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听了炒面大哥的话,下意识往头顶扫了一眼,但却并没有要因此而收手的意思,反而挑起了眉头瞪着炒面大哥。
“呦呵!来了个想要多管闲事的,还威胁我是不是!”
“大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说这大冬天里的讨生活都不容易,咱们大家都和气生财。要不去我们那吃点肉串喝点啤酒,暖暖呼呼的多好。”
烤肉大姐也加入了劝说行列,一手挽着自己丈夫的胳膊。
林杰站在不远处,明显看到烤肉大姐的身子有点哆嗦,说话嘴皮子都有些打颤,显然是有些紧张的。
但即便如此,夫妻二人依旧挡在跳蚤面前,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林杰对旁人的事儿没什么兴趣,和这个跳蚤更没什么关系,他也并没有因为二人同桌吃了一顿饭,聊了几句就认为二人是朋友了。
所以,林杰看了两眼热闹便准备离开的。
但当他见到小吃摊的夫妻人,不顾危险的来劝和,明明自己很害怕,还一直护在跳蚤面前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脚下一沉,似乎走不动了。
与此同时,那些小吃摊的回头客,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情后,也都陆续围拢过来。
两个长得高壮的司机师傅,又直接挡在了夫妻二人的面前,又将他们与刀疤脸一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虽然刀疤脸凶神恶煞,但一二十个出租车司机围拢着也气势不输。
刀疤脸没成想,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护着跳蚤,一时间也有些进退两难了。
而林杰一看这情况,想着不会再出什么事,于是又准备离开。
附近的出租车司机都在吃饭,林杰想着走远点或许能叫到车,便抄着兜快步向前走去,顺便看了一眼手机,是否有未读短信什么的。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声惊呼从背后传来,随即便听到烤肉大姐大声哭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
林杰立时回身,只见那边已经乱成了一团,刀疤脸的人和十几个出租车司机扭打在了一起,啤酒瓶凳子乱飞,而烤肉大姐抱着丈夫一直哭喊。
林杰立刻跑了过去,不顾身后厮打的十几二十个人,而是查看炒面大哥的伤势。
炒面大哥意识清醒,手捂着腹部,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疼痛,嘴唇有些哆嗦。
林杰拿开大哥的手,确认是被刀捅伤腹部,但看位置和出血量,应该并没有伤及重要器官。
“先把人抬过去。”
林杰担心身后厮打的人对炒面大哥造成二次伤害,当即将大哥公主抱一般,抬到了安全地带。
大姐特别贴心,脱了自己的棉外套铺在地上,让林杰把人放上面,生怕自己的丈夫着凉。
“叫救护车了吗?”林杰问大姐。
“叫……没叫,好像没叫。”
大姐流着泪,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救护车。
林杰拿过大姐手机看了一下,确认她还没打急救电话。
林杰也没多言,自己拨打了急救电话,条理清楚的告知对方位置,并且告知伤患当下的情况,让其准备救治。
“你是大夫吗?”大姐听到林杰在电话里,对急救人员说的话特别专业,不禁问道。
“我学过。”
“那我男人怎么样?会不会有事?”大姐立刻问。
“伤口虽深,没有伤及要害,失血不多,只要救护车正常赶到,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留下一个疤痕。”
林杰有心想要安慰大姐,但因为性格使然,说出的话还是冷冰冰的。
可是大姐一听到不会有生命危险,立刻就笑了,虽然脸上还流着泪,却笑着安慰大哥,让他不要怕,什么事都没有,还说等回头好好养伤,要给大哥做各种好吃的。
林杰听着这对夫妻的对话,朴实的就像是白粥清水一样,可却让他那常年毫无波动的心,忽然有了一丝悸动。
平平淡淡才是真,他的脑中浮现出了这句话。
这边大哥情况稳定,林杰才去关心还在厮打的那两帮人。
虽然司机一队仗着人多,但毕竟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而刀疤脸那几个人却出手心狠手辣,招招透着狠厉。
因而,两三分钟的工夫,司机们竟然落了下风。
而且林杰很快发现,其中有两个人也被刀疤脸手里的刀给划伤了。
虽然林杰不想理会跳蚤和刀疤脸他们的恩怨,可现下伤及普通人,他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林杰神情冷淡,步履沉稳的走了过去。
他那样子不像是要去打架的,倒像是偶然路过的。
而就在是也没有留意到这个“路人”的时候,林杰忽然出手,一把捏住刀疤脸的出刀的手腕,顺势用力一捏一转。
“啊——”
刀疤脸一声痛呼响彻街道,疼的整个人的单膝跪地,大冷的天脑门子却冒出了冷汗。
林杰又顺势一脚,踹在了刀疤脸的腿弯上,疼的刀疤脸直接双膝跪地,却还被林杰捏着一只转成不自然弧度的手腕,嗷嗷叫个不停。
刀疤脸也不是个软柿子,自己受制于人想到的不是求饶,反而招呼自己的兄弟,让大家一起对付林杰。
“给我往死里打,杀了他!”
原本几人看到自家老大被制住,正犹豫着是该救援还是该投降。
一听老大招呼往死里打,几人又立刻发起狠来,也不管那些司机了,直接一股脑的都冲着林杰冲了上来。
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武学高手,可却有一股子狠劲儿,加上可能常常打架颇有经验,方才与人数更多的司机们缠斗都没落下风。
如今一群人围攻林杰,场面顿时变得让人担忧起来。
没受伤的司机见状,各自找了凳子和啤酒瓶,拎着就想要上去帮林杰解围。
可司机们还没等靠前,忽然就见一人像是破布袋子一样被从扔了出来,摔在了马路边上发出一声闷哼,疼的当下站不起身来。
而这只是一个开头,随即众人只见,林杰一只手一直攥着那个刀疤脸的手腕,同时或扔或踹,将几个靠前的混混全都给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