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留在九处就行了,九处地处偏偏,周围都是林子,它想怎么跑也没人拦着。”秦枫接言说。
秦枫此话一处,林杰的心理莫名的一紧,像是有什么心爱之物被人夺走似的不爽。
而当他自己发现这种情绪出现时,也不由的有些惊讶。
心中质问自己,难道他是因为秦枫说要留下大猫,所以而不高兴,甚至有些紧张?
虽然大猫是跟着他下的山,然而这种灵兽上山下山也不过都是随它自己的心意,林杰虽是修真者,但是他那微末的修为在灵兽的眼中,或许跟一个普通人也没区别。
因而,理智告诉林杰,想要做这灵兽的主人,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林杰也从没想过,要将这灵兽据为己有,甚至根本没有考虑过它的去留问题,只是当时出于安全考虑,不准备将其留在石家村而已。
可秦枫不过提了一句让灵兽留在九处,他的心理竟然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这也太奇怪了,林杰蹙眉想着。
然而,其他人不知道林杰在想什么,看到他皱起了眉头,还以为他是因为秦枫的话而不高兴了。
方怡当即道:“灵兽是走是留也不是咱们能做主的。如果它愿意留在九处大家会好好对它,如果它不愿意留在那里或者想要跟林大哥回去,那也都是凭它心意,我相信即便是刘处也不会反对的。”
方怡这话算是在打圆场,同时也是在安慰林杰让他不必担心,更是在提醒秦枫言语分寸。
秦枫明白了方怡的意思,当即解释说:“我也没说要把灵兽强行留下的意思,就是想着它既然野惯了喜欢到处跑,在城市生活可能不方便,还有可能会惹麻烦。不过这灵兽毕竟是林杰带来的,去留也是都凭林杰和灵兽自己做主就是了。”
许珊珊也接了话,“我听说在修真界当中有个不成文的默契规定,正道修真者不得争夺屠杀其他同僚的灵兽。不然将会被视为挑衅行为。”
方怡也点了点头,“的确有这样的规矩。毕竟灵兽难寻,有些修真者穷极一生也找不到与自己契合的灵兽,所以一旦获得了灵兽,并且得到了灵兽的认可,那么一般都会将其视为家人对待,自然不准其他人抢夺伤害。”
林杰从前倒是没听说过这种规矩,毕竟在见到大猫之前,他听毛胜宗偶尔提起灵兽的事情,也当是玄之又玄的传闻,如同神话传说中的物种,从未当真往心里去。
怎么也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最不相信这世上有灵兽存在的绝对唯物主义者,却偏偏遇到了这么一只诡异的大猫。
三人正说话间,许珊珊指着前方,“它回来了。”
大猫慢悠悠的走到了他们附近,然后便开始舔爪子洗脸。
“看,它脖子那里有血。”方怡惊讶道。
大猫的毛很长,脖子下方像狮子一样有一圈格外长的毛,很容易沾上碎草之类的东西。
而此刻那脖颈的长毛上,正有些粉红色的血迹,像是不小心沾上的。
“应该是去哪里捕猎了。”林杰看了一眼石村长的方向,低声道。
“也是,自从它跟着回村里,都没见它怎么吃过东西,虽然村长给了几块肉,但依照它的题型,应该还不够塞牙缝的。”方怡接言说。
“不过,倒是没听村里人说昨晚有鸡鸭牲畜什么的丢失或者被杀。”许珊珊也压低了声音道。
秦枫手里拿着个草棍晃悠着,不以为意的说:“或许它也知道自己答应了林杰,所以履行诺言的没再伤害村子里的牲畜家禽。”
许是听到了他们这边的谈话,正舔毛的大猫还冲着他们这边叫了一声,像是在肯定秦枫所说的话一样,倒是吧几人都逗得会心一笑。
歇息间,村长也终于说完了他所知道的那些传说轶事,口干的咕咚了几口水,一行人方才再次启程。
路过那棵枯树的时候,村长还特意指给毛胜宗看,说里面之前住着什么精怪之类的。
毛胜宗很给面子,当真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又站在那棵树旁边掐了掐手指头,不知道推算着什么,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见其点头,村长立刻兴奋道:“老先生是不是也看出门道了?”
毛胜宗再次点了点头,说这里从前的确风水不错,是个藏风聚气的的宝地,只不过被那山精吸走了风水宝气,又被天雷打过,所以成了死地。
石村长听了连连点头,直说毛胜宗简直是活神仙一般。
林杰在旁听着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些事情明明都是方才石村长自己说的,如今毛胜宗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加了点玄之又玄的迷信色彩重复一遍而已,怎么就成了能签会算的活神仙了。
况且,这一片地被雷电劈中火烧之后,如今的确寸草不生,这或许是大火或者雷电导致这一片的土地之下的矿物质产生了某种变化,所以不再利于植物生长。
这种情况,即便没人说肉眼也看得出来。
不过这也并不稀奇,毕竟很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的时候人一旦接受了某种设定,便很容易深陷其中。
随后,村长边走边问毛胜宗,既然这一片变成了死地,对他们村子的风水是否有什么影响,需不需要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情况。
毛胜宗故作高深的又掐了掐手指,说村长他们在前面的那片空地上种树,这是非常明智的举动,可以挡住这一片的死气外泄,而村民们栽种的树木,也将当地的死气转化成了活气,所以不需要再格外做什么了。
村长闻言心安一笑,说当年这片有些风沙,一刮风就沙土飞扬的,所以村里的老人便在这片空地上种树,没想到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反而成了驱邪避煞的法子了。
其实林杰知道,毛胜宗有时候掐指推算,并不是在算什么风水正邪之物,而是如同普通人用算盘,只是在算些方位日子之流。
但是这些事情在石村长看来,却成了能掐会算,了不得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