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黄埔美伢根本不以为然,她只觉得秦雪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吃错药了。房间里的情况,确实有些诡异,最主要的还是那男人的身体渐渐干瘪。具体是什么原因,还不得而知。
林杰的嘴虽然是张开的,但是秦雪说的什么女人、什么张口吞人?哪有?
“小姑娘,你是玄阴体质么?”
不周文炎的话刚问出口,就觉得自己很白痴。这种体质,就连修真界里也没多少人知道,哪怕是现如今都市中的人了!
“你是第二个说我有玄阴体质的人了。”秦雪出乎他意料的点了点头。
“敢问第一个和你这么说的人,是谁?”不周文炎急忙问道。
房间里的事已经发生,不可挽回,他也懒得去管。至于对外面的人,千年魂刹只吸取了一定的精气,只是让这些人陷入昏迷,没有越界做得太过分,他也就不去在意。
他眼下最为在意的,就是眼前的秦雪!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是林杰的师父。”秦雪隔着玻璃,指了指林杰。而此时的他,就将手里男人如同丢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这男人居然彻底变成了一具干尸!
“小姑娘,你想知道你看到的是什么?和你的玄阴体质,又有怎样的关系?”不周文炎迫切的问道。
“我是想知道,可这些人……”秦雪看着周围的人,眼神闪烁。
“他们暂时没事,要不了两个小时,就能全都醒来。”
“林杰,你干嘛!”
黄埔美伢注意到了他的举动,赶忙大喊一声。只见此时的‘林杰’强行破开封死的窗户,就站了上去。
“林杰,你别乱来啊!”秦雪也被吓到了,跟着大声道。
要不是进不去,她们早就杀进去阻止‘林杰’了。
“别管他,他不是去寻死的。”
“老爷爷,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人命攸关,秦雪还是忍不住的紧张了起来,哪怕那是让她讨厌的林杰!
不周文炎轻轻遮住了她的双眸,随后再次打开的时候,‘林杰’是盘膝坐在了窗户的平台上。身上接受着月光的普照。因为背对着身的原因,她们看不到林杰此时的表情和动作。
黄埔美伢惊讶的发现,在皎洁的月光之中,竟然有蓝色的星星点点!
就围绕在林杰身旁!
“现在,你再看看。”不周文炎移开手。
“他身体周围好多蓝色的小光点,就和之前在许依柔家里的时候一样。”秦雪一眨眼,看到的世界顿时大不相同:“我看到了,有一条条蓝色的,顺着他的身体在全身上下循环。”
“那些蓝色的存在,流动方向又是怎样的?”不周文炎继续问。
“是从胸口的位置流向四肢,最终在他肚子的地方汇集。”秦雪对于自己所看到的,也是一脸惊讶。好奇的眼神,就看着不周文炎:“老爷爷,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黄埔美伢费解的问道。
“这小姑娘说的女人,是暂时依托在林杰身上的千年魂刹。因为林杰重伤昏迷了,此时控制他身体起来的,并不是他,而是他体内的魂刹。要我想得没错,是有人要害他,千年魂刹救了他一命。”
“大爷,你说的什么魂刹,是妖魔鬼怪吧?”黄埔美伢不敢相信的问道。
“它是厉鬼历经千年的修炼,从而转化成的形态。千年魂刹,要是不知道制鬼之术的修真者,哪怕黄阶实力,想要对付它都没这么容易!”不周文炎解释道,他看着黄埔美伢:
“我们所在的层面,你作为一个现代人,不相信这些鬼鬼怪怪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先回去吧,今晚的一切,烂在肚子里,千万别说出去。”
“不行!我是来看他的!他伤得这么严重,我还没搞清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会走的。”黄埔美伢摇了摇头。
“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到楼顶的天台上去。”不周文炎见黄埔美伢如此坚持,也就没将她赶走。
秦雪怀着想弄清自己究竟怎么了,就跟在不周文炎身后。
而相对之下,黄埔美伢偏重的,就是林杰那头了。外加上病房里死人了,她们呆在原地,也不太好。以她的身份,哪怕这人不是她杀的,只要她在现场,就有点不太好说话。
毕竟她爸是海华市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
在常人眼里,她爸就是个十恶不赦、极度危险的家伙!什么坏事都可能做!
但只有少数人知道,事情并不如大众所想的那样。
……
月光下,天台边。
秦雪一边听着不周文炎的话,一边看着远处蓝色的星星点点,正在朝医院的方向汇聚过来。
不过这些灵气的量太小,黄埔美伢的肉眼,根本无法识别!
“老爷爷,按你这么说,我玄阴体质要是不想像我妈妈那样,就只有两种化解方式。一是找一个体质特殊的修真者,把我体内的玄阴之气,全都洗干净,让我变成个正常人。”
“但这种方式,有极大的风险。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玄阴之气的寒意,所以目前我的身边,只有林杰体质特殊,只有他能帮我。”
“而第二种办法,就是拜入你的奇鬼门,跟着你学制鬼之术,延长我的寿命,为了后续进入修真界做准备?”
“一旦我能自我修炼,那我体内的玄阴之气,反而会帮我很大的忙?”
秦雪把不周文炎的话,捋了一遍。
“是这样的。你现在的眼睛,叫通灵眼。是你受到鬼气的冲击后,鬼气和玄阴之气混合而产生的。通灵眼虽然没有我的通天之眼厉害,但看清鬼怪,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周文炎点了点头。
“不是我说。我怎么感觉你们在和说故事一样?”黄埔美伢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她没有秦雪那般的视觉冲击!
况且之前在许依柔家里的功德阵,也为她接受这样事物,奠定了一定基础。
“黄埔姑娘,你是不是有个去世多年的爷爷?”
“你怎么知道?”
“我能把他叫出来,让他和你说话,你信么?”
“这怎么可能?”
黄埔美伢嘴上这么说。
但在心中,她却是无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