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怔怔地。
双手十指交叠，攥紧后再放开。
而后弱弱地垂在了裤腿两侧。
他转身向走廊外走去。
病房里，夏木的手机震动。
【夏木，我出去一趟，买点日用品。】
【你昨天走得急，缺些什么，也发给我，我顺带一起买回来。】
——杨诚。
夏木微微皱了皱眉，放下手机，望向门口。
杨诚他……
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她知道妈妈说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对于杨诚来说……
她走到门口，座椅那边已经没了杨诚的人影。
……
沈思从工地现场返回公司的路上，刚好经过了夏木所在的律所。
想起林冬筵交代的事，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正好是午饭时间。
他没有电话联系夏木，直奔她的办公室。
接待他的是一个脸上有些雀斑，腼腆胆小的小姑娘。
“先生，请问您跟何律师有过预约吗？”
小姑娘看着怯怯的，低着头问他。
沈思觉得这个小姑娘蛮有趣的。
他径直坐到夏木的办公椅上，转了一圈，看向这个小姑娘：“我跟夏木的关系呢，是那种，不需要预约的那种，你懂的。”
他挑着眉，抛了个媚眼，没个正形地撩逗着小姑娘。
小姑娘正是明恬。
明恬面对沈思的行为，微微蹙了蹙眉，而后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这位先生，很抱歉，何律师不在。”
“如果您所言属实，您今天就不用白跑一趟了。”
沈思看见，说完这话之后，面前的小姑娘，再次低了低头。
小姑娘语调柔柔的，但是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坚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啧。
怎么回事。
沈思转动着眼珠子。
他在思考一个致命的问题：为什么这个小姑娘没有被自己迷住？
当着明恬的面，他掏出手机，对着摄像头反复确认。
嗯，很好，发型没有乱，脸上也没有胡茬，一切都很完美。
放下手机，他抬起胳膊，五指穿过头发，再次朝明恬抛了一个极其勾人的媚眼。
他还就不信了。
以他的魅力，今天还能迷不倒夏木这个小助理！
沈思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明恬的眉头蹙得更紧，她的表情几乎僵在了脸上：
“先生，您是有眼疾吗？”
“何律师她真的不在。”
“如果您有公事，我可以推荐您其他的律师。”
“如果是私事，还请您电话联系何律师。”
他那无与伦比的媚眼，居然被这小助理当作是有眼疾？
沈思悻悻之余，看着明恬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尴尬。
他不自在地掩唇轻咳了一声。
咳完之后，他抬起头来，紧盯住这个没有被自己迷住的助理小姑娘。
他眼睛放电，想要以眼神的交流，让小姑娘拜倒在他的帅气之下。
他还真就不信了！
一秒，两秒，十秒，一分钟……
却先是沈思招架不住，急急移开了眼。
淦！
这小姑娘有点定力！
沈思更尴尬，有点心塞，还有点心虚。
他错开目光，站起身来，拉了一下上衣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