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的祖师爷,寻求数月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仙草,他立刻便想到了那个梦中的白胡子老翁。
随即,祖师爷将那个刻着符箓的竹子拿出来仔细观摩一番,忽然当下心有所悟,觉得这符箓当中自有乾坤!
于是,他便日日将那符箓带在身上。
虽不说能够事事如意心想事成,但是旁人寻不见的仙草灵药,他历经辛苦之后,大多能够能得偿所愿。
于是,他便认为那符箓定是仙翁见他寻药心诚,于是下凡赐给他灵符。
而他也遵循仙翁梦中的教诲,多行善事行医救人。
后来,祖师爷一直将那灵符携带在身上。
只不过,灵符带在身上总容易损坏,或者十年日久自己便被磨得模糊不清,于是祖师爷便想要用一种不会腐坏磨损的东西,将那灵符刻画其上,如此便可以长长久久的带在身上,甚至可以传于后人。
而当时祖师爷所想到的适合的材质,便是金银玉三种。
玉虽然最为可行,但是玉也有摔坏损毁的风险,毕竟他们行医寻药常常外出跋山涉水,若是一不小心将其摔坏,反而不美。
而金子贵重,带在身上又太过惹眼,难免不会有贼人见之眼红盗窃。
于是想来想去,便想到了用银子打造一枚银牌,然后将符箓刻画其上。
后来祖师爷找了一位能工巧匠,打了一枚手指大小的银牌,将那符箓仔仔细细的刻画其上,又用绳子挂于颈上,日日贴身携带形影不离。
而结果也如祖师爷所期望一般,那银牌刻画的符箓长长久久的既不会损坏,文字又不会被磨掉。
从那以后,药师这一脉便有了这样的传统。
若是得到师门认可,师父便会赠一枚随身银牌作为信物,既是证明其已经有了成为药师的资格,同时也是师父对弟子的一种祝福,希望弟子能够多行善念并且能够寻药炼药得偿所愿。
而药师也会将银牌带进棺材里,若是将来在地府见到了师门,也可以证明自己药师身份。
所以,在药师一门中,药师在则护身银牌在,药师亡,护身银牌也随之入棺安葬。
因此方怡母亲的那位药师朋友,说那是她要带进棺材里,下到地府与师门相认,证明身份的信物,所以才不能送给方怡。
当时的方怡听得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但是却明白那个银牌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因而印象十分深刻。
后来虽然没再亲自见到那位药师前辈,但是她也曾向母亲打听过这件事,因而对这个牌子的来历作用,还是有些了解的。
因此,方才林杰拿起那牌子,方怡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药师的银牌。
“如果这东西这么金贵,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那具白骨不但是一位修真者,而且还是药师?”周凯南惊讶的问。
“很有可能。毕竟这东西对于药师而言十分重要,一般情况下不会不慎丢失。而这东西既然在那白骨身旁,八成就是他的护身银牌了。”方怡看着那腐肉旁边的白骨,神色凝重。
“你们说,这衣服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许珊珊这会儿吐过了,脸色十分苍白,但还是捂着鼻子指了指白骨旁的那些被尸水和腐肉浸染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衣服。
其实林杰刚才也看到衣服了,只是那衣服实在是太恶心了,即便是他这么淡定的人,也实不愿意去翻一件满是尸水散发着腐肉恶臭的衣服。
许珊珊此言一出,大家面面相觑的谁也没说话,似乎都等着某人站出来自告奋勇一下。
然而,平时面对危险一个个冲在前面的几个人,这会儿不免都有些怂了。
林杰心中暗叹,想着他反正已经沾手了,而且刚才恶心了一回,这会儿反倒是有了点免疫力。
随后,只见林杰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憋着并未吐出,走上前去又用那短刀,将衣服从尸骸堆里挑了出来,扔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虽然衣服的颜色几乎难以辨认,但是大概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深色的对襟外套。
这外套看着像是几十年前的款式,翻领对襟一排扣子,左右上下各有一个衣兜,影视剧中几十年前的工人或领导,穿的似乎都是这种服装。
虽说如今也还能找到类似的款式,但着实也不多了。
“这衣服款式这么老,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方怡捂着口鼻说。
林杰没应声,而是用刀尖去挑开几个衣兜。
他原本只是想要挑开缝隙,看看里面是否揣着东西,但因为有些年头,而且长时间在这种潮湿腐坏的环境下浸泡,布料轻轻一挑竟然就碎了,倒是更直观的看清了衣兜内部。
而这么一挑开,还当真没白费功夫,其中一个衣兜里真的掉出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滚落在地,看着像是一个圆形的怀表。
而且那怀表在这种环境下,竟然还没有生锈腐坏。
林杰这次没有将怀表扔进积水里,而是找许珊珊要了点纸巾,沾着积水先给表面简单冲刷了一下,然后又用湿纸巾擦了擦,最后用纸巾包着将那东西拿了起来。
虽然简单擦洗了一下,但是拿在手中稍微靠近鼻子,那股子臭味儿便扑面而来,闻着就像是臭鱼烂虾加上各种臭肉在一起发酵了几个月的味道,着实呛的脑仁儿一紧。
林杰稍稍侧头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才忍着恶心将那东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
其他人虽然恶心的不愿动手,但也都十分好奇的凑了过来。
“这好像能打开。”许珊珊指着圆形下面的一个小按钮说。
林杰顺势按了一下,没想到的是那盖子当真弹开了。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些磨损,所以有些卡顿而已。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泡了这么久,还没有完全生锈烂掉已经十分难得了。
而随着盖子被打开,方才确认这当真是一块怀表。
只不过,不知是机芯损坏,还是没电了,这表已经不转了,停在了四点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