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开播第一天,陶岁欢骂罗喜枝的话题就上了热搜。
相关视频在短短时间内席卷各平台的热搜,节目也跟着爆火出圈。
以至于陶岁欢第二天起床走到客厅,看到弹幕屏疯狂滚动的时候,人都惊了。
“嚯,节目火了。”
她揉着眼睛去洗漱,刚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罗喜枝就站在洗手台前,还没锁门。
“抱歉啊,不知道里面有人。”
陶岁欢转身要走,被罗喜枝给拉住了。
她疑惑回身,罗喜枝欲言又止的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哦。”
陶岁欢也进了洗手台,为怕有什么阴谋,她特意没关麦。
“我们后面还要一起做这个节目,所以我希望昨天的事能过去,你之后……”
罗喜枝抿唇,想让陶岁欢别针对她的话说不出口。
陶岁欢了然,“前辈,我也不是疯狗看见人就咬,做的不对你指出,做的不好你批评,我不是个喜欢骂人的人,前提是我没受委屈。”
【陶岁欢说她不喜欢骂人,谁信?】
【我就是来看热闹的,结果这俩人和好了?】
【第一次看见罗喜枝低头,陶岁欢是真牛逼,娱乐圈里谁不知道罗喜枝眼高于顶啊。】
【陶岁欢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清晰,她和疯狗有什么区别?】
陶岁欢和罗喜枝说开,二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节目第二天,大家要准备招待一位客人,可以是大家在娱乐圈的好友,也可以是不认识的路人。
面对请什么人来,嘉宾们犯了难。
“别看我,我又没朋友。”
陶岁欢最先起身要走,被唐可给拉住了。
“岁欢,我们当中也就你做饭好吃了。”
陶岁欢指了指薛久,“他也会做饭,而且你们要招待人总需要钱吧?我去做任务,就当我出力了。”
她径直往外走,一点没有打算参与讨论的意思。
屋里讨论的四人陷入沉默,薛久也站了起来。
“我去帮忙做任务吧,岁欢不和我们一起吃,总不好让她自己做任务。”
薛久也找借口跑了,屋内就只剩下三人。
“我知道有个人可以上节目,而且陶岁欢不一定反感。”米嘉突然开口。
罗喜枝看他一眼,“也不一定非要她不反感的人吧?”
“罗姐,你应该能看出来吧?薛久那小子偏心陶岁欢,咱们五人当中俩厨子一条阵营,第一个嘉宾就找得罪主厨的,后面十二期不好做啊。”
米嘉很清楚,这节目可是放逐岛的奖励,也就意味着他和罗喜枝很可能会因为节目口碑不好而被替换。
罗喜枝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唐可说道:“罗姐,你不也是因为顾虑岁欢和新嘉宾起冲突,所以在选嘉宾的时候很犹豫吗?不然以你的人脉,随便喊谁都能来。”
罗喜枝真实想法被点破,面上露出几分尴尬。
“你们定吧,我也不出力,就不做主了。”
选人的事最后落到米嘉和唐可身上。
陶岁欢事不关己的去补羊圈顺便喂羊,薛久始终沉默的跟着。
“我觉得你还是跟着他们比较好。”陶岁欢开口。
薛久看她,“那你呢?”
“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反正我路人缘崩盘到谷底了,管他呢。”
陶岁欢是不喜欢和罗喜枝他们坐在一起的,她很清楚她始终与这个荒谬的世界格格不入。
所以在还能借势让自己不沉沦的时候,她想尽可能肆意的做自己。
“我是来做任务的。”薛久抱着干草,平静的眼神里带着说不清楚的情绪。
陶岁欢也看着他,沉默中带着些许复杂。
忽而设备里传出导演的声音,陶岁欢才恢复以往的情绪。
“我的电话?”
她疑惑的走向导演组所在的地方,工作人员甚至把她的设备都摘了。
陶岁欢接过导演的手机,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陶岁欢,你越界了。”
江烬沉沉说着,能明显听出他语气里的不高兴。
陶岁欢心下一沉,这种被当做私有物的感觉真不算好。
但她想在镜头前做自己,又离不开江烬这棵大树。
“我听不懂,我干什么了?”
陶岁欢自己也不清楚,她刚刚那种莫名的情绪是什么。
只是她从来到这里,薛久是唯一让她觉得可以当做朋友的人。
“我不喜欢我的小猫,眼里有其他人。”
江烬眼神阴鹜,他面前的电脑屏幕里,依旧是薛久的镜头。
薛久的眼神不算清白,而陶岁欢的反应也让他感觉到不满。
他总觉得自己不干预,陶岁欢那不清不楚的情绪会变质。
他不喜欢。
“知道了。”
陶岁欢答应后果断挂断了电话,沉默的回到导演身边,自己拿着设备走进镜头。
她脸色如冰,江烬的话果然印证着她的猜想。
她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个特殊的宠物。
这种感觉让她无力又恶心,既无力自己无法反抗,又恶心自己必须依靠他。
“岁欢,我们定好了嘉宾,晚上要不要一起做饭?”唐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着走出来问询。
陶岁欢无所谓的点头,“都行,我去做任务。”
羊圈她已经补好,剩下的活薛久就能做明白。
她拎着斧头直奔后山,米嘉找她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你拿斧头干什么?”
“上山,砍柴。”
陶岁欢独自上山,找到砍伐区像撒气似的,每一斧都极其用力。
她连砍好几下,最后一脚踹断本就摇摇欲坠的树。
“受这个气,大不了滚回外城养猪砍树,又不是不能活。”
陶岁欢咬牙切齿的嘀咕,在砍伐区砍了一棵又一棵的树。
观众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火气,也没听清她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只是惊叹她怎么有使不完的牛劲。
还在看节目的江烬盯着屏幕目光沉沉。
“卫邈,备车。”
卫邈应了一句,联系司机的同时又扫了眼屏幕。
“少爷,我觉得陶小姐的脾气您是该管管了,说两句都说不得。”
卫邈现在觉得陶岁欢有些不知好歹了,多少人上赶着巴结讨好少爷,少爷都置之不理。
对她的事那么操心,她还不知道感恩戴德。
“今天晚上,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