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早上开正殿们的道童发觉不对,抬头看了一眼,都不会觉得有人-大胆至此,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偷走三清祖师其一的神像手握宝剑。
青云子自知理亏,目送着分观观主离开,满足的看着满天大雨,老神在在的道:“天留客呢,想跑,没门!”
这雨竟是一下就连绵了三日有余,地面都十分的不便行走,故而离开的日子只能再延后几日,等太阳出来了把路面晒干了之后,才好走人通马。
宁德帝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见那一身红衣烈烈,正御马狂奔的女子,笑的张扬出彩,让自己刻骨铭心,自此朝思暮想。
后来自己使劲了手段,那女子终于入宫为妃,即便鲜少给自己笑脸,可自己也十分的满足。
梦境中光怪陆离,一会儿女子脸覆冰霜的入宫,一会儿是她决绝的挥剑自刎。
“不要!”宁德帝惊呼一声,从梦中醒来,外头打着瞌睡的大监闻之也连忙回过神,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陛下,陛下您可还好?”
吩咐小太监连忙掌灯,整个寝殿被照亮,大监也清楚的看见陛下那满头大汗,连忙吩咐人去打热水来,给陛下净面。
经此一遭,陛下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索性留下大监一个,说说话消磨消磨时间。
“陛下,您若是担心皇贵妃娘娘,不如老奴着人去看看情况?”大监担心陛下,陛下又心念皇贵妃,他思来想去,不如问问陛下的意思。
宁德帝靠坐在床头,看着月色倾泻,缓缓摇头,“先别打扰他,外头不太平,等后头,后头好些了,再说吧。”
“哎。”大监给陛下掖了掖薄被,点头应声。
夜深人静时,人总是会多虑的,有的时候想到哪便说到哪,大监听得陛下又转到沈大人身上,便连忙劝陛下莫要多思。
“沈大人自打人朝,办的事情没有一件出过差错,陛下您就安心等着,必然会有好消息传回来的。”
“这样最好。”宁德帝眨了眨眼,突如起来的又有些困意,不知不觉的便又合上眼去。
看着陛下睡踏实了,大监这才出去殿外,顺便抱着顺子送来的茶水润喉,“你小子有心啦。”
“师父说的什么话,都是师父教导有方。”顺子笑呵呵的捧场,突然从袖中取出来油纸包,“师父,这是鸡腿,还有这包是糕点,您垫垫肚子?”
大监却是又饿又渴,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都是在主子歇下的时候,才有空喘一口气,今夜陛下又梦魇连连,自己也一直不得空。
赞赏的拍了拍顺子的肩膀,大监接过糕点送入嘴边,至于那鸡腿,“师父老啦,这鸡腿你自己吃吧。”
于是,墙角之处,师徒两人小心翼翼的吃着东西,倒也是温情一幕。
可如此让大监心中惦记的温情,在次日的时候,就顾不及回味了。
大监肚子不爽利一早上了,刚从净房出来,还没喘一口气呢,又哀嚎着回去,实在是腹痛难忍,也不知道吃坏什么了。
宁德帝一早起来,发现伺候的是顺子,这才知道何慎生病,连忙让太医去看看。
“陛下,大监年纪大了,时常熬夜身子捱不住,加上脾胃寒凉,有的时候凑活吃的都是冷的,日子久了一朝爆发,才有今日之症。”太医回来禀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