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见毛胜宗对此事的态度,似乎早已明晰,便问他是否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线索,而他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毛胜宗的眉头紧锁,沉吟了一两秒方才开口,“袁老板差点掐死自己和王总的事情,八成是一人所为,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与身份,反而有些被动。如果能够找到施术的这个人,事情才能真正明了。”
林杰是听出来了,毛胜宗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暂时查不到对方身份与目的,所以只能继续被动的等待对方出手,再伺机捉拿对方。
“如果实在没有其他线索,这也算是一个办法。眼看着几次事情闹得这么大,想来对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下狠手了。袁老板这边一次不成,或许还会有下一次。”林杰缓缓道。
毛胜宗也是这个意思的点了点头,“但是这样敌在明我们在暗,总归太过被动。袁老板身边的那些人又都不中用,这么长时间也查不到线索,如今连究竟是谁害他们都查不出来!”
说到这里,毛胜宗显得有些愠怒。
这老头子在行里的名头向来都是响当当的,甚至被人吹捧说是,只要他老人家肯接的单子,就绝对没有不成事儿的,可谓胜率百分之百。
然而此次的这些事情,发展的越来越复杂了,并且他们还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上任人揉捏,却连对方的长相面貌,甚至是人是鬼都无法确认。
这种状态下,毛胜宗有点焦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林杰顺势宽慰了两句,但是有件事却一直憋在心里,想着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一步,也该问一问了。
“毛老,有个问题之前我问过您,但是您没有回答。”林杰试探性的开了口。
毛胜宗闻言抬眸,“你是想问我,既然一早就怀疑,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性与修真者有关,为什么还要接下这单生意,给自己找麻烦。”
林杰点头,“您上次没有回答,我想着您必然有您自己的考虑。但是如今事情发展出乎意料,已经涉及到了两条人命,我还是想要再问您一遍,您接了这单生意,究竟是想要从中调查什么信息?”
“我就不能单纯为了钱?你不是总说我是个财迷么。”毛胜宗不答反问。
林杰道:“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您似乎的确很热衷于赚钱这件事。但是您是很睿智的人,不是那种为了赚钱会给自己惹麻烦上身的人。然而这次的事情,您明知道会很麻烦,却依旧没有选择抽身而去,显然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您想要调查的答案。”
听罢林杰这番分析,毛胜宗当即哈哈一笑,“真是没想到啊,我一个黄土埋到了脖子的老家伙,竟然被你小子一眼看穿了,也不知道该说你太精明,还是该说我这大半辈子都白活了呢。”
林杰也随时轻浅一笑,“是我妄加揣测您的心意了,说的对或不对您也别往心里去。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件事,以便于后续的调查应对。”
毛胜宗点了点头,神情当中也并肩责怪之色,“你是被临时拉进这浑水里的,其实我也的确不应该瞒着你。之所以之前没有与你说,也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这件事。而且,知道的太多不见得对你有好处。”
林杰听着,心中愈发好奇,但也没插话的等着毛胜宗继续说下去。
“不过呢,既然你现在问起我来,我告诉你也无妨。”
林杰颔首,表示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随后,毛胜宗稍稍停顿了一瞬,将事情的大概与林杰说了一番。
其实事情倒也并不复杂,但的确有在林杰的意料之外。
毛胜宗之所以早知道这件事可能与修真者有关,并且还可能存在着很大的危险性,但依旧接下了这单生意,更多的也算是受人所托。
毛胜宗的师弟,也就是前次与林杰提起过,那位高阶的修真者向毛胜宗透露,说如今在修真者的行列中,有一个团体教派,他们自称“清风堂”。
这个清风堂虽然名字中带着清风二字,仿若两袖清风的傲然之意,但实际上所作所为却是恰恰相反的。
这个清风堂十分隐蔽,成员散布在各行各业,大到某上市银行的管理层,小到街道胡同里的街溜子,都有他们的成员分布。
而这些成员中,也包括一些商业大小公司的管理层。
清风堂操控这些人四处搜集信息,然后进行分析推理,然后转做一些有利可图的工作项目。
如果清风堂单纯只是圈钱还好说,可这些人做事毫无底线,如果被他们看中的商业项目,就算是杀人越货也要抢到手。
修真者的组织发现了清风堂的所作所为之后,便开始深入调查,想要查清楚清风堂的成员与主谋一网打尽。
然而,修真者的组织与清风堂相互较量了多年,虽然期间也曾有过一些小的胜果,但是都不足以将清风堂歼灭。
这个邪恶组织,每当风头正紧时便会收敛生息,然而风头一过,便又立刻开始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其中涉及人命已经数不尽数。
当然,清风堂除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大肆敛财之外,其他恶事也没少做,总之就是能想到的坏事他们一件也没落下。
所以,毛胜宗的师弟,可以说是正派的修真组织,便想要找机会将清风堂斩草除根。
这次的事情,也是毛胜宗的师弟收到消息,清风堂的人对那块地皮似乎比较感兴趣,应该会有所动作。
所以,毛胜宗的师弟便请他老人家出山,帮忙调查这件事。
实际上,袁昌隆之所以能够找到毛胜宗,也是他的师弟刻意为之,想办法将毛胜宗的信息透露给了袁昌隆。
所以,毛胜宗才能够一开始之初,就知道这件事与修真者有关,明知会惹麻烦还是勇往直前。
毛胜宗也解释说,林杰的加入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