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随后问刘律师,现有的这些证据,是否会对林杰造成影响,又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刘律师思考了片刻回答说,现如今的这些证据,虽然不足以将林杰定罪,但有可能会将他列入到嫌疑人之中。
不过刘律师也说,华国警方的办案能力还是很强的,应该会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但这种表面性的证据,实际上也时很容易推翻的。
所以,若说这些事情有可能对临街造成的影响,应该也是很有限的,如果没有其他更为确切有力的证据针对林杰的话,应该也只是协助调查而已。
说到这里,刘律师又问了一下林杰这一天的行动轨迹,确认一下不在场证据。
林杰这一天,几乎都为了单家的事情在忙碌,其余时间也都是在忙碌,几乎连独处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全天都可以提供不在场证明。
刘律师听到这些便心里有底了,“齐律师是今天受的伤,而您又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就算有再多的证据也没关系,反而会让警方朝着反方向去调查。”
“反方向?”
刘律师点了点头解释道:“如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总你,而您却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办案人员自然会看出这其中的蹊跷,或许还能够帮我们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想要刻意陷害。”
林杰会意颔首,觉得很有道理。
这会儿,刘律师的神情轻松了不少,言语间也有了笑意,不似方才初时见面那一脸的紧张小心。
二人又就此事聊了一会儿,确认林杰这边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件事也辛苦你费心了。”林杰由衷道。
刘律师办事谨慎小心,又十分的负责任,双方合作以来,为林杰大大小小的解决了不少问题。
不过相对的,林杰对刘律师也同样出手大方从不亏待。
办公室内谈完了正事,林杰让刘律师出去放松一下,当然所有消费算他的。
但是刘律师却笑着婉拒了,“林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要早点回去,老婆还在家里等着呢。”
林杰听着不由一笑,他身边接触的都是万花丛中过的浪子,难得还有一个不流连花丛的居家好男人。
刘律师走后,林杰不免依旧思忖着齐律师受伤的事,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透着许多古怪。
王禹文的事情,一直都是齐律师在周旋,如果没有齐律师,王禹文这会儿恐怕已经准备吃牢饭了。
而王禹文就算再二百五,也不可能做这种自断臂膀的事情。
所以,如果这件事并非巧合,而是有人背后操纵,故意将矛头引向林杰,那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对方是想要除掉齐律师,让王禹文失去最后力的臂膀后吃牢饭?
同时来个一石二鸟,把矛头引到林杰的身上,转移了办案人员和王家人的注意力。
毕竟林杰和田壮壮一直在针对王禹文,甚至还跟王董撕破了脸,所以林杰暗中除掉齐律师这根钉子,然后把王禹文推入悬崖,这个设想完全成立。
这样一来,办案人员会受到证据影响,拖延破案的时间。
同时更重要的是,王家人对林杰的恨意也会倍增。
如此,林杰和齐律师成为了事情的焦点,而真正的凶手却可以借此躲在后面,享受一石二鸟带来的利益!
林杰预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除掉齐律师,王禹文损失的利益最大,难道这个人主要针对的人是王禹文?
而王禹文利益受损,甚至因为小丁的案子而吃牢饭,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林杰的脑中瞬间浮现出了一张脸,一张冷漠无波的脸,一双阴鸷的眼睛。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林杰的思绪飞转。
如果把王凯文假想成为背后操纵者,那么所有的疑点难题瞬间就都有了答案!
林杰虽非豪门贵族出身,但是如今身边也接触认识了不少上流社会的豪门贵族。
即便林杰没有探听他人八卦的喜好,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呆的久了,那些各种各样的八卦传闻便会通过各种方式自己飘到他的耳中。
听得多了,那种豪门家族内斗的事,林杰都已经快习以为常了。
这些豪门望族究竟有多少能耐不知道,但是一个个勾心斗角的工夫,却是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姐妹,尚且能为了争夺家族财产而撕破脸。
更何况,王家兄弟从小就不在一起生活,想必也没什么感情,而且还是同父异母,这种关系怕是不成为敌人都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如果说王凯文设计想要借林杰和田壮壮的手,除掉自己那个没用的弟弟,这也完全说得过去。
思及此,林杰忽然发现,这件案子发展到现如今,已经不是他们与王禹文之间的斗争,反而变成了他们与王凯文之间的较量。
如果林杰所设想的这些全部成立,那么只能说明一点。
那就是,王凯文要比王禹文难对付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林杰暂时也没有妄动。
他知道,齐律师受伤现场留有的那些证据,八成会查到他的头上。
所以暂时以不变应万变,不去参合调查的佯装不知道这件事,以免留下不必要的把柄。
翌日。
林杰刚一进办公室,忽然看到田壮壮坐在他的办公室沙发上,正一手端着咖啡,笑眯眯的看向他。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田壮壮心情极好的样子。
“不是说过两天回来么,怎么还提前了。”林杰脱下了外套问。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待在公司里孤单寂寞冷,所以早点回来陪你么。”田壮壮十分油腻的说。
林杰懒得接他这话,只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白眼。
田壮壮见状嘿嘿一笑,也不再开玩笑,“薇薇临时有点事儿,所以我们就提前回来了。”
林杰无奈的摇了摇头,“追女人当舔狗当成你这样的,也着实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