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玲显得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才斟酌着说:“倒也不是很特殊,不过我爸爸不希望这件事被外人知道,而且那位贵人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我真的不方便说。”
“原来是这样。”林杰点了点头,故意表现得有些失望,“既然是郑家的隐秘私事,我作为外人的确不适合多问。”
“不是的林先生,我不是把你当外人的意思。如果你问我其他事情,我肯定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这件事牵扯的事情比较多,而且有些东西可能即便跟你说了,你也不一定会相信,所以……真的很抱歉。”
郑佩玲说着,竟然直接对林杰颔首一礼,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十分抱歉的样子。
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她此刻内心也是十分纠结为难的。
林杰点了点头,“郑小姐也不必这样,毕竟我们刚认识不久,而且这件事又是郑家的秘密。是我不该好奇多问,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郑佩玲摇了摇头,眼中隐隐的竟然还有些泪光。
可林杰以为她会在这种纠结压力下,再忍不住吐露些许内情时,她却依旧咬着下嘴唇不肯再多说一句。
林杰的心理的确有些失望,原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却没想到郑佩玲只起了个话头,便止步不前了。
这就好比一团乱麻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线头,以为顺着这根线头就可以整理出线索时,可这根线头却怎么扯都扯不动了,着实让人有些无奈又有点恼火。
林杰随后也的确没有再问这件事,不过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也无心再配合郑佩玲玩这种暧昧的约会游戏。
所以,从那之后林杰的态度变得有点冷淡,虽不至于爱答不理,但显然比之前冷了几个度。
郑佩玲起初还试图找话题继续拉近关系,可后来也意识到了林杰的态度变化,整个人也显得有点失落。
随后,这顿饭就在这种略显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了。
离开餐厅后,林杰以为二人可以各自开车离去时,郑佩玲却说自己没有开车来。
言下之意,就是需要有人送她回去了。
虽然林杰对于此行稍有失望,可毕竟时间不早了,对方又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林杰主动约人家出来吃饭的,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于是,林杰还是保持了绅士风度,表明送郑佩玲回去。
路上,林杰没有主动开口,但却也能感受到郑佩玲身上的局促而纠结。
一边是家中的秘密和父亲的叮嘱,另一边是自己喜欢的正努力追求的男神,这天秤的两边让她难以决定。
林杰不是一个喜欢为难他人的人,特别还是为难一个女人。
若是寻常遇到类似情况,他便会宽慰几句,让对方不要心有压力。
但是这一次,他对于郑龙背景的隐秘窥探之心,压过了他的绅士风度。
所以,林杰明明知道此刻的郑佩玲正心中纠结不安,却依旧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车子在这种压抑的沉默中行驶了五六分钟后,郑佩玲才开口打破了这沉默。
郑佩玲像是一个被山大的压力压抑许久的人,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试图挣脱这压力般的抬起头来。
“林先生,听说您的身手特别好,甚至可以一个人对付十几个是高手?”郑佩玲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的身手应该还算可以,毕竟我是做安保公司的。”林杰避重就轻,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林先生您这么好的身手,总不可能是凭空而来的,想必一定是经过对年的训练,或者有师傅教授传承吧?”郑佩玲又问。
林杰对于这些疑问有些莫名不解,但还是回答了一句,“我失忆了,所以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郑佩玲点了点头,后来问出的这一句,却让林杰有些心中惊诧。
“那林先生您知道修真者吗?”郑佩玲又问。
林杰眉心一动,下意识的看了郑佩玲一眼。
这个名词他之前在毛胜宗那里听说过一次,当时的毛胜宗帮助张宁治疗疑难杂症时,需要有一个助手在旁边协助,当时便点名要了林杰帮忙。
当时的林杰不明所以,问过毛胜宗为什么一定要选他来帮忙,毕竟他对毛胜宗那一行并不了解。
毛胜宗当时就说,据他观察,林杰应该是一个修真者,只是或许因为记忆的缺失,还有其他某方面的原因,使得林杰身上修真者应有的气韵被压制在了体内,所以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却又比普通人个方面都要更加出众。
毛胜宗说林杰的这个情况,有可能是在他身受重伤时,身体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将全身的真气收敛,用以来护住自己的心脉,保住最后一口气,方才能够有机会自愈。
当时的林杰对于修真者这个名词一窍不通,而且一直生活在普通人世界的他,也觉得毛胜宗所说的那些东西都太扯了,简直比狗血影视剧还要夸张,所以并不肯轻信。
但是毛胜宗却十分笃定,说林杰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深受重创濒死之时,本能的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所在了保险柜里。
但是随着三年昏迷自愈醒来之后,却因为受伤过重,而忘记了保险柜的钥匙,甚至不记得自己拥有过那个保险柜。
如果有一天契机到来,林杰能够想起那个保险柜的所在之处,并且试图找到打开保险柜的方法,自然就能够恢复他自身修真者该有的状态。
毛胜宗说这些的时候十分认真,但当时的林杰觉只觉得这个老头神神叨叨,不但常常搞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竟还扯起了什么修真成仙的。
最夸张的是,他竟然对着林杰十分笃定的说,林杰就是一个修真者,若是修炼的当,有一天有可能修真成仙,飞升天界。
对于一个生活在科技时代,享受着科学带来的生活的人,听到这种话也只能淡淡一笑,不当对方是疯子,也当对方是在拿自己说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