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他们的面包车靠近,大门便自行打开,于是沿路开向内里。
庄园内的建筑独立分为三座,主体建筑自然在正中,而林杰他们的车子停在了右侧的小楼。
众人随着优妮下车,她向几人介绍道:“这里是大家的住所和训练的地方,里面有管家和佣人会照顾你们的生活起居,有任何需要可以通知管家,只要不是过分的特殊要求,官家都会尽量达成。”
“我们要在这边住很久吗?”郭队长忍不住忽然问了一句。
优妮笑着说:“比赛时间安排在三天后,所以这三天时间可以让大家自我调整适应一下,希望三天后的比赛能够取得好成绩。”
说完,优妮轻握着绣花拳,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于是对几人笑了笑,便转身要走。
光头不干了,立刻追上两步道:“你这就走了?不再玩会儿?”
光头像是一个半辈子没碰过女人的饥汉,拦在了优妮身前挡住了路。
优妮的脚步一顿,依旧是那般笑容甜美的说:“我当然是要去向老板汇报工作。”
一听老板,光头方才放下了拦路张开的手臂,却依旧说了句:“那你什么时候忙完了就来找哥哥,哥哥保证包你满意。”
林杰在夜场这么久,什么色狼浪女都见过,但是看到光头这样的猥琐色胚,还是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率先转身进了小楼。
进门便有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迎上前来,自我介绍是小楼的管家,他是南国人,名字音译过来叫这颇为蹩脚,于是大家都直接伟叔。
正如优妮所说,小楼内所需一应俱全,二楼是住宿的房间,一楼是训练场地和洗浴餐厅。
上面还有一层三楼,伟叔说三楼是一些杂物仓库和空置的房间,平时也没人住,除非庄园的客人太多,才会住到这边来。
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琐事,林杰只是听了听也并未多想。
而后,伟叔便带着几人上楼,各自分了房间。
因为是最先给林杰分的房间,所以林杰最先回房。
但过了一会儿,听到走廊有人在吵闹,林杰开门一看,见光头抓着伟叔的衣领在叫骂。
“你他妈啊欺负老子是不是!凭什么我和我师父的房间跟小白脸的不一样!你他妈欺负老子就算了,竟然还敢欺负我师父,老子今天就要打的你脑袋开花!”
光头话音未落,当真一拳落在了伟叔的脸上。
伟叔看起来五十上下,身材也是颇为消瘦,一看就是个普通人并非拳手。
而光头这怒气之下的一记重拳,一下子就把伟叔打倒在地。
伟叔被打趴在地上捂着脸哎呦的叫,光头却还不解气,上去朝着伟叔的肚子又是一脚。
伟叔的这次身子一弓捂着肚子,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这时墨镜男闻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看到这景象,立刻上前制止,大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
“你少个老子多管闲事,给老子滚开!”光头说着,伸手就要去撤墨镜男的衣领。
墨镜男却忽然伸手朝后腰一摸,掏出抢来再次对准了光头那锃亮的大脑袋。
光头的动作一顿,像是被按下了定格建,然后被枪口顶着脑袋缓缓的直起身来。
光头的胸口高度起伏,仿佛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气声,就像是发怒的斗牛,呼哧呼哧的喷着气。
“之前在国内,我不想惹麻烦,但现在在南国境内,你们可是偷渡来的,杀了你之后剁碎了扔进海里,干净得很!”
墨镜男显然隐忍光头许久,此次冷冷的放出了狠话。
墨镜男这话说得没错,这也正是郭队长会如此忧虑的原因之一。
他们从港口做渔船又多次海上辗转来到了这坐南国境内的小岛,连出入境手续都没有。
也就是说,他们就算在海上失踪,或者在这小岛上出了什么意外,顶多算是失踪人口,几乎可以说是查无可查。
光头自然也么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只冷静了那么一瞬间,然后暴怒的情绪便渐渐战胜了理智。
光头挺直了背脊抬起了下巴,用凶狠的目光瞪着墨镜男,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这么牛逼,有本事开枪啊!”
瞬间,仿佛整个小楼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看着墨镜男手中的那把枪。
小楼内有几个佣人,原本按照吩咐来送一些日用所需,但一看到这架势,佣人愣了一下转身就走,却像是习以为常般并未惊慌尖叫,似乎只是担心被伤及无辜。
郭队长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也渐渐后退的挪到了林杰的身边,似乎这样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光头看出了墨镜男的犹豫,气焰愈发嚣张起来,他猛地推了一把墨镜男,大声喊道:
“开枪啊!怂包,你以为老子怕你!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呢!”
墨镜男被推搡的冷不丁后退一步,但手枪却立刻再次对准了光头的脑袋,而且用力的推了一下,将光头的脑袋被冰冷的枪口怼的歪了歪。
与此同时,墨镜男的拇指一动,按下了扳机保险,已是准备开枪的样子。
“我们要不要管?”郭队长忽然担忧的低声问林杰。
林杰此刻也心中犹豫,是否要出言阻拦,虽然光头惹人生厌,但也是一条性命。
然而就在林杰二人犹豫,是否要出言缓和时,老虎终于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上半身赤膊,肩上打着一条浴巾,似是正准备洗澡的样子。
老虎看到了针锋相对的墨镜男与光头,脸色沉了沉,“如果杀了他,会少一个打比赛的拳手,难道你要顶替他么。”
显然,老虎这话是冲着墨镜男说的。
墨镜男也是一脸怒容,但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愤怒,心知若是此刻杀了光头,老板那边也不好交代。
最终,墨镜男冷哼一声放下了枪。
光头在这场对峙中胜利的扳回了一局,一脸得意冷笑,双手用力推开了墨镜男,啐骂一声:“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