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对殿下的安危负责,请殿下应允。”
说完他重重地叩首下去。
夏木懵了。
这样的周遭,这样的胡圡生,让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穿越了。
这是她的前世。
有着林冬筵的前世。
或许,就像那个梦一样?
但此刻,她无所谓剧情走向如何。
只要林冬筵在,就好。
这个‘梦’,跟那个梦不一样。
她能感觉到。
林冬筵将扇子别在腰间,用手甩了下衣摆:
“哼,你就是这般为本宫的安危负责的?让本宫被一群乱臣贼子追杀?”
“万幸本宫受父皇庇佑,路遇何姑娘搭救,才躲过一劫,眼下你这意思,难道是想让本宫恩将仇报不成?”
林冬筵眯着的眼睛,好像真的有杀气溢出。
胡圡生身体压得更低:“微臣不敢,可……”
“再多言一句,小心你的脑袋。”
林冬筵拉起夏木,甩下身后一众人,大步往前去。
胡圡生踉跄起身,赶忙跟上。
夏木轻握着林冬筵的手掌,扬头看着这个冷冷的男人。
她忽然有些踌躇。
她在犹豫她该怎么称呼林冬筵。
“就当是一场梦吧。”
“在这里,你想做的没人敢阻止。”
“这里虽不比幽幽谷,但希望你能喜欢。”
林冬筵紧了紧夏木的手,温柔低语。
夏木不喜欢掉眼泪,她觉得流泪是最愚蠢的行为,不解决问题,只能拉低自己的格局。
但是最近的日子里,她好像要被泡在了自己的泪水里。
她以为哭得多了眼泪会干涸,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能被林冬筵的一个不经意,惹得眼睛发胀。
“太子殿下,民女唤您林昭可好?”
夏木这次真的要入戏了。
她停下脚步,等着林冬筵的回答。
林冬筵蓦然又紧了紧手。
然后,他笑着点头:“好。”
香月街同福酒馆二楼。
靠在窗口的周娇看着楼下街上牵手漫步的一双人,用手指生生抠着窗棂:“沈思,你这个疯子!马上放我出去!”
沈思抿了一口酒盅里的暖酒:
“别急呀,这就受不了了?那我劝你还是赶紧打哪来的回哪去。”
“沈爷我造了这么大个场子,难不成就为了让你一出场就给砸了?”
他挑着眼角,撇了眼愤怒得无处发泄的周娇:
“我也就搞不懂了。”
“你说你一个研究生,怎么跟你沟通就这么费劲呢。”
“咱们也别多废话了。”
“我早说了,你想好,按剧本走,留下,不玩,滚蛋!”
他不耐烦地将酒盅用力地按在桌子上:
“要不是看着你跟剧本的人物还挺符合,沈爷我早就把你清出去了。”
“反正你也是本色出演,又不需要演技的。”
“你考虑好了呢,就让人来喊我,我恭候你的消息。”
沈思说着干了酒盅里余下的酒,推门出去,同时,不忘晃着脑袋,喊了一句:“好酒!”
房内周娇看着沈思离去的方向,气地推倒了桌上所有的东西。
她恨恨地在心里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