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一脸的我已经交代了,便胆战心惊地等着两人放了他。
卫昶戈闻之,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反正打听出来人住的地方,卫一就把人放了,两人一边走过村中路,朝着村后头的院落走去,一边也在观察着村中的情况。
有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但凡他们两个路过哪一户,那一户必定会紧闭门窗,像防贼一样。
故而难得的卫昶戈见到正在吃饭的沈之衍时,一开口不是久违的寒暄,而是打量着眼前一身粗布衣裳的沈之衍,疑惑的说道:“为何是逃婚负心汉?”
长淮素来是热心的,察觉到有些哑口无言的沈之衍,便连忙站出来打破僵局。
直到大家重新落座,上了粗茶淡饭重新去救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是说来也是沈大人的缘故,自沈大人来到村子里,纵然是这般淳朴的乡下打扮,可也有不少村中姑娘慧眼识人,一颗芳心尽付,后来沈大人为了摆脱那些桃花,便谎称自己是有婚约且逃婚至此的上门女婿。”
“难怪我们一问路的时候,村中人会是那副样子,想来是将我们当做了前来捉拿他的人。”卫昶戈也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卫一跟着长淮去厨房忙活,沈之衍洗完手头的碗之后被卫一推了出来,“沈大人跟我家少帅好好叙叙旧,这厨房的事儿包在我卫一身上。”
长淮冷眼瞧着这位一边打着包票,一边浑然不顾及自己的侍卫,自然是明白这侍卫是想让两位单独说话,也想套 套自己的话。
树下,左右已经没有旁人,卫昶戈率先一步将自己的一切尽数告知,随即有些举棋不定,“我来之时已经吩咐大军安营扎寨,今日庄子那十分谨慎的模样,看来是她早有准备,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没想到沈之衍不但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他,“我传信与你,必然是相信你的,可为何消息会泄露?”
“这绝对不可能,信是九叔从青云观乔庄入府送给我的,回信是我手下的卫影直接去了青云观送到帝师手里,这一来一回绝对不会有问题。”卫昶戈一脸的正色。
沈之衍抬眼看他,张嘴一问,“那……宫中是如何得到的这消息?”
说道宫中,卫昶戈自然如实说了出来其中纠葛,“虽说并未是我直接禀报给的康王,但借用萧寒之手将消息上报,也算是水到渠成。”
听起来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卫昶戈不确性的眯了眯,“说到这里我也有一事觉得很奇怪,当初萧府打探消息之后,三四天才禀报给宫中,我还觉得萧寒此人性子谨慎,必然是想要查证一番才敢说的。”
“那你就没有想过,是他泄露的消息?”沈之衍虽未直接和萧寒此人打过交道,但也是有所耳闻的,此人一回京城归位禁军统领之后,直接就将卫昶戈这副统领挤兑回家,借病修养。
不是个好善与的主。
卫昶戈一直都不明白,干脆径直问出口,“姓沈的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三言两语离不开一个泄露消息?”
“我的为人你还信不过,还是说你觉得旁人还有立场将消息泄露给其他人,就拿萧寒来说,他是如今的禁军统领,陛下缠 绵病榻,康王大权独揽,他可是当仁不让的宫中红人,除了告诉康王,他还会有第二个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