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处的环境不适合忠诚。”
“我可以满足女人们的虚荣,来换取她们给的轻松。”
“一场交易,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
“动了感情,就有了弱点。”
“被人攻击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妹妹。”
他揉了揉夏木的发顶,将她的头发揉的凌乱。
林冬筵看着沈思与夏木亲昵的动作。
她居然没有反抗。
她不是最讨厌异性的碰触吗?
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怒视着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
沈思还在说:
“我与冬筵不同,冬筵家是祖上的产业,代代相传。”
“而我只是靠着父辈积累下来的本钱,自己摸爬滚打。”
“说白了,我只能算是个暴发户。”
说到这里,沈思摇着头,苦苦地笑:
“我接触的人太过杂乱,这样的环境呆得久了,我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真。”
“除了冬筵跟商晨,我都不知道在这个漩涡里,到底有没有对人真过。”
“商场即是战场,由不得我有一丝的松懈。”
“只要一个晃神,我都会死得很惨。”
夏木静静地听着沈思说完。
沈思提到了林冬筵,她便朝着林冬筵的方向看了看。
林冬筵此刻,正坐在周娇的身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周娇倒满的酒。
她将目光收回来,又看向沈思。
沈思眼神迷蒙,像是打开了话匣:
“丫头,我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发泄欲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是外面的人,都特别喜欢给我套上各种标签。”
说着沈思仰起头,拍了拍大腿,笑得肆意,然后他擦拭了下眼角,又拍了拍夏木的肩:
“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冬筵那种地步。”
“喜欢谁,就洁身自好,为了一个人,一直守着身。”
夏木表情有些意外,又有些呆。
她不知道沈思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个。
沈思紧盯着夏木的眼睛,意味不明地一笑,继续喝杯中的酒。
夏木突然想起周娇说过的话。
看来林冬筵还是很爱周娇的。
所以他才会在周娇留学的几年里,只默默等待,不会乱来。
而自己,自己毕竟也是他曾经深爱过的人。
他可能也是没有想到他们可以重逢。
对面的沈思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夏木拉回自己的思绪:
“哥,我妈曾对我说过,人活着,很多事不必计较,用心做就好。”
“我不敢说自己有多豪爽,但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对我有恩的人,我记一辈子,用心记住,用时间去回报。”
“有些事我现在没做,不是心里没有,只是我还在等待时机。”
“伤害过我的人,我妈让我忘记,我听妈妈的话,再大的伤痛都自己舔平。”
“我觉得我从小就是一个特别刚强独立的人。”
“但我妈教会了我隐忍。”
“这种隐忍不是懦弱,而是宽容。”
“宽恕他人,也是在宽恕自己。”
明明自己也是身陷泥泽,但夏木却想拉沈思出去。
王洁不值得。
她不想看沈思再跟王洁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