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火急火燎的来到了王家,但是敲门半晌却无人回应。
隔着一扇门,这门内是否有人成了难题。
“王总有没有常用密码?”
林杰想着,既然袁昌隆和王总关系这么铁,或许能回想起密码也未可知。
毕竟,有些人设置密码时,一般都是固定的几个密码,毕竟多了很难记清楚。
袁昌隆闻言仔细回想,还当真想起一个,说是他们喝酒时,王总无意间说起,说他的密码大多都是那一个,因为是兄弟,所以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可以共享。
袁昌隆自顾自的说着,便开始尝试输入密码解门锁。
大家都以为终于找到了法子时,结果却让人很是失望,输入密码之后,密码锁提示错误。
袁昌隆不信邪的再次输入了一遍,还是同样提示错误。
袁昌隆郁闷的嘟哝一句,“还说什么兄弟,原来都是酒后胡扯!”
“要不就报警吧,如果怀疑住户遇到危险,物业和民警的监督下,可以尝试破门。”林杰提议。
“可那样一番折腾,还要找人走手续,少说也要半个小时,要是没事儿还好,要是真有什么事儿,这不是瞎耽误工夫么。要不直接撬开得了!”袁昌隆焦急的说。
林杰本不想说,可是想想先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如果这个王总真的也遇到了危险,而他能救却没有救,恐怕余生都会是个心结。
于是,林杰说他能打开这密码锁,但是要有大家佐证,并且既然袁昌隆是王总的朋友,要做个担保,以免后续多生事端。
“我担保!是我请林先生你帮忙开锁,有任何问题都是我来承担!”
袁昌隆说着,还回身指了指头顶,“这里有监控,咱们说话都录得清清楚楚。”
有了袁昌隆这句话,林杰也就不含糊了,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钥匙包,除了车钥匙和几个其他的钥匙外,上头还挂着几个形状奇怪,但却十分纤薄的金属片。
随后,只见林杰从中找出了几个金属钢片,然后站在门锁前摆弄了一番。
继而只听“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而且警报器并没有响。
看到这一幕,紧张之余袁昌隆还不忘一脸惊讶的给林杰竖了竖大拇指。
就连毛胜宗也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林杰,显然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
毕竟,这溜门撬锁着实不是什么正经人会做的事情,若非他知道林杰是有正当职业,并且还身家不菲,怕是要对他的职业有所怀疑了。
袁昌隆也顾不上问林杰为什么会这个,直接推门就要往里闯。
毛胜宗见状赶紧跟了上去,显然是怕袁昌隆出什么事儿。
毛胜宗这人,虽然总喜欢要高价的坑钱不假,但是只要自己答应的差事,向来都是有始有终。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他这人只坑财,但是不坑人!
林杰几人随后跟进了房中,但是刚一进门便有些惊讶。
如今外面是日光大亮,但是这房子里几乎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不知谁摸到了点灯开关,“咔哒”一声轻响,房中方才有了光亮。
灯光映照之下,可以看到窗户上挂着厚厚的遮光窗帘,客厅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同时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袁昌隆也不管不顾的立刻一把推开了门。
而房门这一打开,瞬间林杰眉头一紧。
因为房子里的门窗紧闭,空气并不流通,本就有着一股子沉闷的气味。
而那个房门一推开,瞬间一股子腥气扑面而来。
感官比一般人都要敏感的林杰,瞬间就闻出来那是血腥气!
迎面而来的浓重血腥气,比先前袁昌隆办公室隔间里的气息更加浓烈,仿佛那房间里有一个血腥气浓重的屠宰场一般。
林杰闻到那股味儿,几乎本能的不想继续靠近。
然而,却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惊叫,紧接着常斌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还撞了林杰一下。
林杰我被撞的肩膀一偏,而后快步进了卧室,但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时,也就明白常斌为何惨叫着仓皇而逃了。
房间里有两个人,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而让常斌惊叫的是另一个女人!
双人床左侧有一个大大的衣柜,但里面只零星挂着几件女装而已。
衣柜空着的另一侧,吊着一个女人。更确切的应该说是一具女尸!
女人全身一丝不挂,长发披散被血浸染成了一缕一缕的,双目圆瞪前方,面目十分狰狞,呈现出一种憎恨恐惧还夹杂着许多负面情绪的面目表情。
别说是一具女尸,即便是一个大活人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你,也会让人心中惊惧。
更诡异的是,这女人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条领带,另一头系在了挂衣杆上。
她的双手在身体两边呈现自然下垂状,双膝微微弯曲,因为脖子吊在挂衣杆上,所以呈现一种半跪的姿态。
除了这些,女人的脖颈被人划开了深深的一道,那一刀似乎隔断了四分之一个脖子,加上领带绑着脖子身体向下拉扯的重量,使得脖颈上的伤口被撕裂拉扯,仿佛一张开在脖颈上的血门大口一般。
而顺着伤口,那血自然也是从上到下流的满身都是,几乎就像是全身泼满了红油漆一般,只有少量的位置,还能看到女人苍白的肌肤。
不用问也知道,这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血腥气必然是从这里而出的。
看到这一幕,袁昌隆吓得腿一软,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凯南站在门口,也是一脸的惊惧不知所措。
唯独林杰和毛胜宗,二人虽然也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但总的来说还算冷静。
毛胜宗做这一行,偶尔与尸体为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死尸虽恐怖,还不至于吓着他。
但是林杰是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虽然先前也曾遇到过一些血腥事件,但毕竟也只是偶尔。
可他看到这样骇人一幕,内心竟然毫无波澜,只是觉得血腥之气让他有些不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