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微愣，抬眼时和他深邃的眸子对上。
包间里陷入一股诡异的平静之中。
陆柏舟满心希冀的等着阮瓷的答案，然而面前的人，眸光浅淡，精致的眉眼间看不见一丝爱意。
她就那么淡淡的注视着他，让他一颗心兵荒马乱。
就在阮瓷思考要怎么回答时，服务生推开包间的门上菜。
阮瓷趁机抽回自己的手，拿着水杯不停的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点害怕看到陆柏舟失望的眼眸。
“那刘东最后将证据给你了吗？”
阮瓷明知故问。
陆柏舟俊眉紧蹙，“没有，他没来得及给我，我让他准备一下，但现在死无对证了。”
“所以很可能是陆柏华知道了你和刘东见面的事情，才对他痛下杀手的？”
阮瓷咬着筷子分析。
陆柏舟看她一眼，给她盛了一碗汤：
“嗯，应该是。”
“那你呢？那天找刘东有什么收获？”
阮瓷耸耸肩，“我也什么都没有，我又不能保护刘东，也不能给他任何承诺，他自然不会轻易把证据给我。”
“不过……”
阮瓷停顿几秒，“刘东家的那个佣人，我觉得有问题。”
“是她告诉警察，我离开之后刘东的脸色很不对劲，警察才找上我的。”
陆柏舟现在对阮瓷的事情格外上心，听她这么说，立即回答：
“这个你放心，我会找人去调查，不管他是谁的人，我都不会让她好过。”
阮瓷本想问问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上心，但是一想到刚才尴尬的情形，又闭上了嘴巴。
晚上陆柏舟约了人谈事情，他将阮瓷送回去后开车又走了。
阮瓷前脚刚到家，陆远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一边换鞋一边接电话：
“有什么事吗？”
“还好你没有把我的电话号码拉黑，小瓷，我听说程灼找人撞你了？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要是知道肯定会通知你的。”
阮瓷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我知道，你还有事吗？”
“有，程灼今天下午被警察带走了，但你说万一证据不足又被放出来了呢？”
听到陆远说的，阮瓷整理衣服的手微微一顿，突然有了想法：
“这还不简单。”
“陆远，你们公司讨厌程灼的人那么多，你告诉其他人，上次帮你解决发布会上困难的，就是程灼。”
“你可以试试效果。”
陆远眼眸微眯，总觉得阮瓷这句话里，别有深意。
他微微思忖片刻，“阮瓷，我们公司是不是有BC集团的人？”
看来他不是草包的彻底，还能想到这一层去。
不过阮瓷可不会给他提供这样的信息，“这是你们公司的事情，你不要问我，你可以先试试效果。”
“万一因为这件事，程灼真的在监狱里出不来……”
“那不管对你，或是对我，都是喜事一桩，你说呢？”
陆远唇角微勾，“你说得对，程灼这颗毒瘤是时候拔掉了。”
“我明天会在早会上通知这件事。”
“小瓷，后续的结果，希望如你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