中。
常老板是怕田公子的父亲将他从合作中踢出局，所以旁敲侧击的让林杰这边与田公子拉关系，也好抱住他那边的合作生意。
想明白了这些，林杰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这常老板也是够能算计的。
而且常老板还有一个对他来说算是优点的特点，那就是必要时候能屈能伸，该端起架子的时候不含糊，该放下面子的时候也不犹豫。
不然也犯不着跟林杰这个手下人说这些，搞得好像二人关系多么亲近，闲来无事在这话家常一般。
林杰也没挑破这层窗户纸，同样略显委婉的表明了态度，说自己明白有些事情该怎么多，让常老板放心。
一听这话，常老板露出了笑容，“就知道我当初没看错人，你向来做事稳重却又不是精明，有你做我的左膀右臂，将来不愁没钱赚。放心好好干，觉不会亏待你。”
林杰闻言笑了笑，自然要一番受宠若惊的抬举奉承一番，也便起身告辞。
走的时候，常老板还破天荒的起身送了林杰出办公室，倒朕让林杰有些惊讶不已了。
“老程的事情你也上上心。如果能把他治好，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这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老程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朋友，我是最不希望看到他有事的人。”
常老板说着，稍稍用力的按了按林杰的肩膀，表示对林杰给予厚望。
从悦来饭店离开，已经是傍晚十分，饭店也已经开始陆续上客，变得热闹起来。
林杰上了车就给小陆打电话，询问是否有什么进展。
“做实验研究也是需要时间的，不过我将那些虫子涂抹在了一些生肉和小白鼠的皮肤上，看看是否有什么反应，或许这东西之所以没传染，是因为没有沾染血液，又或者……”
小陆提出了很多假设性，但当下都没有得到证实。
“那实验室的事就拜托给你了，如果有任何需要立刻给我按电话。”林杰叮嘱道。
“你跟你老板那问出什么没有？”小陆忽然反问。
林杰将自己与常老板的对话，简单的复述了一番。
小陆听完“啧”了一声，顿了顿说：“照这么说，还真的有可能是邪术？”
林杰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不是科学家么，怎么也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