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带着卫昶戈一路朝着人群密集之处而去,却发现自打第一个李家的公子发现自己之后,便如见了蛇蝎,惊慌的行礼且远远的散开。
这样的场景,一直延续到了今年的新科状元面前才得以终止。
“奇了怪了,本王又不是皇兄那般的严肃,为何这些公子们见到本王都这般不寻常?”岐王自言自语之后,看着如今有些僵住的几人。
准确的说,是两人——卫昶戈和金科状元。
岐王左右打量着两人,卫昶戈是将门出身,浑身的血气方刚,又在沙场历练,年纪轻轻又被父皇委以重任,寻常人家的公子根本顶不住那样的威严。
这位新科状元倒是不一般,身姿挺拔青松而立,眉眼清隽却又不失气节,他心中打了一个响指,看不出来啊,这两人竟然能够势均力敌。
好似一柄利剑,对上一株青竹,说不出来谁更锋利谁更稳重?
轻咳一声,清了嗓子的岐王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无声对峙,“两位应该没怎么见过面吧,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这位,是将军府的卫昶戈卫公子,现今是巡防营的副统领。”
“这位,应该就是这一届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沈之衍了吧,诸位都是我大魏的青年才俊,父皇说了大魏有你们,才会越发固若金汤。”岐王话里端的是豪迈,一旁的大家听了都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
而此时,莫名其妙对上眼的两人也错开了去,很给岐王面子的互相认识一番,随后岐王十分和气的表示,“既然二位一见如故,不如好生聊一聊。”
说完的岐王看着身后躲得老远的一众公子哥儿,摸了摸鼻尖就上去找茬,“你们今儿个怎么回事,是不认识本王的俊脸了,还是胆子肥了,啊?”
“岐王殿下说的哪儿话,我们哪敢啊?”这个岐王算是皇家子弟里最好说话的一位,因为常在江湖闯荡的缘故,越发不讲究规矩,大家也乐得亲近。
说着话的都是素日里一块吃茶饮酒的同伴,此时连忙扯过岐王,直到再远一些,才说明情况。
“你说什么?”岐王摸了摸耳朵,很是震撼的模样,“你们不怕本王,怕卫木头?”
“为何?”这总有个缘由吧。
“岐王殿下,这事说来话长。”一众公子哥儿便愁眉苦脸的忆苦起来。
当时年少,大家伙又最喜欢在宴会的时候捉弄旁人,为此越发不可收拾,听说又一次将军府办宴会,大家伙都十分好奇,尤其是将军府的校场武器林立,很是壮观,大家伙一时间比划着各种武器,十分的耀武扬威。
甚至不乏站队,佯装两军打仗的,大家伙兴致高涨的时候甚至撕破了面子,打得不可开交。
本来只是为了图个乐子,谁知道愈演愈烈,底下的人又不敢妄动只好求助长辈,谁曾想出现了一个少年,彻底改变了这个乱局。
那少年一杆红缨枪,一身粗布便服,打的双方闹事的‘头领’哇哇大哭,吃了一身土,甚至双方‘头领’挥手,双方群起而攻这少年……
“……都没吃到好果子?”岐王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心有余悸,顺嘴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