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带着气愤去到湖心亭的时候,在夕阳笼罩的那片环境中,阮桃小小的一个,在中间坐着,似乎是周围在发光一般,那样恬淡美好的景致,一时间让人不忍打破。
红羽在身后跟着,上来的时候,就看到王妃不知在想着什么,而王爷就在这远处遥遥的看着,恰是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一时间竟是不愿打破这般静谧的氛围。
可厅里还有人,总不能让那些客人一直等着,只好上前几步,凑到凤玦耳边轻声回禀。
“王爷,匈奴三王子过来了,这会正在厅里等着,您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这话一说,让凤玦猛地回神,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所为何事,轻笑了一声,冲着那个方向沉沉的看了一眼,这才让红羽去请王妃一起过去,自己却先抬步离开。
说起来,也不知为何,王子殿下旁边那位,看起来像小姐的人,却扮做是一份公子模样,一上来就要找王妃,就算是王爷不说,自己也不能落了王妃。
“王妃,匈奴那边过来人了,王爷请您一起到前厅议事,不知是否要服侍您换身衣衫。”
阮桃这会恰好回想起苏蓉成婚时的场景,被这么一声打断,倒是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旁边已经几近没有阳光的样子,微微眯了眯眼,蓉儿终究是去过她想过的生活了,这样就好。
至于这城中的混乱,就让那些人去经历吧,她本应该是战马上的女英雄,草原上的飒爽样子,不应该被这四方的城池关住。
可阮桃从来没有想过,她心中是否也向往着那份自由,忘了问问自己,是不是也想毫无牵挂的远走,肆意的去畅游这个所谓的江湖。
匈奴那边的来人,能让自己亲自前去的,无非不过就是耶律楚和耶律莎,最应该注重的两个人,却是自己最不愿用虚伪的面容去面对的。
“罢了,就这样过去吧,别让王子和公主等太长时间。”
“公主?”
红羽惊呼了这么一声,紧紧的按着双唇,不让自己在发出任何的声音,可眸中的震惊,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阮桃淡淡一笑,她这样却也无可厚非,毕竟自己刚刚见到耶律莎的时候,大概也没比她好多少,点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话,可终究没有再多解释分毫。
耶律楚今日过来,一是为了躲开那些使臣,不想看着他们生气,另外却是真的来带着耶律莎看看阮桃,商议一下日后通商的诸多事宜。
就算凤帝因为行宫的事情发难,影响的终究是那些使臣,到最后还是会有人帮他们,如此哪里还需要自己多操心些什么,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生意。
也不怪耶律楚会这么匆忙的过来,实在是在别院的分分秒秒,都极有可能成为那些使臣发难的对象,自己倒是不在意,可莎儿那样的性子,听得多了少不得会出什么事情。
事情的起因还是要从匈奴使臣回了别院后说起,左想右想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被那位凤国皇帝那般针对也就算了,王子殿下都不帮自己说话,这分明就是刻意在针对这些人。
越想越觉得心中不舒服,第二天一早大家聚在一处说过话后,纷纷到了耶律楚那边,一个个的都脸色不善,就是那么看着,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耶律楚却是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一半,安然自顾的用着早膳,甚至还不忘让耶律莎板做的小厮,去帮自己去写药膳过来。
这旁若无人的动作,才更是让这些骄傲自大的使臣忍耐不下,大胡子的主使直接上前一拍桌子,就连上面的茶杯都晃得颤了颤。
耶律楚这才抬眸看过去,可眼眸中的那抹冰凉,只存在了瞬间,当他们想要深究的时候,早已经换做一片无痕。
“不知诸位大人今日过来所为何事,这么火大,难不成是想来本王这边,讨杯茶水喝,还是觉得沈太医的药膳比较有用,想要来讨一碗。”
这特意牧户重点的言论在,终究是越发触怒了众人,可这本就是皇家的别院,若是摔了咋了什么,到时候那位皇帝说不定又会说什么风言凉语。
虽是来找麻烦的,但那位礼官却是知道,这位王子殿下向来吃软不吃硬,若是这么僵持下去,对谁都没什么好,只好上前打着哈哈。
