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念在这边开了香水铺子后,刚开始的生意着实极为可观,可越到后来,越能发现,每次前来的都是那些人,即便有慕名而来的,可却好多都只是看看就罢了。
也不知她们是觉得香水不好,还是无法接受,越到最后店里来的人越少,这么看着,心中越发着急,便从根源处找着问题。
只是这香水是自己做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若说在瓶子上加以改善,只会让成本增多,到时候会有人觉得物不所值。
紫馨还在前面招待着客人,恍惚间一回神,就看到陶念昨在哪里,不知碎碎念的在说什么,凑近才听明白是什么成本客户推荐。
这些字自己倒是听得明白,可连在一起,这又是什么,一时间觉得自己和陶念不在一个世界,轻轻坐到一旁。
“陶小姐,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我看着这几日买香水的人变得不多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陶念自己清楚此事也就罢了,没想到就连紫馨都看了出来,轻叹了一口气,却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微微摇头不愿多说此事,陈良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人在那里垮着一张小脸坐着,不问还好,上前一问却是不由得笑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愁眉苦脸的啊,你们的香水毕竟是最新的东西,有好多人不知道它的用处,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该怎么用,慢慢就好了。”
说着,就说起之前自己开铺子时的事情,那时候才是真的苦,也好在有几个兄弟一起,若不然哪里能撑到现在。
彼此间同心协力的去做一件事情,甚至排除万难的不接触同样的产业,如此一来,才将铺子在城外做大,甚至无人可比。
经过陈良这么一说,陶念感觉迷茫的眼前,似乎有了一条清晰的路,之前总说产业结合,互惠互利,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件事情。
侧面的成衣铺子,是城中最后欢迎的一家,里面的那些衣衫也都格外让人心动神往,若是去她们那里买衣服的时候,顺便帮自己说几句,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客人送了过来。
自己可以送她们一些香水,在她们缝制成衣的时候,进行后期加工,带着香味的衣裳,自然能更受人欢迎,同时有人来买香水的时候,也能让她们过去,看看衣裳。
这么一想,竟然越想越觉得可能,对着陈良感谢的说了一句“多谢陈叔,铺子交给你了,我去去就来。”
说着,直接去了成衣铺子,那边的小厮也知道这位小姐是什么人,见她过来自然上前好生招呼着,听着她要见颖娘子,也丝毫不敢耽搁。
颖娘子看到面前的人的时候,已经猜到她是想要找自己做什么生意,可真的听到最后,才不由得发现,这位小姑娘的想法,着实让人心惊。
若是经营不同的铺子联合起来,大家都能这么做,那客人岂不是会源源不断,想着就觉得心动,对此自然不会推拒。
将此事应下来之后,陶念依照约定送了一批香水过来,颖娘子将其喷洒到成衣上,果然销量不同凡响,简单的衣裙却也因为那些点缀,变得让人应接不暇。
如此,在帮着推荐陶念的铺子的时候,更是花了不少心思,如此,两边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林苒看着那家铺子,之前自己确实没听过,看着那么神奇的东西,确实对着旁边的颖娘子问道:“娘子,那是什么瓶子啊,看着还会变颜色。”
颖娘子这几日也看多了这些,这会说起来,倒也能说出一两句,可想想这位小姐大把花银子的样子,也想陶念能多个生意,话自然是说一半留一半。
“小姐,那瓶子是什么不重要,瓶子里的东西,让人闻了之后,更能心旷神怡就是了,若是您想要让着衣裙多谢风采的话,却怎么都得过去看看。”
林苒听着,自然是有些急不可耐劳,和颖娘子说了几句话,匆匆忙忙就过去,看着面前的人,总觉得有些熟悉,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紫馨之前见过林苒,这会再看到她的时候,自然先凑到陶念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这才退到后面。
陶念刚开始还想着,是颖娘子推荐来的人,总得好好招待,可听到紫馨的话,心里却是打起了别的主意。
回程路上,匈奴使臣因为之前和凤帝,还有耶律楚之间,都有了不开心,特意让马车走到最后面,只有耶律楚和耶律莎还在原先的马车上。
