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淮南这话,林杰心道果然。
方才的交谈中,他就觉得张淮南好像知道些内情,但是碍于张宁在场,所以他没有问出口。
此时,张淮南自己说了出来。
但林杰也并未表现出很惊讶,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客气的说了一句,“张叔您身在华国,却能耳听八方。”
张淮南摆了摆手,“我也并非刻意打听。”
张淮南说,他的一个朋友,与宏伟公司的老板是旧识,二人聊天的时候说起了南国的事情。
后来便说,JC公司在南国遇到了麻烦诸如此类的。
熟识张淮南的人都知道,他有个极其看重的晚辈,就是林杰。
当初还多次在宴会场合,向大家推荐林杰的JC公司。
所以,那个朋友得知此事,便打电话给了张淮南,本意也是想要表达一下关心的。
张淮南听闻那些事情也很惊讶,本还有些担心林杰。
然而恰巧这边刚刚挂断电话,张宁便回来了。
张淮南当时还特意叮嘱张管家,让他不要将林杰在南国遇险的事情说出来,以免张宁担心。
可谁知,他这边正在担心时,张宁便兴致勃勃的说林杰回国了。
张淮南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问了才知道,林杰已经回国了,于是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从张宁那里得知,林杰并没有受什么伤,想着他刚刚回来应该会很忙,所以就没有打电话。
而且,得知林杰答应与张宁共进晚餐,张淮南便借口跟着一起,也是想要跟林杰见一面。
林杰得知来龙去脉,歉疚道;“抱歉张叔,我不知道您听说了这件事,让您跟着担心了。”
张淮南又摆了摆手,“我倒没什么,重要的是你没事。”
顿了顿,张淮南又饶有兴趣的问:“你们这次去南国,不只是一个行业交流会么,为什么会发生危险,那些劫持你队员的人又是什么人?”
林杰也不知道张淮南就竟知道了多少,不过,既然他是从宏伟老板那里听来的消息,那么应该知道的并不全面。
因为团队越野赛之后,很多公司包括宏伟,虽然知道JC和飞洋的队伍失联,但是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会主办方虽然知道一些内情,但为了保存自家的颜面,让事情大事化小,所以也不会对外透露太多。
因而林杰推断,张淮南可能也只是知道,JC和飞洋的队员失踪被劫持,但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林杰也没有将整件事说的太具体,只在张淮南所知的前提下,做了一些补充。
至于他带了周光亮和那些兄弟,冒着枪林弹雨去救人的事情,尽量做了简化。
原本不想说他被埃文挟持的事情,但是后来想了想,便也提了几句。
以至于,虽然他没有将整件事说的太过详细,但也将大概全部告知了张淮南。
张淮南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他以为南国出的事情,只是队员被劫持而已。
毕竟张淮南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劫持绑架这种事情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是听到林杰救人而后还被扣押,并且还涉及到了很多人,便不免惊讶于事情的复杂危险程度。
然而,张淮南也是个十分睿智严谨的人,林杰一笔带过的说自己带着人救出了队员,张淮南却听出了这里面的问题。
“我虽然不常去南国,但对那边的情形多少也有些了解,那边的情况向来很乱,而且枪支弹药泛滥,明里暗里的非法组织也是比比皆是,而且那个地方的非法组织,可都是真刀真枪的,你去救人,是如何把人救出来的?”张淮南问林杰。
林杰失笑,有些事情他明明不想说,可张淮南非要问个清清楚楚才罢休。
既然话都问到这个程度,他也不好去隐瞒了。
“因为知道那边情况比较乱,所以出发之前先约定了一个地陪,那个地陪在当地有些门路。事情发生后,也是他找的一群人,算是在雇佣兵手里把人硬抢回来的。”林杰解释道。
“动枪了?”张淮南问。
林杰颔首。
“没人受伤?”张淮南关心的问。
“我们这边有备而去,所以都还好,只是找的当地人受了一些皮外伤。”林杰道。
张淮南缓缓点了点头,“没想到啊,你们这一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真是险象环生。”
林杰苦笑,“我也没想到。不过幸好大家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可参加交流会的队伍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针对你们两家公司?”张淮南又问。
实际上,林杰也是在等着张淮南问这件事。
“这件事起初我也很奇怪,后来被雇佣兵组织软禁时,方才得知整件事都是有人在背后刻意针对,实际上飞洋是受到了我的连累,如果当时我们两家公司的队员没有结盟同行,他们也不会发生危险。”林杰缓缓道。
“有人针对你?”张淮南惊讶。
林杰颔首,“当时我们被扣押时,得知一直背后操控的人是鼎辉的孙老板。据他说,是因为看到JC新兴公司却成为了行业内的标志企业,所以想要搞垮JC,加上他本人也跟我们公司的田总有私人恩怨。”
张淮南闻言,蹙眉想了想,但似乎对那个孙胖子没什么印象。
而后林杰又接着说:“但是后来又发现,实际上孙老板也是被人操控的,他顶多算是一颗棋子。”
“什么?还有其他人?”张淮南更加惊讶了。
林杰颔首,“不知道您之前是否听说,我和田壮壮先前因为一些事情,与王氏集团的二公子王禹文有了一些冲突过节,后来又衍生出与大公子王凯文也发生了一些恩怨。”
张淮南缓缓点头,“知道一些,我先前就听宁宁说过的。我还说是否要去帮你说和一下,但是宁宁说你想自己解决这件事。你这孩子向来很有自己的主见,所以我就没有参与。”
顿了顿,张淮南忽然惊讶问:“总不会是王家那两个儿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