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妖女,定然是你使了什么把戏,不然怎么会这样,妖女,妖女……”
冯夫人气急败坏,只上去扯住了夏九。夏九才不会怕她,一个手法,将冯夫人推开,道:“冯夫人,这里是公堂,怎容得你撒野!”
“你……”
冯夫人还想扑过去,县令赶忙将惊堂木拍了拍。话说,在这公堂之上,他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县令了。
冯夫人冷静下来,但目光还是狠狠地盯着夏九。
夏九将目光移开,不屑理她,转向县令,道:“大人,请您定夺吧!”
一旁的师爷将簪子递过去,又是向县令摇着头。
话说,这没有证据,让他如何判罪?
师爷俯在县令耳畔,道:“县令,想必是冯夫人搞错了,我看,还是放了吧!”
话说,不放还能怎么办?等着过年?
县令这心里不痛快的。一来为小爱这个色狼对冯夫人的垂涎,二来为今日没有达成冯夫人的希望而不爽。
只是无奈归无奈,放人还是要放的。
惊堂木一拍,县令正要判案,只听夏九道:“大人,可别忘了刚才在下与冯夫人的赌约。”
唔!赌约,生死的赌约。
这话将在场的都吓住了,如今这冯夫人心里可不止是愤怒,还有一丝的害怕。
刚才那话说的太满,以为必定会胜的,不料……不料……
县令都有些怕了。话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不能偏袒啊!
来福是个机灵的,见此赶忙上前劝道:“夏九姑娘,您看,这都是误会不是。刚才夫人只是开个玩笑,就算了吧,算了吧!”
“呵呵……玩笑?我可没开玩笑。”
她夏九还一肚子气呢,凭什么她冯夫人就能杀她夏九,而她夏九就只能坐以待毙,什么都做不了。
不,她偏偏不。十八年了,她受够了,她要反击。
县令都变得无奈起来,如今是夏九占理,却也不能强制判案。话说,这位县令还认为自己是为铁面无私,为民造福的好的县令呢?
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县令也终究是放下了身段,道:“夏九姑娘,此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夏九怒视这县令,心里窝着一团火,想要破口大骂几句,刚忙被小爱拉住。
“小爱,算了吧,算了吧!”
小爱是那会审时度势的,他十分清楚,跟谁杠都不能与当官的杠。就算他们当时退步了,事后也必定会有一百种方法整死你。
夏九一惊,心里的气啊!道:“小爱,你居然还帮着她?”
小爱低声道:“我不是帮她,是帮你啊!你看看,你看看……”
小爱朝着县令望去,夏九顺着小爱的目光而去。只见到县令黑着张脸,手仅仅抓着惊堂木,青筋都暴起来。
话说,有钱的可以惹,当官的绝对不能惹。
呵呵……
他以为他很了不起吗?他以为他可以一手遮天吗?
如今不需要开口,肢体语言可以表达一切。
县令将惊堂木向上仰,抬起了个角度。周围的捕快之类怒视冲冲,手放在刀上,虽是抓人。
花罪无自然也不甘示弱,那黑木珠子手链时刻准备着。若他们敢动夏九,他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甚至是魂飞魄散。
夏九心里的怒火终究是被现实压制回去,她默默攥紧拳头,道:“我会记住今天的,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
夏九身子转过去,向着府衙门口而去。小爱松了口气,赶忙跟过去。
夏九眼中闪着晶莹。她不为别的,为自己,为自己这么多年来寄人篱下,受的种种委屈。
十八年来,她可曾活的像人?被人欺凌却还不得不笑脸相迎?遭人打骂,却不能还手?有时候为了那几两银子,她热脸去贴冷屁股,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是常有的?
花罪无说她没尊严。的确,她承认自己没尊严。可是她不想有吗?若是可以有,她不想吗?
今日,她只想真正做个人,做个有尊严的人?只奈何,这么难……居然这么难?
花罪无瞪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心里不知何时来了气。
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这样的威胁?这样的委屈?
花罪无倒是希望刚才夏九不松口,那样,他也可以名正言顺处置这些人。可是如今……
唔!如今也不晚……他魔尊杀人,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花罪无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只听冯夫人叫道:“等等……”
花罪无停住,将目光移向冯夫人。
话说,这位冯夫人心中的气可不亚于夏九啊!自进了冯府,历经千难万险成了如今的冯夫人,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夏九停住……
冯夫人当真是怒不可遏,一口气上来,随手拔出一旁捕快手中的刀便向着夏九砍去。
夏九没有防备……
花罪无一惊,赶忙跃过去将刀踢开,一手已经捏住了冯夫人的脖子,眼睛变作赤色。
这粉白的脖子,一捏就像要断掉一样。
夏九将目光移过来,一惊……
“花罪无……”
在场各位吓住,来福上前来劝,却是被花罪无一脚踢开。
“滚开!”
一只狗也配管他花罪无的事。
县令这惊堂木都拍了不知多少下来,口中道:“住手,刁民,住手……”
花罪无那黑木珠子手链一亮,县令住了口,被定在原处,动弹不得。
周围的捕快之类向上来阻止,被花罪无身上的魔泽挡住,根本不能靠近分毫。
没有人能阻止他,今日他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花罪无……”
夏九叫了一声。
花罪无道:“小九,此事别管!”
夏九点点头,向后退了两步。花罪无是在为她出头,她若求情,算什么道理?罢了罢了,静静看着便好。
冯夫人被捏得喘不过气来,手捶着花罪无,身子却是慢慢腾空起来。
“放……放了我,花罪无……你放了……放了我……”
花罪无没有理会,手正要一紧,只见到冯夫人头上那根桃木簪子正发着隐隐的光。
唔!这簪子是司命给她的。眼前这位是司命的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