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轩在和刺客对战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招式中有些许熟悉的感觉,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招式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回神之际还帮着辛言炔等人,招架着那些袭来的招式。
刺客不住地向屋里进去,外面的禁军只能和仍在外面的人纠缠,统领在里面不由得暗骂,这群匈奴人,若非知晓此刻匈奴王子也在遭受着等状况,都会觉得这是匈奴特意等的机会。
秦将军过来的时候,就见院中一片混战,提着剑再往里走,不难看到秦暮轩众人,脸上身上都带了血迹,将拦在身前的人左一剑右一剑的挑开,气势凛然的站到秦暮轩身边。
“你还好吧。”
着实是秦暮轩身上的血迹太过骇人人,让秦将军不得不担心,他既到了此处,却也帮秦暮轩缓解了不少压了。
秦暮轩受伤的动作不减,应了一声,急忙将那个太监和自己说的话,转告自己的父亲,心中还是不由得担忧这里面的场景。
“爹,您先带人进屋里吧,里面仅有统领和几个禁军,怕是攻进去的人比守卫的人更多,莫要让陛下出事,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此次也着实让人摸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就是秦将军带人过来,才堪堪和现在院子中的人打成平手,而黑衣人却在此等状况下,不住地增多,禁军和秦将军带来的兵士,却是再无更多。
秦将军带着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将士,冲进混战中,硬生生的从不断增多的刺客中,杀出一条血路,闯进屋里。
外面的人死命的防守,里面因为秦将军带人一进去,瞬间形成了碾压式的战局,里面的黑衣人接连被抓,有的被活捉,有的却是被一剑毙命。
一盏茶的时间,屋里的人一个都没能出去,外面的黑衣人察觉到里面的状况,想尽快抽身撤退,可这会凤帝的安危有了保障,外面的将士们士气大增。
除了那些后来的黑衣人趁乱撤退,在战局中的那些刺客,全数将性命留在此处。
副统领看着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心有余悸的叹了一口气,所幸今日发现的早,将军和将士们来的也快,若不然自己的脑袋估计得换个地方了。
“二公子,今夜多谢您和诸位公子前来帮忙,剩下清点战局的事情,有禁军就可以了,要不您先和诸位公子回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
他这话一说,秦暮轩也微微皱了皱眉,不仅是自己,就连辛言炔他们,没人脸上身上都是数不清的血迹,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那些刺客的,还是自己的。
见他们凑过来,将副统领的话又和他们说了一遍,等着他们的回应,毕竟这里若是皇上真的问起,他们也都是护驾有功之人。
顾城顾小侯爷,国公府的唯一一个孩子,顾国公和国公夫人只有一个儿子,可却因为战场上中了埋伏,没能回来,媳妇也跟着他一到去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
故而从小就娇宠着他,知道他心里有结,从来不会可求他做些什么,只期盼他能安稳的长大,承袭了国公的位置,因为有侯爷的身份傍身,在城中也从未受过委屈。
他虽不在人前显露,但见过的总比旁人以为的要多,这会如此听着,怎会不知到秦暮轩的心思,可这本就是有利有弊的事情,哪里能做得周全。
“好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边有禁军统领和秦将军守着,不会再出什么事,待会那些文武大臣没准也会过来,我们几人在这里待着总不合适,有什么天亮再说也不迟。”
他这么一句话,直接将所有的事情直接盖棺定论,如此却也没有人反驳,秦暮轩感激地和他对视一眼,自己最近的锋芒确实有些太盛了,可别因此被皇上随意指派个什么事情才好。
看着外面的战局已经结束,禁军统领和秦将军这才将凤帝请了出来。
“回禀陛下,外面留下的人没有一个活口,其他后来增援的人,看着战局不对已经提前撤退,怕有其他埋伏,我等没有让人去追。”
副统领回禀着院子中的场景,将刚刚简单查看的结果,也尽数汇报,可说着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安。
果然,凤帝听着,微皱的眉头变得紧蹙,旁边被打晕的几个人,却不一定是此次事情的主导,这会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知道一些内幕吧。
