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通所说的副业，自然不是什么正经生意，而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东西。
对于林杰他们这一行，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有的像是林杰一样，选择做光明正大的生意，但正规营生的获利，自然没有那些副业来的快。
所以，有那么一部分人便贪图利益，会打一些擦边球，甚至已经涉及到了律法的界限。
据林杰所了解，顾明虽然一直使用一些恶意竞争的手段，想要和他一决高下，也涉及一些擦边球，但是并没有跨过律法那条线。
然而，如今得知他竟然已经下了水，林杰的心里还是有点惊讶的。
“他的生意做的还不错，何必呢。”二人虽是对手，但林杰依旧不免感慨。
路路通听着笑了一下，“林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无欲无求的。有了芝麻想要馒头，有了馒头想要西瓜。或许正是因为生意做的还不错，所以想要更上一层楼。然而滨海这边有你这个X镇着，他想要超越自然就要另辟蹊径了。”
“你看的倒是很明白。”林杰淡淡道。
“林哥，你别看我没什么生意头脑。但不是我吹，道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就没有我看不透的。黑暗面见得多了，自然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了。”路路通说着，还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这一点，林杰也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转而又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说起来，似乎没见你投资做些生意。”
路路通听着笑了笑，“林哥，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这种人呢，别人需要我的时候，我是朋友，但转瞬之间也可能成为敌人。我这种人投资做生意，那还不是给那些恨我的人当靶子么。”
林杰想想也是，这小子既然出售各种消息，既然帮助了A调查B，那么B得知此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对他怀恨在心了。
虽然，或许某一日B也会需要他的消息帮助，但并不妨碍在此之前暗中使绊子泄愤。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真情实意的少，利益为上的多。
说话间，林杰手中的啤酒空了，示意让李辉再开一瓶。
然而这时霍文良却在一旁道：“给老板榨杯果汁吧。”
林杰眉头一挑刚想说话，但又忽然明白了霍文良的意思，只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路路通瞧着好奇，心说什么时候林杰要听霍文良的话了，便忍不住好奇心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受了点皮外伤，医生叮嘱少喝酒。”林杰云淡风轻的说。
路路通一听这话，惊讶的问：“王璐文的人，伤到您了？”
林杰点了点头，“他手底下有两个人，配合的倒是挺默契。”
路路通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王璐文的手底下，的确笼络了几个能人，不过平时也都不露面，说是他手里的王牌。没想到这次针对林哥你，倒是把这些王牌都拿出来了，看来对方也是没少给钱，不然他也不舍得。”
路路通这话看似随口一言，但也是一条线索。
起码，能给的起大价钱，这就将目标范围缩小了一圈。
林杰心知恨他的人不少，想要办他的人更是多不胜数，但是有实力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对付他的，这范围还是十分有限的。
“林哥，您自己心里有没有想到什么可疑的目标？”路路通问林杰。
林杰心里最大的会怀疑目标就是顾明和王有为二人，但是面对路路通的询问，林杰却摇了摇头。
林杰之所以没有说实话，一方面是对路路通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而那两个人都是有权有势，林杰不确定在重金之下，路路通是否会背叛自己。
虽然老话说的用人不疑，但是在这社会上混迹久了就会明白，任何时候都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林杰这边没有任何证据，单凭怀疑也是无用。
路路通见状多少显得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多言，说他大不了从底层开始查，总能查出线索端倪。
如此这般，林杰广撒网调查此事的同时，也不知是哪里透出了消息，以至于这件事在行业内的圈子里不胫而走。
林杰起初还不清楚，是八卦达人李辉接到了很多向他打听消息的电话，而后又来试探着问林杰。
“霍经理说的？”李辉乍一问，林杰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霍文良。
李辉却道：“这件事圈子里都传开了，有的说您被敲闷棍，有的说您遇袭，甚至还有人说有人想要买您的命。反正什么传闻都有，闹得沸沸扬扬的。”
话说着，李辉还将他的手机群内的聊天记录翻给林杰看。
林杰大致扫了一眼，还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当然，这其中不存在表示关心的，而大致分为两类人，一种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秉持着当好吃瓜群众的态度，到处打探消息，并且传播一些不是内情。
还有另外一种人，那就是平时对林杰就十分憎恨的，得知林杰遇袭，这些人便开始说些风凉话，什么树大招风，太过招摇惹人恨，被人看不过去也是早晚的事，甚至还有更加直接的，说林杰如果死了，对这个行业来说或许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
李辉在旁，也看到了这些人的讨论，当即便气得不行，“这些人，就是只敢躲在手机后面的键盘侠，我非要教训他们一顿！”
话说着，李辉便要反驳叱骂那几个人。
林杰却阻止了李辉，“说就说了，无所谓的事，没必要跟这些人浪费口舌。”
对于这些事情，林杰早已经看开了，毕竟平时骂他的人也不少，如果他每个都在意，每个都要反驳，每天只为了这些键盘侠也会忙不过来。
“这些人，真的是太过分了，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们好，看到咱们酒吧生意好，这些人就是在嫉妒！”李辉愤愤不平的说。
林杰拍了拍李辉的肩膀，“不用在意这些琐事，不过，如果看到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