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回了云市,陶岁欢则更专注的泡在剧组。
她的演技逐渐变好,后面演的也就得心应手起来。
陶岁欢安安稳稳的到杀青那天,正在吃杀青宴的时候,有个老熟人找上了她。
“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钟故提着满手的礼物,笑眯眯的看着她。
陶岁欢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赵家彻底崩盘,阳连现在可是块大肥肉,我当然也是想跟着吃一口。”
钟故开门见山,陶岁欢扬眉,“不会是来找我帮忙的吧?”
“是啊。”钟故把东西放下,道:“我把俱乐部买下来了,但我家老爷子说,阳连的市场拿不下来,俱乐部就停业。”
陶岁欢有些为难,“这事我恐怕不好帮忙。”
“我也不想让你难做,这次来只是想让你帮我递个投标书,至于成不成就看我们家自己的本事了。”
阳连整个市场空出来,江家不可能完全不要。
几个大市场的空缺江家已经占了份额,钟家想要的也不过是跟着吃肉喝汤。
但即便是小块肉和汤,那也不是谁想吃都能吃到的。
钟家在二十四资本里并不突出,背后也没有更高的靠山,他们想吃下只能寻找大树。
而钟故能想到的最可靠的大树就是江家了。
“好,我可以帮你,但无论成不成,这份人情你是欠下了。”
陶岁欢也有私心,如果钟故家里真能占据阳连市场,那说不准就可以以钟家做榜样,让其他家族逐渐习惯律法的存在。
“没问题。”钟故压着激动,道:“你刚吃完饭,我就不请你吃饭了,这个你收下。”
钟故拿出一张特殊的名片,解释道:“你哥不也是做生意的吗?钟家涉猎的生意范围不小,你哥要是什么需要钟家帮忙的,可以让他拿着名片去公司找人,我们当然也期待和你哥的合作。”
这次赵家沉船,尽管外界都没扒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帮助陶岁欢,可这些大家族里私下已经传开了。
陶岁欢的背后很可能是江家现任掌权人江烬。
江烬能为陶岁欢直接处置掉赵家,足以彰显她在江烬面前的地位,那么拉拢陶岁欢的兄长,或许能讨江烬欢心,来日做生意也更方便。
就算他猜的不对,也权当给陶岁欢人情,反正对钟家没什么损失。
“那我就不客气了。”
陶岁欢也不是矫情见外的人,有好处她当然不会拒绝。
“投标书给我吧,我过两天回云市会给出去的。”
陶岁欢伸手,钟故把投标书给她,眼底带着几分意外,“江家不是在阳连开公司了吗?投标书直接给这边的负责人就可以了。”
他是打算让陶岁欢帮忙递投标书,但那也是因为江家的公司对外称收到的投标书太多,暂时不招标,他没办法才想到的这种办法,没想过直接让陶岁欢直通天门啊。
陶岁欢哑然失笑,“钟哥,要不要这么老实啊?”
但凡聪明点的话,即便知道她误会了也会直接道谢,不会提醒她这件事吧?
“我不也是怕你难做吗?话说你背后的人,真是……”
钟故欲言又止,陶岁欢思索片刻也不打算瞒他了。
“江五少,江烬。”
钟故竖起手指,“牛逼。”
“你这反应很出乎我意料啊。”陶岁欢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些看不起她呢。
钟故轻笑,“你除了出身被人诟病,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欣赏你的,江少能看上你,也说明他眼光好。”
钟故和陶岁欢认识的时候,她正处于风评崩盘的状态。
他是见识过陶岁欢的优秀,顶级的游戏天赋,自强自信不失傲骨的脾气,无论从哪点来看,陶岁欢会被人喜欢追捧都不意外。
“我认识的人中夸我的不多,你算一个。”
陶岁欢拍拍招标书,“这事我肯定不忘记给你办,饭就不吃了,我现在就去,你跟我一起吧?”
“啊?”
钟故懵了。
更懵的是陶岁欢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带他来到江家新开的公司大楼。
陶岁欢和钟故站在大厅里,她也没急着要找人,“卫远马上到,我们等等他。”
要见江家公司里的老总,总要有能代表江家说话的人在才方便。
不然他们认识她陶岁欢是谁啊?
俩人站在大厅里很是瞩目,前台补了两次妆,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也是来投标的?我们公司暂时不对外招标了,你们回去吧。”
陶岁欢客气的开口,道:“我们等人。”
前台蹙眉,盯着陶岁欢看好半天才认出来她,“你是陶岁欢?你来这干什么?江家公司不和外城合作,赶紧走。”
在普罗大众的视角里,陶岁欢背后的人始终没露面,因此前台也就不知道陶岁欢和江家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单纯不喜欢外城人,生来就下贱的阶级,她多看一眼都嫌晦气。
“我们在这等会不违法吧?”
陶岁欢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前台多费口舌,她说再多也没用,只要等卫远来就好了。
前台却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你在这影响我们公司的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家已经沦落到要和外城做生意的地步。”
陶岁欢默默撇嘴,江家和外城人做生意怎么了?
江家的掌权人都和外城人亲亲抱抱过了。
“算了,懒得吵,钟哥我们出去等着吧?”
这里毕竟是江家的公司,陶岁欢也不想闹起来,喊着钟故就要去外面。
前台听着她那话却不舒服了。
“你还懒得吵?分明是我不想跟你计较,也不看看自己那副穷酸样,以为有人帮你解决赵家,就能让你哥瓜分市场了?想脱离阶级,下辈子吧!”
前台翻个白眼,她打从心眼里就瞧不上陶岁欢,不过是靠张张腿耀武扬威的货色,有什么可猖狂炫耀的?
陶岁欢微微眯眼睛,脾气上来了。
“你要这么说,我还就不走了,我不仅要在你面前等人,还要坐着等。”
陶岁欢把前台放着的化妆品推到旁边,自己撑着台子跳坐上去。
前台看自己的忍痛买的高奢散粉都洒出来一些,顿时心疼的喊道:
“你快给我滚下去!你知道我的散粉多贵吗?两千块五十克的散粉,你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