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微微抬头,她的截图动作又被他尽收眼底,男人低头,眼里又染了着醋意。
他还不够好看吗,她竟然还觊觎其他男色。
敲击键盘的声音又大了些,似乎是想向某人宣泄透露着自己的小情绪。
可某人没空搭理他,某人正热衷于保存别的男人的照片。
他时不时的抬头望她两眼,望着她对别的男人笑的那般灿烂,他即便不爽,却又不能说什么。
毕竟对方是林宿,他又能吃林宿哪门子醋呢。
低头,屏幕上早已不是公司文件的修改方案了。
是他们婚礼的布景图。
他忽然没那么小肚鸡肠了。
反正,他已经是把她娶回家的人了。
小姑娘挂了电话之后,男人又起身朝她逼近。
他在她的怔愣中,俯身按住了她的后颈脖。
鼻尖相抵,唇齿深渊,他肆意掠夺,不是浅尝辄止。
“你……干嘛……”
她大脑一空,沉沦于他的眉眼,明明他的视线,那般赤裸暴露,那般野性十足,她还是不争气的坠入了那隐藏着仅存的温柔。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
他的指腹按在她的唇瓣之间,在她唇瓣微肿的地方缓慢摩挲。
他的气息不加掩饰的侵略挞伐,存留在她的鼻息唇腔。
“什么……”
她扶住他的手臂,有些失措又无力。
“昨天没有给你晚安吻。”
他眯起眼睛,又笑的那般好看,她光看他笑,却忽略了他的狡猾。
“骗人!”
她才不信,他绝对亲她了,不过是借酒装傻罢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他又抬起下巴迎了上来,似乎还没亲够,哪怕她咬他,他也默默承受,绝不松口。
“你能不能对我也笑笑。”
江浅一顿,稍微有些明白了,明白他为何如此失控了。
到底是纪泽衍,小气的纪泽衍。
她猜,他一定是吃了某些不知名的醋。
事实上,她猜的没错。
他多狼狈啊,坐在沙发上自我安慰那么久,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冲了过来,逮着她亲。
没用的,他承认了,他就是介意,谁都介意。
“大傻子。”
她笑起来,肩膀都一颤一颤的,她在嘲笑他。
那又如何,那也是对他笑了。
“想要得到夫人一点关注,真有点难。”
“你要什么,我可都给你了,别说我不宠你。”
她勾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的唇瓣,那里也不赖,留了她一道齿印。
“你对别的男人笑。”
“你想说什么。”
她捏着他的耳垂,眼前是他放大版的美貌,她想,她还是喜欢这张脸。
这张脸,多禁欲斯文啊。
比起看林宿那样惊世艳俗的美人哭,
不如看纪泽衍这样禁欲稳重的美人,为她疯狂,为她着迷,再祈求她施舍给他一点甘甜。
她不过就是,想看他躺在她的怀里,变成重欲的败类罢了。
这样的美人,不论是红了眼尾还是红了双颊,都是令人沉沦的。
“别的男人有的,我也要。”
“我什么都是你的,就是别的男人没有的,我也都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吗。”
“你明知道我贪心。”
“那你还要什么。”
“你还欠我一场婚礼。”
“什么欠?你可别诬陷!我又没说悔婚。”
“你敢。”
他眯眼,怎样看都是紧张里带点儿不爽。
“我不敢,嘿嘿……”
她笑起来,唇瓣又在他的脸颊边蹭蹭,她似乎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因为他身上,带着属于她的味道。
这是他和她腻在一起的证明。
“您是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及,我摘下了,可没准备放手。”
她至今都记得,她和他在一起时,那些女生既羡慕又嫉妒的嘴脸。
她最享受这样的嘴脸了,羡慕吧嫉妒吧,反正她成功了,他属于她了,谁也抢不走。
男人神色微动,笑了起来,她还不明白吗,可望不可及的,从来都是是她。
是他把她骗了回家,怎么她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得了便宜。
“我现在有点无聊。”
她趴在他的肩头,打了个哈欠,却不是困。
她有些慵懒的蹭着他的侧脸,她将他当成了依托,总是会不自觉想靠近,想触摸。
在她看来,可以理解成撒娇,毕竟她太爱他了,就想黏黏他。
可他不这么想,他觉得,这是邀请。
“我有空。”
“嗯……”
他的侧脸都被她蹭红了,她还不知足,又去嗅他的脖颈。
“你想跟我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吗。”
男人的死死的撑在床栏上,如果她再进一尺,他就真的抵抗不住了。
“嗯?”
她终于离开他的肌肤,重又探出脑袋,她似乎太沉迷于他,一时并未反应过来。
“什……什么,你想都别想。”
她怔住,连连后退。
男人冷白的脖间肌肤上,有了些红痕,是她刚刚过分沉迷留下的,她看着又咽了口口水。
她,还想继续。
怎么会有男人的身上,这么香,他难道是抹了罂粟,不然怎么这般令她上瘾。
“你干了坏事,还不善后?”
“我干什么了我,你闭嘴,别瞎说。”
男人摸了摸脖颈,她刚刚嗅了很久,不仅动了鼻子,肯定也动嘴了。
“你不负责,你碰我干嘛。”
“你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碰。”
她挺直了腰板,似乎比他还有理。
“你也是我的,那为什么不让我碰……”
他又耷拉着眼睛,这次又是整个气场都弱了下来,又是眼尾染红的委屈。
他这几天,有好多委屈,眼泪说来就来,它就是不滴落,它藏在他的眼眶里,涨红了眼尾,故意做给她看。
她偏偏就吃这套。
“我承受不住,您昨晚喝醉了,您可能不记得,您自己有多疯狂,今天您,想都别想。”
她阴阳怪气的将他推开,退到安全距离后,她才稍微放松警惕。
他想,要是今天也能喝醉就好了。
到底是心疼她,他长臂一捞又牢牢的抱住了她。
“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她的后背。
“那你能不能……再给我闻闻?”
她嘿嘿暗笑起来,亮晶晶的眼底有藏不住的渴望。
他甚是好奇,怎么她就唯独对他的脖子这么感兴趣。
要是这份喜欢分些给其他地方,也是好的。
不,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