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痛苦,才能脱离痛苦。
她的木木没有抗拒。
这是不是说明,迪士尼再见,这次重逢,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让她的木木又一次陷入悲痛不可自拔,从此于感情之事上一蹶不振?
相反,木木她开始尝试摆脱这困扰了她多年的绝望困境,她开始尝试着从这苦海里走出来。
“收到!”曲筱几乎忍不住喜极而泣,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夏木了解曲筱,她没急着接话,而是等曲筱情绪慢慢平静。
“到时候咱俩开车回去吧!”曲筱声音掩饰不住雀跃地提议。
“别了,还是坐动车吧。”夏木转动着手里的签字笔玩,“动车也挺快的,开车累。”
“好吧,突然好期待呀!”
夏木都能想象到曲筱说这话时长睫忽闪忽闪的样子。
她忍不住失笑:“你呀!行了行了,这样的话,那我这几天要加班处理下手头的案子了。”
“我懂我懂,你忙你忙~~”曲筱识趣地打住,麻溜儿地跟夏木说拜拜,“那就这样,挂电话吧,么么么~~”
……
……
艾肯会所。
“哟!”
“都在啊?”
“今儿人挺全呀!”
沈思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进门来,就先看向林冬筵。
相比沈思而言,林冬筵其实很少来艾肯。
一边的商晨使了个眼色,示意沈思过去。
林冬筵一言不发,沉思着,晃动着手里的方杯。
他只好红酒,喜欢那种进口苦涩、回味酸楚、入喉甘甜的复杂味道。
那味道,总会让他想起一个人。
但是最近,他来艾肯的频率明显增高不说,且每次过来,喝的都是威士忌。
“这几天他已经开了两瓶皇家礼炮了。”
商晨坐在沙发里,歪着头,话是对沈思说,目光却看向林冬筵。
他虚长林冬筵和沈思几岁,见过的人和事自然也就多些。
虽说从未看到过林冬筵这副德性,但依照他的经验,很可能是和女人有关。
他记得暖舟曾经告诉过他,有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千万不要在她二哥哥面前提起。
再想到之前在会所试酒时林冬筵的反常,以及联想起后来他在林冬筵办公室试探他时他的反应,他便大概能猜到几分他现在这样是所为何事。
沈思接收到商晨的暗示,朝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他用舌头舔了舔上牙槽,走过去,伸出手,从林冬筵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两手用力地压了压,接着又拍了两拍。
“哎。”
“我就知道。”
“不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必然搞砸。”
“哥哥我给你说的话,你是还没有听进心里去啊。”
“好在哥哥我‘慧眼如炬’,有先见之明。”
“我就是料到你得有这一天,提早就为你做好了打算。”
“但是咱事先说好啊,这次的一切开销,你都得给我报了。”
“最近这茬儿妞儿们可忒能花钱,这年龄越小,胃口越大啊。”
“啧,顶的小爷我,还真有点要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