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是第三次故地重游,林杰带着古奥雷轻车熟路的深入实验楼内部。
一路上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似乎的确已经被清空了。
不但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就连之前他们闯入的那个中心实验室的仪器,都已经被搬空了。
但是那三个大水箱却还摆放在原位,不知是因为这东西不方便搬走,还是其他原因被留在了这里。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水箱?”
站在水箱面前,古奥雷问林杰。
见林杰点了点头,他又问:“所以,别墅中那三具尸体,原本是被装在这水箱里的?”
林杰又点了点头。
古奥雷这样淡定沉稳的性格,此刻也忍不住啧啧成奇。
“人要是装在这样的箱子里,应该会很难受吧,不是被憋闷死就是被淹死?”
“水箱中装的不是水,应该是某种营养液,可以保证营养与氧气供给,所以不但不会死,反而会被保存的很好。”林杰解释。
“我知道,就像是妈妈肚子里的羊水。”
林杰淡淡颔首,说古奥雷的形容很贴切。
“可这些人为什么要将人杀了之后,放在那个别墅里保存呢,如果只是为了不想被人发现,可以直接丢在这里,不是也很难被人发现么。何必多此一举呢。”古奥雷思忖着说。
林杰也没想明白这一点,即便是为了实验室搬迁转移,也可以将那三个人一起转移到其他实验室,又何必杀死后放在了那个山间别墅。
倒像是刻意引得林杰去发现一般。
但林杰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难道是因为那三个人只能留在这个实验室无法离开,或者是其他的实验室无法提供相应生命供给。
而这些人有为了掩人耳目,怕林杰他们杀个回马枪暴露这个实验室,所以不得已将三个试验品杀死?
这种可能性,似乎也很大。
“看来这次,我们要无功而返了。”古奥雷拿着手电筒四处打量,空空如也。
林杰也有些失望,本以为能在这里发现一些线索,甚至想着或许能够找到黄亚珍。
可空荡荡的实验楼,似乎连一张纸都没留下。
但林杰二人还是不甘心,既然这里没有人,索性挨个房间搜索一番。
期间,林杰对那个水箱里比较感兴趣,将其仔细拍下了照片。
而通过仔细观察才发现,这水箱应该是与整个房间建造时就连接在了一起,若要拆卸转运可能要耗费一些人力时间,或许正因如此,时间紧急的情况下,才暂时没有将水箱带走。
并且,林杰碰巧发现了与水箱连通的下水管道口,残留着一点淡蓝色的,类似于胶质物一样的东西。
他立刻意识到,这应该是当时水箱中淡蓝色营养液物质的残留。
当即,林杰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密封袋,用刀子将那淡蓝色的残留物刮下后,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袋子里,准备带回去研究一下成分。
古奥雷在旁看着林杰操作,惊讶的问林杰,怎么还随身带着密封袋,原是打算做什么用的。
毕竟,古奥雷来这种地方想到的都是带着防身的家伙,或者绳索之类的逃生工具,怎么也想不到要带着密封袋。
林杰说他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想着实验室里或许会有一些研究线索,所以随身带了一些密封袋。
古奥雷压着嘴角摇了摇头,说林杰这种知识分子,想的和他就是不一样。
听到知识分子这种形容词,林杰有些失笑。
随后,二人又去了二楼三楼,同样毫无线索,看得出来这些人走的很从容,将所有物品全部清空。
而且二人进门时闻到的消毒水气味也证明,这些人走的时候,还不忘做了消毒处理。
甚至,林杰还上了顶楼查看,当初小周二人被老十留在顶楼不管不顾。
后来可能是实验楼的人,将小周二人送回了酒吧员工宿舍里。
在这里,林杰的手电光照下,发现了一些早已经干掉的血迹。
这一点血迹,算是当日他们一行人留下的唯一证明了。
最后,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林杰忽然想起,当时那个女医生说,三楼最角落的窗口处,似乎看到了人影。
虽然林杰当时回头什么都没看到,但这句话还是记在了心里。
所以,下到三楼时,林杰便去那间房看了看。
房门锁着,但也很容易就打开了,只有里面有一张办公桌,两张椅子,贴墙放着一个铁质的文件柜。
文件柜里面也都被清空了,留下的只有薄薄的一点灰尘而已。
“这些人,收拾的也太干净了,哪有人搬家连个纸片杂物都没留下的,要不是你之前来过,我都要怀疑这里是否是真的有人住过了。”
无功而返让古奥雷有些郁闷,他颇为用力的关上了文件柜,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震的柜子也微微晃了晃。
林杰也有点郁闷,正准备离开这个房间时,却忽然看到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从文件柜后面掉了下来。
他立刻反身回去捡起那东西,发现是一张被折叠的便条纸。
便条纸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对折了一下,一面有一点微黏的胶感,似乎之前一直黏在文件柜背面,直到被古奥雷那一下子给震的掉了下来。
便条纸上只写了一行字。
被你找到了。
“被你找到了?这是什么意思?”古奥雷疑惑的问林杰。
林杰用手电筒照着纸张反复查看,的确只有这一行字,而且这纸张上连一点上一张纸书写后残留的印记都没有。
古奥雷更是一点线索都不放过,直接搬开了那个文件柜,查看背面是否还有其他信息。
但结果也只是大失所望而已。
“先出去再说。”林杰将纸张也放在了密封袋里,带着古奥雷快步向外走去。
因为整个实验楼几乎都搜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所以二人多少都有些放松警惕。
古奥雷更是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砍刀,顺势插到了后腰的刀鞘中,似乎料定了不会再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