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驶向皇宫的马车上,少女的心事不被人知。
康王因为身子的原因,一直不曾出宫开府建牙,因为最好的御医都在皇城内,康王一旦身子不舒服,便会有御医问诊,再加宁德帝膝下子嗣不丰,所以越发不舍孩子离宫。
等到长乐将给二哥的礼物递上之后,岐王还没把妹妹送回去呢,就被康王使眼色叫住。
等到长乐离开,岐王还不明所以的看着二哥,甚至因为后知后觉的口渴,自觉得伸手倒茶。
可是那茶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就被二哥伸手拦住,他无奈的抿了抿嘴,不解得转头,“二哥,你什么意思啊?”
这无缘无故的,总得给自己个由头啊!
自己今天着实辛苦,陪着妹妹逛了许多的店铺,还十分大气的出了钱,这怎么说,自己也是有功劳的呀。
“长乐不开心。”康王手上的书卷被慢慢的放置在桌边,他十分笃定地说道。
“怎么会?”岐王耸了耸肩膀,眼睛瞪的老大,只恨不得开口,再把自己今天的苦劳再说一遍。
可是二哥这双眼却十分锐利,小时候自己每一次不开心,他都看得出来,自己也不能不相信二哥的判断。
“你们今天都做什么了?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听着二哥这盘问的语气,岐王不由自主的弱了声,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出宫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今日我陪着长乐出去就到了,那外头盛传的兰家街市,长乐逛了许多的铺子,说是竟然出来一定要给大家买好礼物。”
康王仔细聆听着,倒也没有察觉有什么怪异的事情,便微微点头“继续。”
岐王任劳任怨,“逛了首饰铺子,还逛了书画铺子,然后我们两个就打道回府了。”刚说完的齐王,突然语气一顿,“不过……”
“不过什么?”康王若有所思的追问,随后严厉的说:“你小子素来号称自己江湖侠气,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二哥,我真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是我到书画铺子去找长乐的时候,没找到人,但是遇见了一个熟人。”
岐王如实交代,“就是金科状元沈之衍,他刚从铺子出来没看见,跟我撞上,我们两个就寒暄了几句。”
“别的真的没有什么了。”岐王就差举手对天发誓。
康王微微蹙眉,“你口里的的那个新科状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之衍是个什么样的人?
岐王想了想,“貌若潘安,才气十足,风姿绰约,倾国倾城。”说完就发现对面的二哥正冷眼瞧着自己,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不小心说顺嘴来着,连忙改口。
“总之,那小子是个不错,二哥你还不知道吧,上次在春日宴上,卫统领被我拉着去跟这些公子哥打交道,哪曾想大家都避如蛇蝎,原来这些公子哥儿年少的时候都败在了卫统领的手下,积威尤甚啊。”
岐王侃侃而谈,却被康王拿书敲了一下额头,“你说的上面那些话,和我问的有联系吗?”
“联系不就来了嘛,”岐王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可是,卫统领在见到沈之衍的时候,两个人之间那种势均力敌的感觉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