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卫昶戈只觉得自己越发恼怒不已，恨不得直接拔刀斩了那姓方的姑娘，顺带送这不会说话的心腹腾云驾雾去。
眼看着同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腹也连忙补救着，“统领，您千万别忘了，今儿个可是老太君的寿辰，天大地大寿星最大。”
好在用这个由头，劝下来了统领，也算是暂时保住了那位方姑娘的命吧。
心腹无奈的摇头，他这是怎么也看不懂了呀，就方才底下人说的话，云姑娘不在意吧，统领脸色很难看。
可难不成统领是希望云姑娘在意的？
但是那样的话，岂不真的是炼狱？只怕统领想要求得云姑娘的原谅都很难呢。
左思右想，左右想不出个头的心腹，步步紧跟在统领的身后，他现在的任务最重要的就是，盯着统领千万不能出错。
方颖茹的事情对云娉婷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在宴会结束，宾客离开的时候，章摇故意挑起话题，说想要去的兰家街，走一走看一看。
如此一来，云娉婷也好，李婉儿也好，两个人都十分的心动，索性请示过长辈之后，三个人相携坐上马车离开将军府。
章摇特意让云娉婷和李婉儿先行登上马车的，就在卫昶戈闻讯，大步赶来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的转头，似乎很诧异卫昶戈的出现。
“卫统领留步，我们是女客，方才府中的那位嬷嬷才送了我们，就不劳烦卫统领再次相送。”章摇说完便翻身进了马车。
却在马车掉头行驶的时候，伸出手到窗外，装作整理帘子的模样，伸手指了指地面，随后一行人便离开，朝着兰家街而去。
心腹眯了眯眼，方才这一出戏，他也没看懂啊。
看着统领乌黑的脸色，心腹冒着生命危险问道：“大人，方才那姑娘往地下一指，是什么意思啊？”
大人似乎是看明白了，否则也不会这般怒气冲冲。
卫昶戈瞥了他一眼，伸手竖着手指指了指天，“天圆。”
虽然说统领只是说了半句话，但是求知若渴的心腹知道揣摩啊，他好奇的伸手比划着天，然后又指了指地。
口中念叨着，“上面是天圆，下面就是地方？”
此时才恍然大悟的他，可谓是后知后觉，“方，我知道了，那位方姑娘？”
马车上，章摇方才的小动作，虽然瞒过了云娉婷，可是却被心思细腻的婉儿看的真真切切。
等到了兰家街时，婉儿特意慢了一步，让云娉婷下马车，自己则是忍俊不禁的看着章摇。
“天圆，”婉儿伸出自己的左手指了指马车上面，手指颠倒便是方才章摇的动作，“地方。”
随后看着章摇有些羞赫的脸，上耳语道：“原来阿摇你早就有所察觉？”
章摇反倒是更感兴趣，婉儿是怎么注意到这件事的？
“今日在逛花园的时候，那方姑娘出现之后，阿瑶你的眼神总是很奇怪的，在方姑娘和阿若之间，我当时就有所留意。”
婉儿心中的好奇此时得到了印证，调皮的下了马车，章摇跟在身后踩上脚凳，看着那干净整洁的街道，心中升起一股满意。
这条街，都是自己的！