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算买下这里,所以过来考察。”
“……”夏木沉默了一下。
然后她歪着脑袋回头:
“林总。”
“你不需要向我交代你的规划。”
“我要回家了。”
说完这话,她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又回身,看向一动不动紧盯着她的男人:
“我祝你投资成功。”
“大赚。”
“哦。”
“对了。”
“房地产这个领域,沈思比较擅长。”
“我个人不怎么懂。”
“但是凭借直觉,这里——”
她用手指做了个画圈的动作:
“我不觉得买下这里,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拆迁,很难。”
林冬筵有些没跟上夏木思路。
他眼睁睁看着夏木撇了嘴,摊摊手,又耸耸肩,然后快速上楼,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僵直着身体,忍不住满脸黑线。
她居然在认真地跟他谈项目开发?
他在关心她,难道她一点都没有听出来吗?
他有些气馁。
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难道就只是个商人吗?
他们之间,便不谈其他,难道连老同学的情意现在都没有了吗?
想着想着,他又有些心酸。
她跟会所门前和餐厅里的男人,不都是能好好说话,还会笑的吗?
怎么面对他的时候,她就只会冷嘲热讽了?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当年明明是她辜负他、背弃他,而今再相见,却怎么好像是他欠了她?
她就没有一点忏悔吗?
或者是心虚。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林冬筵又开始感到躁郁。
这个女人,她到底有没有心,到底长没长心?
他抹了把脸,烦闷地扯了扯领口,又扯了扯领口。
还是感觉透不过气。
他转身,出门,大步地往车里走去。
同时,又急急地,接连往嘴里塞了好几块阿尔卑斯。
……
……
“沈思。”
沈思觉得,自从夏木出现以后,林冬筵找他的频率,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二十分钟后球场见。”
“斗牛。”
“……”
他一阵无语凝噎。
他是擅长打篮球。
但如果跟林冬筵比。
他只能算是个菜鸡。
跟林冬筵斗牛?
那不是和主动找虐没区别吗?
不过,这祖宗是怎么了……
他拖了沉重的身体,带着焦灼的心情,急匆匆赶到球场。
场上的林冬筵并没有换球服。
他一直在拼命地运球,额前的头发悉数被汗水打湿垂落下来,看样子已经来了有一阵。
察觉到沈思到来,林冬筵一个急转,将手中的篮球传给他。
“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可以发泄。”
“但是你不要折磨我、欺负我啊。”
沈思接过球,原地拍打了两下。
“又是因为夏木吧?”
“你说你,自从高中你俩……”
说到关键处,他识趣地噤声,默了默,又接着开口。
“你俩那什么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就说这些年,你身边除了我跟商晨,还有谁?”
“我跟你讲,你今天要是给我虐报废了,以后可再没人跟你玩了啊。”
“商晨那副骨头,可禁不起你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