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升宗见林杰没有一口答应,便承诺说这件事很容易,绝不会让林杰为难,只不过需要两个人相互协助,所以才让林杰帮忙。
为了帮大奎,林杰似乎也没得选,这毛老头话说的很巧妙。
只要林杰答,他便立刻去帮忙,可这话若是反过来,自然也就是相反的意思了。
“好吧,我答应。”林杰点了点头。
“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毛升宗顿时一笑,心情甚佳的样子。
而林杰看着毛升宗的那欢畅的笑容,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不然这老头子也不会开口就是百分之三十的佣金了。
但是为了帮兄弟,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毛升宗也是个爽快人,当即端起温茶一口饮尽,立时起身说要去帮大奎看病。
车上,林杰见毛升宗这次还随身背了个斜挎包,里面似乎还装了不少东西,一副准备周全的样子。
“对了,常老板听说您为田先生家里布了风水局,也有心想要请您为他布一个风水局。”林杰先前差点忘了常老板这件事。
毛升宗哼哼一声,“没空,最近老夫忙得很。”
林杰心说别啊,他话都说出去了,要是请不到人岂不是很尴尬。
“常老板十分崇拜信任您,而且我也跟老板说了您出场费很高,一般人请不到,老板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请到您就好,最近没空,过段时间也可以。”
一听这话,毛升宗撩起眼皮看了看林杰,“怎么,他很有钱?”
“倒是不比田先生的产业,但应该也算是有钱人,毕竟手下也有许多生意产业,也与田先生有生意上的合作。”
“既然他这么诚心,那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这个月是不行了,你与他打个招呼,让他下个月再来找我就是。”
“好的。”
林杰面上淡淡应了一句,心里却咱暗暗吐槽这个见钱眼开的老狐狸。端着一副高人风范,但却是个有钱好说话的本性。
不多时返回到大奎家中,林杰在外敲了敲门,又是半天没人应声。
林杰心想,难道大奎媳妇又出去了?
可正当他疑惑时,隔壁邻居大娘又开门出来了。
邻居大娘见到林杰,“哎呀你又来了。”
林杰以为自己敲门声吵到了这大娘,正想说句抱歉,顺便问问是否知道大奎媳妇去哪里。
可林杰这边还没开口,大娘便指着大奎家焦急的说:“他家好像又打起来了,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大奎媳妇还在家呢,可别伤到才好啊。”
似乎是为了印证大娘说的话,这边话音刚落,忽然房中便传出了一阵响动,像是有人在里面打砸一般。
门外三人听着愣了一瞬,继而不等谁人开口,又听到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似乎正是大奎媳妇。
“弟妹,开门,快开门!出什么事了!”林杰当下不管不顾,用力拍门。
邻居大娘在旁也跟着着急凑热闹,“肯定中了邪的大奎开始闹了,这是要出人命的,可如何是好啊。”
与此同时,林杰强力的拍门声终于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大门忽然被人从内推开,然后大奎媳妇一下子从里面跌了出来,跪趴在了地上。
这一看,大奎媳妇头发散乱,身上还有很多血迹。
林杰赶忙上前搀扶,拉着大奎媳妇站起身才发现,她的头受伤了,满脸是血。
大奎媳妇似乎有些迷茫发蒙,看到了林杰愣了愣,过了两秒才忽然“嗷”的一声大哭起来。
“林哥,这日子没发过了。没法过了啊……”
“你先别哭,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杰赶忙问。
大奎媳妇指着自家门内,“又发疯了,在里面又打又砸的闹。我刚上前还没说话,他就忽然掐我脖子,差点把我掐死。”
听这话几人一看,大奎媳妇的脖子上果然有几道红色的指印。
林杰转头看向毛升宗。
毛升宗倒也不含糊,这会儿又恢复成了那个深不可测的高人模样,神色一肃的率先向内走去。
大奎媳妇不解的看向林杰,“林哥,这老先生是谁啊?”
“是……是我说的那位老中医。”
大奎媳妇一听就要去拦,“那不行啊,快把老爷子叫出来。我打就打了,可别把老爷子给打坏了。”
大奎媳妇看毛升宗那年岁,心说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儿,那今后还不得多养个爹。
“别担心,老先生自有办法,我也进去看看。”
林杰宽慰一句,便也跟着毛升宗往里走。
反倒是大奎媳妇自己,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张望,却不敢进自家门。
邻居大娘看起来是个爱凑热闹的,当下也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趁着脖子看着看着就往里走。
大奎媳妇一把拽住了她,“大娘,您就别进去了,别再伤着了,我可吃罪不起。”
大娘转头看着大奎媳妇这满脸是血的样子,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身子骨受不住,倒也没再往里头闯,反而拉着大奎媳妇去自家,说是帮着包扎一下。
林杰落后几步进了门,就见毛升宗已经来到了卧室,肃着脸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房间中最黑暗的那个角落。
林杰刚刚从外头进来,眼睛光线不适应,只觉得房间里一片漆黑的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却隐隐听到了从那个黑暗角落中,传来了很重的呼吸声。
那声音吭哧吭哧的,倒像是正动物发怒时的粗重呼吸。他这才知道,毛升宗正在与隐在黑暗处的大奎对峙。
“怎么样?能搞定么?”
见双方半晌没动,林杰便忍不住在一旁低声问了句。
毛升宗很不满的白了林杰一眼,“你是在怀疑老夫的能力?”
林杰赶忙说不是,然后说了几句好话,又问毛升宗,现在该怎么处理。
毛升宗却“啧”了一声,皱着眉头说:“还真是有点难办了。”
林杰记得这话他在田家时也听毛升宗说过,此话一出,田夫人立刻奉上了一袋子现金,因而这话似乎是毛升宗出手办事儿前的固定开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