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实的她啊。
她何夏木,就是这样一个拧巴的人啊。
夏木的心揪着,她赌气地、幼稚地踢了林冬筵一脚。
然后她转身朝向沈思道:“还不快带本姑娘回府!”
她好像还在戏里,又好像从戏里脱离了出来。
她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初中时候,好像变回了初中那个‘小魔女’夏木。
人其实真的是个复杂的生物。
而人的情绪,一旦到了某个临界点之后,要控制,也真的很难。
沈思屁颠屁颠地跟在夏木身后,同情地看林冬筵。
这个木头脑袋!
真真是个傻子!
可叫他怎么办好呦!
但他最后到底还是抬手,勾了勾,示意林冬筵跟了上去。
女人变脸可谓是比变天还快。
林冬筵很无助,也很无奈。
明明前脚还跟他言笑晏晏,后脚,也没过多久,却又开始生气闹脾气……
女人的心思,男人好像永远不会懂。
而林冬筵,根本就没往周娇身上想。
周娇,也从来就不是个多简单的人。
沈思在前,林冬筵在后,都快步跟上了夏木,好像周娇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周娇看着林冬筵从未对自己展露过的,宠溺的脸,以及无限包容的态度,气恨地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酒气上头的原因,夏木见到石子就踢,看到花草就踩。
而林冬筵和周娇,则都沉默着。
沈思看着神态各异的三人,心里前所未有的欢愉。
为了做足这场戏,沈思包下了这边的整个客栈,将同学们都安排到了离他们较远的住处,避免这场戏被一切不可控的因素干扰。
他为自己的英明点了个赞。
进入独栋客房后,沈思就让人去准备晚饭。
屋内四人,除了沈思,都带着火气,尤其是酒后的夏木。
那壶酒,好像让夏木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夏木歪歪扭扭地倒在座椅里。
林冬筵看着她的模样,心疼地上前询问:“有没有不舒服?刚刚没吃东西,就喝了急酒。”
夏木却不跟他好好说话:
“太子殿下有时间,应当多陪陪你的未婚妻。”
“不要再到处招蜂引蝶,小心引火上身。”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夏木不知道是在说戏,还是在说他们的人生。
林冬筵的关心没得到夏木回应,看夏木说来说去都是戏词,他便想带着夏木去后面房间私聊。
他只觉得沈思和周娇越来越碍眼。
一定是受了这两个人影响,有这两个人在,他看这个醉了酒的小女人,是从戏里出不来了。
但周娇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冬筵哥哥!”
“冬筵哥哥,夏木姑娘大概是醉了,也累了,不如,就让她早些去休息吧。”
周娇心里有自己的算计,所以她说的也是戏词。
“娇娇一会儿命人将饭菜送去夏木姑娘房里,也省了夏木姑娘折腾。”
“待她酒气消了,明早再好生细说。”
周娇说着走上前来,试图挽住林冬筵的胳膊。
而她并没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