“殿下,虽说我们此行前来是使臣,身份都差不多,但您是王子带你下,总与我们不甚相同,若是在一些时候不能站出来维护匈奴的声誉的话,恐怕会被凤国的人看轻。”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换一个人说不准就要相信了,可耶律楚是见过他们态度的人,同样也是与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人,更莫说还有阮桃的提点,怎会轻信。
说是要维护匈奴的声誉,到最后其实还是想让自己帮他们出气,可凤国有何错之有,人家最为看重的狩猎请了你们前去,非但没有帮忙助兴就算了,还折腾出那么多状况。
换做是谁,又能心无旁骛的待你如初,之前总觉得他们有自己的立场,倒也没什么错,可这会看着,却是有些觉得,这些人的脑子有些问题。
“诸位,回程路上若是你们不随意生事,又有谁会为难你们,若是在行宫时,你们能守些规矩,谁又能挑出你们的错处,若是你们在对凤帝时能有对你们主子的一般尊敬,何至于如此。”
这话说的一点情面都没留,让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了,这位殿下之前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把自己当做自己人吗,这才过了多少日子,怎么就变得成了这个样子。
身后一个个子矮小的侍郎,小声的嗫嚅了一句话,却是没想到,耶律楚耳力惊人,只要你说出了声音,就没有他听不到的话。
“还说是什么王子呢,左不过就是胆小怕事之人罢了,也不知道王上为何派这样一个人出来。”
这话没有几个人听到,但他身边站的几人,却是纷纷向旁边走了几步,不愿趟这趟浑水,神色间有些戚戚然,这会谁都不知道王子会做什么,如此还是少做些引火烧身的事情吧。
耶律楚听到这句话后,倒是冷嘲的笑了一声,胆小怕事,若是如此真的能城市的话,自己倒是不介意懦弱一些,尚武之人又有什么好。
“诸位,你们觉得本王殿下怕事,拿来此处做什么,也来让自己的胆子变小一些吗,这还是本王想问诸位一句,若是因为行宫之事,耽搁了回程的时间,到时候谁来负责。”
“凭什么?那个皇帝凭什么留下我们。”
大胡子的主使,之所以能成为主使,也是因为身后那些人的推崇,另外还有大王子的可以安排,实则他本就只是一位武将,从来不会冷静的去考虑一些事情。
可礼官就不同了,虽是这会更加看重二王子,可却也知道,这些事情只有网上能决定,也是唯一一个带着脑子来的,听着耶律楚这么一说,脑海中当即闪过一个念头。
“殿下,难不成您的意思是,行宫中的刺杀之事,凤帝会觉得是我们安排的,或者我们也曾参与其中,以此来拖延我们回去的时间,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兴起战争。”
兴起战争倒是不要紧,是这么多人还在凤国境内,若是成为认知,按照几位殿下的性子,决然不会手下留情,如此一来,这么多人竟然成为了此事的牺牲品。
看着有人终于聪明了一阵,耶律楚倒是赞赏的点头,总归还不止愚蠢的无可救药,还凭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凭什么,这会再看到主使的时候,眸中那份鄙夷却已经不愿再遮掩。
大胡子的主使听着礼官的分析,心中也有些害怕了,怪不得殿下在自己临行前,已经要了手中的兵符,难不成他打的真的是这样的主意?
如此,下面的众人便开始窃窃私语,但言语间总逃不过对自己处境的担忧,到最后竟然又来求耶律楚帮忙。
“殿下,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和凤帝交涉,我们绝对不能一直在凤国待着啊,若是日后真的成了人质,岂不是让王上处于两难的境地吗。”
看着他们这一会变了两幅嘴脸的样子,耶律楚心中是浓浓的不悦,也不知匈奴究竟是怎么有了这样的人呢。
之前在匈奴的时候,都觉得这些是肱骨之臣,可现在一个个竟是逗变成了毫无思考能力贪生怕死之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瞒你们说,刺客中确实有匈奴人,你们谁安排的我不清楚,但把你们的尾巴处理干净,若是真的查到你们身上,本王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们还想说什么,可看着耶律楚已经不远再继续说此事,立管只好拉这种人离开,出去后还忧心忡忡,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可耶律楚将这些人打发走,却是拉着耶律莎,悠哉悠哉的去了之前阮桃和自己说的,那个香水铺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