“罢了,将这些人先带下去,待天亮之后再行审问,人交给你了,若是到时候死了朕唯你是问。”
禁军统领领命后,有些不知耶律楚处的状况该怎么说,侧头看向秦将军,想请他帮忙。
还没等秦将军开口,文嬷嬷却是从后面出来,根本顾不得什么礼节规矩,匆匆福了福身子,急忙凑到凤帝身边说道:
“陛下,娘娘因为受惊过度晕过去了,还请陛下等请太医过来帮娘娘诊脉。”
凤帝听着,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颇有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摆了摆手让旁边的人去请沈太医,文嬷嬷顺势也回去继续守着皇后。
可凤帝这么一说不要紧,秦将军面色一凛,这会沈太医没准还在耶律楚那边,若是这么急匆匆的将人带走,未免不太合适,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将统领刚未说的话说完。
“陛下,匈奴副使那边也遇刺了,末将就是从副使院中过来的,那些禁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副使右臂也被刺伤,这会沈太医大概在帮他重新包扎了。”
这话一说,凤帝把刚换进来的茶杯直接摔到地上,不觉得狠笑着说道:“好啊,好啊,究竟是谁,谁要要了朕和匈奴使臣的命。”
禁军统领和秦将军急忙跪到在地,一言不发的等他平息怒气,大概,凤帝也清楚这会不是生气的时候,哪怕有再多怒火,都不得不按捺下,让人找了另外随行的太医过来。
这才又问起耶律楚那边的状况,可话还没问完,外面又进来一个小太监,说玦王那边的人过来,有要事禀报。
凤帝心中对此甚是不喜,自己这边都要出人命了,他倒好,此次狩猎出来就和耶律楚一起遇刺不说,这会还来添乱,也不知留他在有什么用处,虽如此想却还是得的将人传进来。
外面的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进来,还没到逢低跟前,就直接跪下,和拨浪鼓一般的扣头。
“皇上,皇上救命,玦王今晚遇刺,禁军和玦王带来的人虽拼死抵挡,但伤亡惨重,院中却不知为何突然走水,风太大火势蔓延得太快,那边还能用的人太少,实在控制不住啊。”
“什么?”不仅凤帝吃惊,就连秦将军和禁军统领对此都极为讶异,玦王那边的动静着实没人听说,可走水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惊讶只停留了片刻,凤帝将此事直接交给禁军统领,无奈他只好带着众人去帮忙,这一夜禁卫军既救了驾又救了火,着实是忙的无法停歇。
如此,他带众人离开后,秦将军便和凤帝说起,那日秦暮轩在林中见到诸多匈奴人的事情,甚至还隐隐的说了一句,在那之后特意将他所在的院子周围,布下多重防备。
一众太医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那些尸体已经处理完,可院子中的血迹却不容忽视,即便见惯了受伤的场景,这会腿都不自禁的都有些发软,急忙踱着步子进了屋里。
可谁知屋里也才刚刚收拾过,空气中血气的味道极为浓重,众人不由得蹙了蹙眉。
“皇后晕倒了,你们去里面帮娘娘诊脉。”说着,还又特意叮嘱了一句,“动作仔细着些,别惊了娘娘的凤体。”
太医忙应着,进去帮皇后诊脉,可脉象紊乱就不多说了,怎么感觉气息也有些薄弱,这不仅仅是受惊后的状况吧,因为近日耶律楚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会谁都不敢轻易下定论。
姜太医是除沈太医外,医术学识最高的人,这会和凤帝回禀的事情,自然全数落到他身上,越发仔细的诊了一次脉,这才出去,将刚刚诊脉所得回禀。
可心中的犹疑不定,到这会都无法解开,想着沈太医对司侍的敬重,恍惚间有了心思。
“陛下,臣等着实无法确定娘娘的脉象,沈太医这会有事情牵绊,可司侍大人却是无事,臣等想请司侍大人前来,一同帮忙诊脉,她妙手回春定会解了娘娘的病痛。”
他这话说的没错,可凤帝听着,心中没来由的平添了一口气,桃夭是众所周知的毒医,就只是一个昏迷,都得找人家过来,自己养着这么多太医又有何用。
心中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刚准备治这些太医的罪,可秦将军却是轻咳了一声,没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陛下,事关皇后娘娘,太医们谨慎一些也是应当的,这会离天亮也没有几个时辰,请司侍大人过来帮娘娘诊治一番吧,明日女眷那边总还需要娘娘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