凤帝听着赵统领回禀此事,心中一阵不耐,这些匈奴使臣,自己还没有和他们治罪,他们反倒开始摆谱了,摆了摆手,不愿与他们多花费什么时间。
“随着他们去,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耶律楚,只要他安好,坚持与我们建交,至于那些使臣,回去后让他们的主子自己去不开心吧。”
对于这些,凤帝着实看得很清楚,更甚至,最开始让凤玦接待他们的时候,本就存了想要落落那些使臣威风的心思,怎奈何那位玦王爷。
平日里做事情没有章法也就算了,在接待那些人的时候,还是那么大手大脚的,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搬回玦王府,如此一来倒是让那些人吃饱喝足开心了。
但却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想到这里,心中还是有太多的气愤,尤其是面对那些处处找事的使臣,哪里能有什么好脸色。
赵统领听着,哪里还会不知道皇上的态度,如此倒是自己不方便再多说什么了,应声离开后,看着秦将军也是一脸无奈,却是终究没有上前去关心那些使臣。
匈奴使臣本就是为了让他们添堵,可越走越不是滋味,落到最后的马车,自然是更为颠簸,尤其是在用膳食的时候,留下的都是前面的人挑剩的。
若是刚开始也就罢了,可这一路都是如此,饶是他们之前在马背上生活,这会都觉得有些不舒服,可不管自己做什么,前面的人总是不加以理会。
就算禁卫军前去通禀,到最后始终无疾而终,他们这会才回过味来,总觉得自己这次做错了,可此刻哪里又是说改变就能轻易改变的,只好尽可能的找着舒服的方式。
这一路上没了来时的所谓刺杀,更没了匈奴使臣的为难,也没了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一个个娇生惯养的抱怨,倒是安静了不少。
可一路上,若是没有一些意外,总归会显得不太完整,在林中穿过时,一阵风起让前进的队伍不得已停了下来,可这异常却仅仅只存在了片刻。
恰恰在众人心有余悸的时候,阮桃的马车却是晃晃悠悠的动了一下,在众人还没有反应的时候,红袖已经安然坐到阮桃身旁。
赤霞条件反射的准备将面前的人赶出去,却是被阮桃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微微摇头,却是有些不赞同的看过去。
“小丫头,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跳进来,若是被外面的那些人看到,到时候你又要怎么解释,这后面跟着的可是当今圣上,说是治罪直接就能治你的罪。”
红袖吐了吐舌头,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反倒是拉着阮桃的手,定神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这么看了半晌,才脸色一垮,淡淡的说着自己的担心。
“阮姐姐,我当时听说你生病吐血了,恨不得直接就去行宫看你,可是爹爹说,那是皇家人才可以去的地方,我就不要去给你添乱了,这不,听说你要回来了,我直接就来了。”
甚至都没有和爹爹要怎么来见你,只不过这句话红袖是不会说出口的,自打上次红袖见过阮桃回去后,每日里都在想着,该怎么去和爹爹说阮桃和自己说的事情。
若是直接去说,阮姐姐告诉自己这些,恐怕会让爹爹觉得,是阮姐姐别有用心的想要接近自己,可若是不那么说,又不知怎么才能说出一个所以然。
如此,倒是没了主意,每日里除了和师傅学习武功,就是坐到花园边上,看着那树叶变得萧条,花朵也从盛开变得慢慢凋零,可自己却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到。
还是那日爹爹看着自己不开心,特意来找自己,语重心长的和自己说话,尤其是那句,直到如今都让自己印象极为深刻。
“红袖啊,你是爹爹的掌上明珠,不管你做什么事情,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直接和爹爹说,只要是不违道义不损声誉的,爹爹一定会帮你。”
红袖听到这里,迷茫的两个眼睛,瞬间瞪的大了起来,滴溜溜的转着,看着自家父亲的事情,眼中甚至多了一抹急切,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法开口。
庄主见她如此,也不愿逼迫,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起身便径自走开,只留她一个人自己待在此处。
并非是庄主不担心她,但那是自己的女儿,她是什么性子自己清楚的很,若是她不愿说的,就算拿刀驾到脖子上,也别想听她多说一个字,但只要她需要,自己就一定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