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想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顿时心中感激。
原以为徐友安约他见面,不过是聊聊旧案情而已。
却不想,原来是听到了些许风声,特意来提醒林杰。
正如他方才所言,虽然不是什么极其严重恶劣的事件,但是因为工作原因,有些话他不该说也不方便说,却还是出于朋友关系好意出言提醒一番,这已是十分难得了。
林杰而后又是一番道谢,徐友安摆了摆手说他也只能做到这么多,提醒林杰自己警醒一些。
而后二人又聊了几句,直到一顿饭都吃完了,徐友安喝光了最后一口汽水,放下了瓶子看向林杰。
“你就不想问问,那个人是谁?”
林杰心知,他所指的是方才所说的背后操控者。
“徐队你已经帮了我,我不能太让你为难。”林杰直言道。
徐友安听了呵呵一笑,心觉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
因为工作原因,他可以为一些像林杰这样非恶人的人提供一点点的帮助,但也十分有限。
可是,有些人就会产生过分依赖,从而得寸进尺。
但是林杰不是那样的人,他懂得见好就收,懂得适当收敛锋芒,而且他自身也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诸多突发事件。
所以对林杰的帮助,只需要给他一根线,他便可以自己顺藤摸瓜的查清楚后续问题。让徐友安从中不必为难。
“不过也跟你说句实话,那个人是谁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审讯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确定有这么一号人存在而已。你要是查到了什么,也可以联络我。”
徐友安直言不讳,因为他做这行这么多年,很清楚有时候深处灰色地带的人,反而更能够触碰到黑暗面的真相,做林杰这种生意的人,若是没点手段人脉,早就被人分食殆尽了。
林杰微笑颔首,“一定。”
饭后二人一道离开,林杰见徐友安没开车,本提议要送他,徐友安看了看林杰的车却拒绝了。
“有纪律。”徐友安淡淡说了一句,便冲着林杰一点头,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林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不禁无奈一笑。
林杰这车子,在朋友和同行业同级别的人当中,算是比较低调的了,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依旧算是豪车级别,过于张扬了。
回到了公司,林杰便给路路通打了个电话。
“林总,今天什么好风,能接到您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路路通便贫嘴逗乐。
“你这大忙人业务多的很,平常没事儿也不好打扰你。”林杰也跟他贫了一句。
二人闲扯两句后,林杰说起了正事。
“最近你那,有没有关于我这边的什么消息?”林杰问。
“关于您?”路路通笑了,“不知道林总您指的是哪方面,毕竟您现在可是名人,您的消息网上都是铺天盖地,我瞧着一早不是还有个新闻热搜么。”
“说正经的。”林杰懒得在跟这小子斗嘴皮子,直接沉声道。
路路通呵呵一笑,“林总,您要问什么,是不是也该具体一点,不然我哪知道该怎么回答您啊。”
“有没有人查我的事情,或者合计着算计我的。”林杰直接问。
一听这话,对面的路路通忽然沉默了几秒钟,也不知是惊讶于林杰的问题,还是一时间想到了什么在斟酌。
林杰也不急着催促,只等路路通沉默片刻后主动开口。
“别说,还真有一个。”路路通说道。
“说。”
“林总,我说了您可别生气。毕竟我也是靠这个吃饭,并没有要针对谁的意思。”路路通有些怯怯的说。
林杰一听这话,瞬间想到了什么,但是也没多言,只道:“你只管说,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
听林杰这样说,路路通方才开口。
“其实,前几天的确有个人找我打听你的事情,就是敲诈勒索被你告了的那个王某某。”
林杰心道果然,他方才听路路通这小子遮遮掩掩,就不由的想到了这方面,如今只是被证实了而已。
“林总,我真不知道他打听你的事情,是为了要敲诈勒索你。当时他就说对你的事情比较好奇,还说比较崇拜你,所以找到了我。但也没问什么隐私问题,就问了一点平常事儿,我也没多想,只当是您的一个脑残粉,就糊弄两句打发了。原本我都忘了这件事了,今天看到热搜,才忽然想起这档子事儿,还想着能够蒙混过关,没想到您这电话就打来了,我也就敢隐瞒了。”
路路通一番说辞,倒也情真意切的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林杰也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这小子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而蒙骗他。
“具体都问了什么?他一个小虾米,是怎么找到你的?”林杰并未指责,而是继续追问道。
“这事儿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当时也问过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他说是一个朋友推荐的。至于问了什么,都是一些很平常的问题,问你平时都什么时候去酒吧之类的,还有问你的性格,还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说到这里,路路通讨好的说:“林总你也知道,你的事情我是很少打听的,无关紧要的就回答两句,至于有没有女朋友这种事我都不知道,所以就随口说了个没有,其他的真的没有什么了。”
“这个人的资料你有么?”林杰又问。
“太具体的我还真没有,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就是个混吃混喝的无业游民,所以就没有往深了查。但如果林总您这有需要,我立刻让人把他祖宗八辈都挖出来!”
“我怀疑他背后还有其他人,你帮我调查一下,好处方面不会少你的。”林杰直言道。
路路通闻言有些惊讶,“所以,敲诈勒索那件事不是他个人行为,而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故意想要搞事情?”
“有这个可能性。”林杰淡淡道。
路路通稍稍思忖一番,赶忙又给林杰一番道歉,说自己一时糊涂,早知道这件事牵扯这么深,他打死都不会搭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