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刀刃，用眼神示意按着夏木的人加重力度，而后她的手疯狂挥舞，疯狂在夏木脸上挥舞。
夏木无法动弹，丝毫躲闪不掉，她在心里唾弃着周娇，唾弃着她这般狠毒的行径，纵然感觉不到疼，她也几欲失了心智。
她嘶哑着声音：“周娇，我诅咒你，你会遭报应的。”
周娇再次放声大笑。
“大言不惭！”她欣赏着夏木面上翻滚的血肉，笑了几声，又忽地止住，阴鸷了目光，“一个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对着本宫说这话？”
夏木不再言语，只死死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目光有实质，周娇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你就是用你这双眼勾引皇上的吗？”周娇疯了一样，面对着夏木鲜血横流的脸，她愈发亢奋，她提着短刀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尖利着嗓子逼问，“是这样吗？是吗？”
夏木目不转睛，她梗着脖子，仰头怒视周娇，啐出了一口带血的吐沫。
“贱人！贱人！”
周娇被她的行为激得更加狂躁。
那把沾满了血的刀子又一次抬起，她癫笑着，对准夏木的瞳仁就是一个划拉。
一时间，血肉模糊。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何夏木啊何夏木！”
“你的眼睛流血了！”
“你要变成瞎子了！”
“哈哈哈哈哈！”
夏木被划伤了左眼。
她用另一只眼睛，看着周娇抓紧了刀柄，而后，围绕着她溢血的眼眶，用力旋了一圈。
周娇这个疯女人，划瞎她的眼睛还不够，愣是硬生生地，又剜出了她的眼球。
眼球骨碌碌滚落在地。
瞧着这般情景，周娇更兴奋了，兴冲冲地跳起来去踩。
随着“噗嗤”一声响，眼球被她踩爆，鲜血混合着浆液溅了一地。
夏木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周娇这个疯子！这个变态！
“你为什么不叫？”周娇的脸泛着病态的潮红，“啊？你为什么不叫？”
被她如此折磨，可别说是惨叫，何夏木甚至就连表情都没有多大变化，到底是为什么？
周娇双手抱头，有些崩溃：
“怪物！何夏木你这个怪物！”
“你不疼吗？你感觉不到疼吗？”
她的声音充斥着满满的尖锐，刺得人耳膜生疼，一众宫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相比之下，夏木反像个局外人。
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可怕。
但周娇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收手。
她左右扭动着脖子，眨着自己漂亮的眼睛凑近夏木空洞的眼眶。
“你不叫也无妨。”她打量半晌，“我多的是办法磋磨你。”
她兴致高昂，用同样的手段，又剜去了夏木另一只眼睛。
被生挖双目的夏木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真该叫你好好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周娇满意又惋惜地喟叹。
没了眼睛视物，夏木只能靠着耳朵分辨周娇的一举一动。
她听到短刀落地的声音。
感受着周娇将手上的血迹涂抹擦拭在自己身上，她以为对方的发泄到此总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