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是现在的证据指控也好,还是舆论方向也罢。”
“都对他十分不利。”
“虽然我对这个案子很有兴趣,并且我现在也很想打一些漂亮的官司……”
说到这里,夏木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听她说话的林冬筵。
从他们在超市被绑架开始,夏木就在心里酝酿,该如何让自己快速成长,才能更好,更般配的站在林冬筵的身边。
她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可以与他比肩的身份与地位。
纵使她明明知道,林冬筵不在乎这些,但是她还是这样坚定的要变得更加优秀。
一段感情可以与一切无关,但一份婚姻却需要“你很好,我也不差。”
而且从被绑架开始,夏木就急切的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强大,她需要自己强大到,足够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这些想法,她没有对林冬筵说过。
在她看来,有些事去做就好,等待结果远比不断规划要来得实际得多。
她顿了顿,接着道:
“任何职业,其实也都跟上学考试时候没有什么差别。”
“都需要有那么一个标准,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与位阶。”
“但是,现在……”
夏木叹了一口气:
“这个案子,我怕我吃不下。”
“舆论压力很大。”
“并且,实践中……”
有些事,就是这样,刑辩律师就是这么尴尬的一个存在。
林冬筵理解了夏木的无奈,但是他希望夏木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他伸手摸了摸夏木的发顶:
“既然你这么喜欢刑辩,为什么不放手一博,试一试呢。”
“法庭上的对抗本来就是这样,有输有赢。”
“如果你能把所有人都认为的必输的案子,打赢。”
“那的确是一件很令人兴奋与满足的事情。”
“你刚刚跟我说喜欢刑法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
“喜欢与吸引这件事,嘴可以说谎,但眼睛是无法骗人的。”
“而且,遇到困难就退缩,这不像你的作风。”
在林冬筵心里,夏木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夏木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怎么说呢。”
“可能就是年龄越大,越谨慎吧。”
“我现在真的挺担心那些受害者家属上门向我扔鸡蛋的。”
夏木眯着眼睛,苦笑道。
林冬筵则对此不以为意: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小夏,你要考虑的不是这件事做出来之后的后果。”
“而是这件事的意义与价值。”
“做你想做的,做你认为正确的就好。”
“剩下的一切,交给法官与警察。”
“如果你确定,真的认为这个嫌疑人与这件案子无关。”
“那么出于私心也好,你为了扬名。”
“出于公心也罢,作为一名律师,你也应该为了这个可能蒙受冤屈的人做一点事情。”
夏木一怔,停下了手中扒拉饭的动作。
她从未觉得林冬筵除了财力惊人,智商了得,感情专一以外,还有其他什么特别令她惊艳的属性。
但是刚刚林冬筵的话,直接触动了夏木最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